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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洲惊得呼吸都跟着凝结,“你做什么?快起来,别、别压着我。” 盛言闻就要挨着他,偏头凑近耳畔,“洲洲,今天是在家里,不怕有人发现,我帮你好不好?” “我才不要你……唔嗯!” 隔着衣料的顶撞让时洲的拒绝声立刻变了一个调,他下意识地拽住了盛言闻的浴袍,慢半拍地才从那种刺激着挣脱出来。 “盛言闻,你、你个老流氓!” 梦里是,现实更是! 盛言闻的唇往下一划,攫取了那块柔软而敏感的胎记吻了吻,“我早就承认了我是,让你别太对我抱有自信。” 嗓音带着点压抑的气息,蛊人于无形,“你不会以为,我真搂着你抱着被子睡觉就能满足了吧?” 又是一下猝不及防的重重招惹。 时洲颤得牙关一磕,出口夹杂着一丝破碎的哭腔,“盛言闻,够了,别闹了。” 梦里就被‘欺负’得够狠了,醒来居然还有变本加厉的迹象。 “不够,这才哪到哪?” 盛言闻一边不依不饶的动作,一边又将主动权抛给他,“洲洲,你要不喜欢,随时可以躲。” 气息逐渐有了失控的迹象。 盛言闻试图去够时洲的唇,结果却被后者赌气似地躲了过去,“不行!你、起来。” “……” 被拒绝的盛言闻溢出一丝苦涩的笑,又变本加厉地攻略着他的胎记。 再低的冷气也压不住体内的热意。 明明只是隔着衣料的索取,但时洲的清醒还是一点一点地流逝,原本阻拦的手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勾紧了臂膀,“呜,言闻。” 直到盛言闻突然没了动作,作祟的欲念卡在了临门一脚。 “……” 时洲睫毛颤了颤,有些不得劲地抬了眼,“嗯?” 盛言闻克制着吻了吻时洲的额头,瞧见他眼底那抹带着继续意味的微光,偏偏忍着不发作说反话,“既然不喜欢就不闹你了,免得又说我欺负你。” “我去隔壁浴室冲个澡,这间浴室留给你。” “……” 时洲难熬地哽了一下,挽留的话卡在喉咙中说不出口。 刚开始抗拒得起劲,这会儿要是‘欲求不满’,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盛言闻等了几秒,见他固执得没有开口,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洲洲,你自己一个人能解决?” 时洲忍着那点不匀的气息,“不劳你cao心。” “好。” 盛言闻笑应,下床走去了隔壁客卧。 时洲莫名生出一种被丢下的失望感,他蜷缩着身子,借着被子的掩饰久久不愿动弹。 …… 四十分钟后,彻底平静下来的两人才面对面坐在了餐桌上。 盛言闻做了两份简易的三明治,递了过去,“生气了?” 时洲抿了一口水,故意不接话。 盛言闻轻笑,“我错了,就算再生气也得吃了早饭,三明治里夹了你爱吃的鱼rou和虾rou,鱼刺和虾线都已经挑干净了。” 时洲这才接过他手中的三明治,故意移眼转移话题,“芝麻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别给它吃。”盛言闻双标得很明显,“如果你喜欢,那我再给你做。” 时洲啃了一口,含糊其辞,“别故意卖好,我又吃不了这么多。” 盛言闻勾唇,见着他吃了两口,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动。 时洲也不愿再多提及那早起时的‘尴尬事’,“《游戏人生》新一期什么时候录制?这都隔了十天了。” “初步通知是下周五,因为要配合录播的节奏,第一期录播周末就要上了。” 盛言闻想起不久前才收到的群内通知,“对了,明天我们要配合节目组拍两组创意中插广告。” 中插广告,顾名思义就是在节目播出期间以‘情景短剧’的方式来播放的短片。 这是早期和节目组签订合同时就定下的任务,基本上参与节目的嘉宾们都需要配合拍摄。 时洲点头,“我迟点和笛安姐确认一下情况,明天让憨憨带着司机来接我。” 盛言闻接话,“明天我也要拍摄,到时候直接带你开车过去更方便,让他们在广告棚内直接碰面。” “也行。” 话音刚落,盛言闻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两眼来电显示,毫不避讳地当着时洲的面接通了电话,“喂,妈。” “……” 时洲听见这声称呼,不自觉地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我知道了。” 盛言闻对上时洲的目光,犹豫两秒后才接话,“嗯,我会问问他的,好,先这样,那我挂电话了。” 通话不到一分钟就宣告了结束。 时洲咬了一口三明治里的虾仁,试探性地问,“是谁啊?” “妈打来的电话。” 盛言闻知道他听见了那句称呼,干脆借机开了口,“她问我最近有没有时间,让我带你回家过两天。” 时洲一愣,“啊?” 盛言闻瞧见他的神色,无奈,“爸妈已经快两年没见到你了,听说你回国复出后就一直催我带你回家。” 只不过因为时洲刚回国就遭遇了‘失忆’,开始对自己的‘已婚’的身份又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所以盛言闻一直压着没和他说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