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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萤让他向东他就向东,让他向西则向西。若更确切的来说,那些普通的鬼受指示是出于对血rou的渴望以及迫于无惨的威压。那么与流萤建立血链的鬼,是完完全全失去了思想意识并且机械式地服从于流萤。

    正以为这项招式的创立完全成功的时候,流萤却突然陷入了昏迷。若不是植松赏雅坚持不懈地给她灌血以及最后无计可施只能杀死那只与流萤建立血链的鬼,流萤恐怕早已不明不白地踏上了黄泉路。

    流萤本着既然这次能救回来,下次也可以的决心继续尝试研究这个招式,尽管后来克服了诸多难关,譬如明白了她建立血链的条件是不断向那只鬼输出自己的血,但流萤无法明确自己最大失血量这道坎现在也还没跨过去。

    且这个招式的副作用一直不是很明确,除了一般都会有的消耗体力以及目前明确的延续性失血,昏迷这一项一直无法确定是失血过多的结果还是这个招式本身自带的副作用。

    想着昏迷期间几乎停滞的自愈速度,植松赏雅猜测每用一次这个招式,流萤体内的血液组成成分就会改变原有的平衡,给她的身体带来潜移默化的变化。

    尽管没有证明,但植松赏雅还是告诫了流萤以后要少用这个招式。

    后面虽然有试着将其他的血鬼术融到流萤身上,但都没什么成效,开发招式这一项慢慢也就被植松搁置下来了,转而开始抓基本功训练,度日如年的训练一直持续到了最终选拔。

    直至如今,流萤再想起这些回忆已是无限的怀念。过了这么久,她竟然再次使用了这个尘封已久的招式...

    和炼狱聊了会儿这个招式的创始,蝴蝶忍就来了。

    “你醒了?我以为有自愈能力,你很快就会醒的,但现在离你被炎柱背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一个星期……”

    陷入思考的流萤看着自己的手腕,“我知道了。”

    炼狱想起前几天弟弟在信里让他赶快回家一趟,于是朝流萤道了别,“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有的话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可以对你进行定期身体检查。”蝴蝶忍走过去轻轻握住了流萤冰凉的手。

    “...我也不太清楚。”

    “...我在你昏迷的时候有做过检查,腰腹部和腿部的擦伤自愈效果几乎为零。但不要太担心,我给你擦好药了,努力回想一下这次任务的细节,如果有发现的话通知我。”蝴蝶忍拍了拍流萤的肩膀。

    “嗯。”流萤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出了病房,走回二楼自己的卧室,床上整齐地放着三件一模一样的鬼杀队队服。

    三件?

    “流萤大人,你终于醒了!”三个小豆丁趴在她房门上一脸委屈样。

    还不等流萤说话,寺内清就说道,“我们知道流萤大人的呼吸法很容易弄脏队服之后,又让那个老头帮您重新做了两件一模一样的。”

    你们是哪里听来的消息,连这都知道...不过这三个人有的时候倒也挺有用的。

    “还有,植松大人给您的回信前几天就到了,信中说血剂瓶因为寄给本部需要保密,所以运送起来很麻烦,但最晚也会在后天运到。”

    “你们看了我的信?”

    “没有没有,是大人的鎹鸦...”

    好啊,你只臭乌鸦,让你说话你不说,没让你说倒是叽叽喳喳很欢乐嘛...写着一脸“我要把那只乌鸦炖了”的流萤吓得三个人立马跑了。

    换好新队服后下楼正好撞上神崎葵,流萤问道,“有没有两个人跟着我和炼狱先生一起回来?”

    “没有。”

    锖兔和她旁边那个女孩就这么走了?好吧。

    另一边,赶回家的炼狱看着一地的狼藉叹了口气,听到动静在门口微微探出头的千寿郎轻声说道,“父亲他又发酒疯了...”

    很难想象,一向以乐天形象示人的炼狱,父亲却是一个在母亲死后消沉度日的人。

    “你没受伤吧?”炼狱默默地把房间正中被掀倒的桌子搬回原位。

    “没有,”千寿郎垂了垂眼。

    “信上让哥回来一趟,是我发现了父亲曾任柱时的一些日记。”拥有着和炼狱一模一样容貌的千寿郎把破旧折损的几页纸摊在两人中间的木桌上。

    “我虽然只是对植松小姐略有耳闻,但得知你信上提到的愈柱是她的弟子后,就重视了起来...”千寿郎看着面前一脸严肃地翻阅着日记的炼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我和流萤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她问过我植松小姐退任的原因,可见她对此事一概不知,我想父亲日记上的内容,大抵就是答案了,但...我会考虑,是不是要让流萤知道真相的。”炼狱正色地说道,“况且我相信主公大人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我相信他的定夺。”

    身体恢复地差不多了,流萤就主动去找蝴蝶忍坦白了这个招式存在的大大小小的问题。

    蝴蝶忍在仔细研究后,隔几日也给出了与植松赏雅同样的告诫——尽量不要使用。

    而目前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测试流萤的自愈能力是否恢复,所以宇髄天元翻墙来找流萤的时候,就惊奇地发现她站在一个大罐子面前反复用刀割开自己手腕至胳膊处的皮rou。

    “有自愈能力的你难道恰好有自残这项爱好?”他饶有兴味地坐在墙头观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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