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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第一次拍摄《乱世》时,他们先是尝试了几版借位,但出来的画面效果实在不佳, 剧本内原本就短暂的轻吻在借位镜头里更显得轻飘虚假。

    为了不辜负粉丝们的期待, 也为了整体的画面呈现, 所以他们才临时决定改成了实拍。

    当年正是这场暧昧又撩拨至极的吻戏, 才让时洲隐约意识到——自己对盛言闻的感情变了性质。

    正想着,盛言闻就对上他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说, “嗯, 这场戏本来就是朦胧缱绻为主, 如果是借位拍摄, 很难展现出它原定的该有的意境。”

    导演孙琮默默颔首。

    极度追求画面美感的他自然知道, 借位拍得再好, 总归不如实拍来得动人心弦。

    盛言闻继续说,“中午那场直播,我看粉丝们的期待值都很高,要是播出时没有达到既定的期待,恐估计会引起一小部分人的不满。”

    既然《乱世》是冲着好剧去做的, 那就应该事事尽善尽美。

    盛言闻的目光重新落了回去,“时洲,你介意吗?”

    时洲微微一笑,“不介意。”

    抛去演员身份和剧本因素,穿越前的他都真亲过那么多次了, 哪里还怕这么一个浅尝辄止的轻吻?

    盛言闻心弦微松, 看向边上的两人,“导演, 副导,你们怎么看?”

    孙琮收起惊讶,乐呵呵,“行!我前两天还和南观、凌峰他们私下cao着心呢,怕这场借位戏你们会有压力,没想到你俩男主倒是坦率。”

    他瞄了两眼腕表确认时间,大手一拍,“那就这么说定的,我找人重新调整一下拍摄的脚本构图,你们先坐着休息休息。”

    “嗯。”

    孙琮又指了指他们手里的剧本,放心要求,“第三段的台词我就不盯着了,你们俩自己心里有数,抓紧时间再多琢磨琢磨。”

    “没问题。”

    孙琮导演等人离开后,时洲这才暂时放下了剧本,“我先回趟房车,回来再对台词?”

    盛言闻点头,“行。”

    半分钟后,助理小成看着时洲和憨憨离去的背影,靠近给盛言闻试探,“闻哥,我打听一件事呗?”

    “什么?”

    “你对洲哥……”小成欲言又止,带着看透一切的兴奋感,“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

    话音刚落,盛言闻剧本就敲在了他的脑袋上,“你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

    小成缩了缩脖子,“你以前拍戏不是最讨厌亲密戏份的吗?这么到了洲哥这儿就变了?我差点以为你在‘以公谋私’呢。”

    盛言闻攥着剧本的手指紧了紧,脑海中又迸出剧本中的文字画面。

    小成说得没错。

    盛言闻最不喜欢亲密的感情戏份,所以在选择时基本都以‘事业型’为主、‘感情戏’为辅的剧本。

    起初《乱世》最吸引的他亦是朝堂纷争谋略和任妄这个男主人设,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提起‘燕追’或者‘柏煜’的这两个名字,盛言闻的脑中就会自动浮现出时洲的声音容貌。

    时洲塑造了剧本中的他们,却比剧本中的人物更能影响他的情绪。

    “闻哥。”小成又喊了一句,嘿嘿两声,“被我猜中了吧?”

    “再说一句,我真让人扣你工资了,这话传出去能听吗?”

    盛言闻面不改色,像是自我解释了一句,“这个剧本和人物关系都塑造得很丰满,又是按照情节拍摄的,我只是想要争取做到最好。”

    那些偶尔钻出的不着调的念头,应该都是受了‘任妄’的影响。

    他是专业的演员,不应该在拍摄中动了不该有的念想。

    小成连忙噤声,赔笑似地给他倒上一杯热茶,“闻哥,我不说了,你润润喉。”

    …

    与此同时,憨憨陪着时洲回到房车,忧心忡忡地念叨,“洲哥,我就觉得那场戏借位挺好的!你干嘛非得答应实拍啊?”

    时洲无所畏惧,“又不是深吻,严格来说还不是唇对唇紧贴着,我一个大男人,又是演员,这还能计较不同意?”

    “不是……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憨憨大喘了一口气,“你出道这么久,还没拍过吻戏呢!多值钱啊!要是被安姐知道了,她肯定也不同意!”

    他们洲哥这么水灵灵的一颗大白菜,谁舍得啊?

    虽然盛言闻是长得不错,有能力也有人气,但在憨憨看来,‘拍吻戏’这种事那就是盛言闻占了时洲的便宜。

    时洲上了趟厕所出来,看见憨憨还在一脸郁闷,“得了,我口渴呢。”

    说句实在话,他还巴不得实拍呢。

    憨憨给他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杏仁露,破罐子破摔,“你同意就行了呗,我只是一个跑前跑后的小助理,拿着可怜巴巴的工资,cao着老妈子的心。”

    时洲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无情驳回,“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想要加工资,上半年刚加薪过呢,没门。”

    憨憨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洲哥,我老婆本攒得可辛苦了。”

    时洲喝了一口杏仁露,下车往片场走,“年纪轻轻攒什么老婆本?说不定再过五年你都单着呢。”

    憨憨不服气,“洲哥,你不也是单身!你们演员这行的,三四十岁都不一定结婚呢。”

    时洲看了一眼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的傻助理,“你个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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