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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言闻不动声色地放下右手,在昏暗处捻了捻残留温度的指尖,他的视线还没偏移,问得隐晦,“消了?”

    时洲秒懂眼前人的提问,“嗯,消了。”

    因为卫衣的遮蔽性,他今天还没往胎记上覆盖遮瑕,现在落在昏暗的环境下,脖颈的胎记像是暗夜中才会盛开的玫瑰。

    消了?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惹得盛言闻有些不悦,但他口上不显示,“出去吧。”

    时洲止住盛言闻想要开门的手,微微偏头,似祭献又似勾引,“你要不要,再补一个?”

    脆弱的脖颈忽地落在眼前,那块暗红色的胎记铸就了欲望的漩涡,引得人丢下理智坠落。

    盛言闻的呼吸猛然一重,手中的力道几乎快要将门把手掰断,“时洲,别招我,我们还没到……”

    “不想要吗?”

    时洲拦截了盛言闻的话,尾音像是带着钩子。

    或许是隔了十天没见面,又或许是来自五年后梦境的刺激,时洲就想着用最直接的办法确认他们的关系没有倒退。

    他望着盛言闻越来越暗的眸色,变着法地撩拨刺激,“听说《醉里江山》今天也在这里开定档发布会,说不定赵彦青他……”

    “唔!”

    脖颈上的胎记猛然遭受到了攻击,guntang的吸吮啃咬,带着几乎摧毁一切的野蛮力度。

    时洲做好了盛言闻冷淡拒绝的准备,但没想到对方一刺激就成了这样。

    即便他早已习惯了盛言闻婚后的又凶又强制的掌控欲,但搭在盛言闻手臂上的指尖不受控地发颤。

    时洲呜咽着求饶,“够、够了。”

    盛言闻强制自己停下,guntang的气息落在胎记上,“什么都得听你的?”

    时洲眼角带着一抹被激起的红意,不好意思地反驳,“……不是,你这也太凶了。”

    临时遭到终止的盛言闻存着一丝郁气,故意提问,“时洲,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现在还不是情侣关系吧?”

    “……”

    时洲没由来一愣,试图稳住气息,“知道。”

    盛言闻撤开点距离,往日里瞧着禁欲又绅士的脸上浮动一丝疯狂,“那你知道我们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藏在昏暗又狭小的杂物间里,小心翼翼又胆大妄为。

    时洲的思绪跟着他游走,“嗯?”

    大概是今天妆容的缘故,被吻到还没缓神的时洲很像是一个误入陷阱的兔子,可怜又美味。

    盛言闻将他牢牢捕获在自己的怀中,偏头附在耳畔,低哑着说出一个极度能刺激人的词汇。

    ——时洲,你知道我们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像偷情。

    第062章

    偷情?

    时洲被这个词汇刺激得一愣神, 脸颊、耳根子连带着脖颈都晕出一片绯红。

    他急促地呼吸了一声,“胡说八道。”

    余音未落,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声波在狭小的空间中惊起一阵冲撞。

    时洲的神经本就因为刚才的遭遇而敏感紧绷着, 如今更是没由来得吓得一哆嗦, 活脱脱一副兔子受惊的模样。

    盛言闻一手还抵在门把手上, 一手顺着声音来源往下摸索,“不接电话?”

    “……接。”

    时洲滚动了一下喉结,手忙脚乱地赶在他之前摸出手机。

    电话是笛安打来的。

    时洲接起, “喂, 安姐?”

    “时洲, 你到哪里去了?”笛安在电话那头传来关切, “没出事吧?”

    自从时洲上回在红毯晚宴偶遇赵彦青并且发生了小争执后, 笛安就一直提心吊胆的, 今天两部电视剧的发布会又意外地卡在同一家酒店。

    她生怕时洲又遇上了那不怀好意的赵彦青,自家艺人才出门一小会儿就打电话确认情况。

    “在洗手间,我马上……啊!”

    时洲的回答来不及说完,骤然低喘了一声。

    盛言闻的手居然又移到了他的颈侧,就着脖颈处渐升的暧昧痕迹一点一点地摩挲作乱。

    时洲哪里还有闲心去和电话里的笛安交代?他拢住手机的传话筒, 抬眸埋怨地瞪了盛言闻一眼。

    盛言闻眉梢微挑,只觉得怀中人在变着法的撒娇。

    他偏头揶揄,“一边打电话,一边还得和我躲在这种小地方,这还不像……”

    时洲生怕那两个字又从盛言闻的口中迸出来, 连忙单手捂住他的嘴, 用唇语无声示意——

    “别说了。”

    微凉覆盖在唇上,掌心rou带着难以言喻的柔软。

    盛言闻似有若无地张唇衔了衔, 如愿看见了时洲眼底的一抹敏感慌乱。

    电话那头的笛安只觉得听见了一阵模糊的窸窸窣窣,试探性地追问,“时洲?你还在吗?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不方便说话?”

    时洲调整好气息,“安姐,我在的,我马上就回去了。”

    笛安没有察觉出端倪,放松下来,“那就好,尽快回休息室吧,主持人还等着和你们几个演员对台本呢,除了莹莹和孙导,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时洲心虚地望向和他面对面的盛言闻,没敢直说,“好的,我马上就回来。”

    电话骤然挂断。

    时洲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捻了捻开始发烫的掌心,积压在心里很久的口头禅终于得以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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