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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洲和盛言闻第一时间露出正色, 仿佛心思都还放在戏上。 孙琮没有发觉异样,继续指点, “时洲相对来说比较简单。” “柏煜的状态从开始的假虚弱、到强撑到这里是真虚弱,虽然他表面上是打算利用任妄扳倒宦官外戚,但内心深处对任妄是存有依赖感的,至于这个依赖从何而来,你清楚?” 早已洞悉剧情的时洲颔首。 孙琮又对盛言闻说,“任妄这里的情绪相对更复杂、更细腻,一来是他对柏煜的身份依旧存在没解开的疑惑;二来确实忍不住被他吸引、担心他的伤势……” 孙琮是位对角色情感把控极其到位的导演,条条道道的剖析十分精准。 “今晚最后一场戏了,你们两位主演再给点力。” “好。” 一分钟后。 拍摄现场重归安静,今晚的最后一幕戏终于拉开序幕—— 枯枝柴火烧得噼里啪啦地作响,仍然驱赶不走这越来越重的寒露。 “冷……好冷……” 时洲饰演的柏煜不安地紧闭着双眸,嘴唇越发白得没了血色,浑身上下都冻得发抖。 盛言闻饰演的任妄眉头紧锁,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摘下了那碍事的面具。 他看着那张几乎被冷汗浸透的脸,低唤了两声,“柏煜?醒醒?” “唔……” 柏煜费力地抬了抬眼皮子,发觉自己竟然靠在了任妄的怀里后,立刻挣扎地想要坐起,“我、我没事,你别靠我那么近。” 任妄听见这话里的抗拒,意外憋屈的气出一声笑,“都病成这样了还怕我‘趁人之危’?两个大男人有什么要紧的?本世子从小到大也没这般给别人暖过身子。” 藏在衣服下的手猛地锢住那劲瘦的腰。 “你……” 时洲凝住了未出口的台词,气息尾音自然一颤。 盛言闻察觉到微妙,借着角色的便利打量着怀中人—— 刚刚的那一声气音,不是时洲在扮演柏煜时装出来的,而是他被触碰到腰侧时实打实的本能反应。 敏感成这样? 盛言闻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他想起时洲在开拍前带着故意成分的揶揄,指腹不经意地攥蹭了一下。 果不其然,时洲又颤了颤。 这回连耳根子都沾上一抹热意的红,对视间,羞恼和虚弱并存在他的眼中。 “任妄,你放开,我不用你!” 现实和角色再度模糊了边界。 盛言闻抓住下滑的外套,将其牢牢覆盖在两人的身上,“好歹我们也算过命的交情,横竖就这么一晚,你要是真怕,等活着出去我就对你负责?” 柏煜强撑着一口气,“没想到西境民风这么开放?世子还真是男女不忌。” 任妄将笑意压在喉中,放在外侧的手轻拍了两下柏煜的脸侧,听似揶揄又似哄劝,“那也得分人,你安心睡吧,我守着你。” “……” 柏煜纤细的睫毛颤了颤,终究是敌不过体内作祟的痛意,合上双眸的他没多久就陷入了昏睡。 或许是身后人的怀抱太过温暖,昏沉谁去的柏煜终于撤下了表面要强的伪装,他不自觉地朝着热源缩了缩,带着点化不开的哭腔梦呓,“阿兄,我手臂好疼……” “……” 镜头上移定格在了盛言闻的眸中。 随着这一声含糊却熟悉的称谓,任妄眼中的兴味骤然凝固,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怀中人,眉宇紧锁着没有放缓的迹象。 薄家? 柏煜? 不,你到底是谁? … 山洞内的实时情景传入监视器,有工作人员兴奋到夸张掐人中,“这两人的气场到底为什么这么配!” “柏煜那一句阿兄喊得我整个人都快酥透了!任妄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都快把人吞进去了啊!” “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剧情了,总觉得这俩都是本身出现,眼神都是透过角色看对方,搞得我都想偷偷嗑一嘴真人了。” “不是我说,包办婚姻就是最强的!要是放在一个月之前,谁敢想象盛言闻和时洲会这样半搂半抱着一起拍戏啊?” “可惜盛那边的团队从不营销CP,否则这绝对是一对角色火、真人也火的CP。” 经过长达近七个小时的高强度连续拍摄,在工作人员们的低声讨论中落下帷幕。 身为主演的时洲和盛言闻终于松下心弦,各自起身走动,缓了缓快要坐僵的身子。 时洲想起方才锁在腰间的那抹力道,不确定地看向盛言闻,“你刚刚是故意的?” 盛言闻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暗喻,难得装傻,“什么?” 时洲轻吸一口气,这下确定了,“你就是故意的。” 盛言闻矢口否认,“没有,演戏又肢体接触很正常,你别多想。” “……” 时洲一噎。 总觉得盛言闻隐隐约约又透出了潜藏腹黑的那一面。 盛言闻面不改色地迎上他的注视,改了话题,“走吧,看一下回放。” 时洲微微颔首,只能暂时压下这点不着调的小插曲,以正事为主。 两人并肩走到外面的监视棚下,和导演孙琮确认了刚刚的拍摄画面,结束后,憨憨第一时间跑了上来,又将保温杯递了过去,“洲哥,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