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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洲耐着性子等了五六秒,这才不确定地追问,“言闻?” 叩叩。 紧闭的卧室门突然被人敲响, 紧接着, 屋外和电话里同时传来一声—— “开门。” 现实和距离在这一瞬间打破结界, 时洲慢了半拍才打开了浴室和卧室门的双重保障。 盛言闻就拿着电话站在出卧室门口, 外面客厅里的工作人员还都没有散去,众人正在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突然出现的盛言闻。 “……” 时洲捏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紧,莫名有了种被抓包的羞涩感, “你、你怎么?” 盛言闻慢悠悠地往屋内跨进了半步, 眼中浮动着一丝余光, 像是说给他听, 也像是说给背后的工作人员听。 “找你有点私事要讲。” 时洲像是被他用目光锁定的猎物, 本能性地就随着他的步伐往后撤了两步。 啪嗒。 屋门重新合上、落锁, 隔绝了一切画面传递的可能。 屋外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了好几秒,不受控地发出讨论声,“卧槽,洲哥和闻哥是什么关系啊?” “刚刚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客房服务呢,谁知道开门是闻哥啊?” “笑死, 你见过那么帅的客房服务?” “咱们洲哥和闻哥不会真的有什么……” 笛安听见这些不着调的讨论,连忙轻咳制止,“好了好了,有这个闲工夫讨论,还不如先把澄清声明拟好。” “时洲和盛言闻都是有分寸的人, 你们作为团队工作人员不该说的别瞎说。” 工作人员们缩了缩脖子, 没敢再玩笑议论。 … 卧室内。 时洲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盛言闻,后知后觉地开了口,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还当着那么多工作人员的面,我出去可得被他们八卦好一阵了。” 盛言闻挂断还在拨通中的电话,笑得有些深意,“隔着电话什么话都敢往外迸,见着我真人就怕这儿怕那儿的?” 时洲视线往下落了落,不承认,“谁怕了?我又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盛言闻挑眉,只是抬起手机翻找了一会儿,没多久就点开了一段短暂的通话音频。 ——“我的同意?” ——“不是你说,这胎记除了你,谁都不能看、谁都不能碰吗?既然是你的专属,那不得经过你的同意?” 隔着电话才敢出口的撩拨突然有了回放,时洲顿时臊得耳根子通红,“你怎么还录音了?” “怕你不认。”盛言闻勾唇,煞有其事地将这段录音备注完毕,“就得让你听听,你这两天在电话里都敢冒什么不得了的话。” “时洲,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 哪里学来的? 还不是因为和你这老流氓在一起的时间久了。 长达两年的跨国恋,两人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于是通话就成了他们表达思念的唯一途径。 当初毕竟都是合法夫夫了,别说是这种没着没调的撩拨调情,就连更大胆刺激的事情他们都隔着电话做过一两回。 大概是和盛言闻的关系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了,所以时洲对着他的胆子比最初那段时间胆大了不少。 时洲故意转移话题,“你还没说呢,下来找我做什么?” 盛言闻瞧出他的不好意思,顺着挪回话题,“我发你微信不回,开始打你语音电话也没接,所以想着下来看看情况。” 只是刚走到电梯口,最新一通的语音电话就被时洲接起了。 盛言闻关心道,“你的团队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吗?需不需要盛娱的公关插手帮忙?” 时洲摇了摇头,“不需要,澄清是胎记应该就没问题了。” 盛言闻的目光有了轻微的偏移,心尖钻出一抹占有欲。 时洲没有避讳他的注视,继续说,“最初爆料的营销号应该是骆以程那边招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趁着《乱世》开播前影响一下网友们的感观。” 虽说角色和真人要区分,但如果主演在剧外有了恋情瓜,多少会影响部分受众的观感,毕竟《乱世》原著的男男感情线还是一大亮点。 盛言闻眸底透出一抹不悦,“……小人做派。” 不想着好好打磨自己的演技、从自家剧本和拍摄入手,反倒想着各种暗戳戳地拉对家剧集和演员下马。 时洲和他分享昨晚才从网上看来的消息,“说起来,《醉里江山》和骆以程那边对CP这是营销得正起劲呢,现在是我们被人家踩着贬低。” “嗯?” “说我们两个人的对家身份改不了、双方只想着从剧中谋取红利,戏外根本不熟,一点儿CP感都没有……” 时洲一连举出了好几点,故意揶揄盛言闻,“不过说得也是,对家那边微博互动、舞台互动发糖和不要钱似的,不像我们——” “微博除了最初的关注,到现在都没有剧外互动过一回,难怪广大网友们觉得我们本质不熟。” 当然,擅长于找糖又圈地自萌的CP粉除外。 盛言闻无奈溢出一声笑,又反向问,“微博互动没有,私下接触还少吗?” 时洲哼笑一声。 盛言闻想了想,还是认真解释,“时洲,微博互动也好、下午综艺录制的互动也罢,我只是希望我们由心而来,并非骆以程那派的故意营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