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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做不到?” 赵彦青冷笑,“那就滚。”

    他最不缺的就是床伴,更不缺宋明宴这种带着条件的心机蠢货。

    周围人的视线越来越戏谑,被迫卷入这场饭桌的徐杰更是吓出一声冷汗。

    宋明宴在娱乐圈的咖位怎么也算超二线,这群人居然一点儿都不顾及他的颜面?可见娱乐圈背后的资本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力量,竟随便将艺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宋明宴被当场甩了脸色,彻底羞红了一张脸,但又舍不得失去这座得之不易的靠山。

    这下子,分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宋明宴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强压下莫大的耻辱跪了下来,“赵总既然提了,我自然要把你伺候舒服了。”

    ……

    飘着幽幽暗香的卫生间里,时洲一改‘醉酒中招’的状态,【十五?】

    系统默契上线,【洲宝放心,已经为你的手机开启[实时录音]功能。】

    故意留在桌上的手机是时洲闲置的备用空机,里面什么个人资料都没有,带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搜集饭桌上的对话,再实时传送到系统备份,方便用在不久后的反击。

    系统又说,【洲宝,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匿名联系到了捕风娱乐,不过今晚连着用了好几个技能我们前几天攒下来的人气值快用光了。】

    时洲无所谓,【钱没了再赚,但心怀不轨的人不能不教训。】

    系统同意这个观点,又问,【洲宝,那你怎么还不趁机离开啊?万一他们等急了,再找上来了怎么办?】

    “我在这儿守株待兔。”

    时洲眸光泛起冷意,从前最令他恶心的一幕仍然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当年时洲误饮了下了药的酒,察觉到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就‘找借口’离开,但紧随其后的许胜天凭借着微胖的体型一把将他拉进洗手间里。

    好在时洲反应敏捷,强撑着最后的清醒和理智飞速逃了出来,没有遭到不该有的对待。

    即便如此,他永远忘不了许胜天那张油腻的嘴脸,无数次都恨不得时光重回将对方打趴在地!

    如今,这个机会来了。

    等待中的时洲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无名指,自我打气般地凑近唇边贴了贴。

    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孤军奋战的准备,但他还是会在这种时刻想到盛言闻,或许只有对方的存在,才能带来十足勇气和安全感。

    …

    四五分钟后,外面的走廊响起了急切切的脚步声。

    哐!

    洗手间的门被骤然撞开。

    时洲早有准备,双手冷静撑在洗手台前,透过镜子的照应望着来人——

    许胜天按捺不住的欲望随着酒液挥发后的热汗全都挂在脸上,那张脸油腻龌龊地近乎让人反胃。

    他盯着时洲令人浮想联翩的背影,越发急切地咽了咽口水,走上前来‘安抚’,“时先生,你没事吧?”

    时洲抓准时间,拿起洗手台上的大理石烟灰缸,转身干脆一砸。

    “滚!”

    第010章

    “——啊!”

    带着厚实份量的烟灰缸砸在许胜天的脑袋上,毫无防备的他连退了四五步后,当即一屁股倒在地上。

    许胜天本能捂住自己额头上的伤口,但血色依旧透过指缝流了出来,他的酒意和欲/望在痛意的趋使下一并消散,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呼痛声。

    时洲感受到下巴连到颈侧的粘稠流动感,眉眼间的厌恶只增不减。

    啧,脏死了。

    明明控制好了下手的力道,结果还是被溅起来的血液殃及了。

    还没等时洲清洗血渍,缓过疼痛的许胜天恼羞成怒,他咬牙切齿地爬了起来,“时洲,你他妈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许胜天看见时洲分明的眸色,反应再慢也明白了对方刚才在演戏,“在我面前甩这些小把戏?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许胜天三步作两步地走了上来,在额头血色的映衬下,整出一副‘要人命’的凶横模样。

    “今天你既然已经进来了,我非得办了你不可!”

    没了最初的欲望作祟,纯粹是为了发泄怒气。

    时洲面色一紧,暗中发力的右脚还没来得踹上去,一道身影迅速从门外闯了进来。

    突然出现的盛言闻扯住许胜天的手臂往后猛拽,快准狠地往对方的下体补了一脚,正合时洲原本的意图。

    “啊——”

    许胜天的惨叫声顶破了天花板,倒在地上露出濒死的表情。

    时洲没理会这声刺耳的嘶叫,只是惊讶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盛言闻,“……你怎么会在这里?”

    盛言闻瞥见时洲还沾着血迹的下颚,以及他手中同样带血的烟灰缸,反问,“你呢?好端端的怎么会惹上这人?”

    在包厢门口远远瞥见时洲后,盛言闻就心存疑虑,没想到出门接个电话的空隙,他又碰到了鬼鬼祟祟的许胜天。

    察觉到不对劲的盛言闻这才跟了上来,结果就撞见了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时洲确定许胜天没了爬起来的力气,更安心有盛言闻做后盾,转身打开水龙头整理自身仪态。

    “被公司的人‘骗’到了这个鬼地方,说是见《乱世》剧组的投资商,这位许总对我不怀好意……”

    他先洗净烟灰缸上的血色,又将自己的脸颊和颈侧通通清洗了一遍,才抬起那张湿漉漉的脸,“如你所见,我在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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