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页
书迷正在阅读:玉乱宫帷,凤斗六宫、年下饿犬(骨科)、穿书后,系统偏要逼我当学霸、咬一口春色、今夜祝你好眠[快穿]、你咋不按套路来咧[穿书]、天师[重生]、重生后我引起了大佬注意、穿成渣攻后主角受崩人设了、反派上位之绿茶影帝篇[快穿]
不仅如此,养母还对娱乐圈的一切都深恶痛绝,就连时洲回国出道拍戏,都得战战兢兢、想尽办法瞒着她。 或许别人不能明白时洲为什么会在事业上升期选择退圈,但时洲很清楚‘自己’两年前的抉择—— 时仁清作为养父,在成长道路上给予了他真正意义上的关爱。 对方是个明事理、晓分寸的,他没将时洲当成任何人的替身,而是当成亲生儿子去悉心对待。 这些年,时仁清尽可能地用自己的方式阻拦心灵重创的妻子的偏执,也帮着养子时洲创造出更多属于他自己的空间。 养母对他的养育之恩或许夹杂了其他因素,但这并不能成为时洲对养父‘不孝不顾’的理由。 “——滴答!” 水龙头积蓄出一滴水珠,不堪重负地砸在了水池壁上。 发出的声响成了打破这段沉默的唯一利器,时洲强逼着自己从不堪的成长回忆中挣脱,直视着眼前的南嘉。 他深呼一口气,“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知道这事?那时你才几岁?” 南嘉从时洲的神色中瞥出端倪,猜测,“看来你知道的并不多?”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南嘉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道出残忍事实,“因为当年坠海下落不明的人,不只有时昼,还有——” “我jiejie。” 南嘉的jiejie南瑶,当年也是参与游轮团建的未出道的艺人之一。 时洲眉心狠狠一蹙,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撞击地说不出话,“什么?” 南嘉终于卸下酷酷的伪装,诉说起自己的过往,“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我跟着我爸,我姐跟着我妈。” 但很快地,南父和出轨对象组成了新家庭,把南嘉丢在爷爷奶奶家不管不问。 那一年,南嘉还不到六岁。 南嘉溢出一声苦涩的笑,“我爸是在我妈怀我的时候出轨的,她一直把婚姻的不顺心都归错在我的身上,所以在离婚后也不待见我……” “我姐和我差了八九岁,每回周末等我妈去上班了,她就悄悄跑到爷爷奶奶家来找我。” 攒着的零花钱给南嘉花,每回都买糖哄着南嘉,后来还扛着电子琴自己给南嘉当老师教学。 时洲默默听着南嘉的回忆,不难想象中这位jiejie在对方心里的份量。 “我姐要去参加公司团建前,我还一个劲哭着闹着不让她去。”南嘉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如今想来,大概是小孩才会有的直觉。” 时洲欲言又止,“那她的……” 南嘉读懂他的言下之意,眸底的痛苦重新弥漫,“和时昼哥一样,再也没找到。” 时洲听见他换了的称呼,“所以,你和我哥认识……是因为你jiejie?” 坦诚到了这个地步,南嘉也没了藏着的必要。 “嗯,他们两人关系不错,还一起带我去游乐园玩过。时昼哥长得很好看,性格也温柔,我第一次见他时就很希望他能成为我的亲哥。” 那时候的南嘉还是馋着南瑶要糖吃,还是时昼拿着‘吃糖齁嗓成不了歌手’来哄劝他。 南嘉说着说着,就又想起了那天放学时得知的消息—— 南瑶和时昼双双坠海,没了踪迹。 这对年仅十岁的南嘉来说,无疑是比天塌了还要绝望的事。 “……” 时洲看清南嘉未能消弭的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以往知道得并不全面,如今从对方口中得知这事,心底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在什么突然情况下两人才能双双坠海? 既然是团建,那其他人呢?整座游轮上不可能没有救援船只和会游泳的人吧? 还没等时洲想出个所以然来,南嘉就又继续开了口,“我在参加《游戏人生》前还不敢确定,后开看见你上台弹了钢琴,就发现你和时昼哥长得特别相似。” “……” 时洲听见‘相似’两字,面色微微僵硬。 怪不得,南嘉从第一次录制时就和他表现出亲近,甚至在电梯里就说过似曾相识的话。 南嘉还陷在自己的情绪中,没能及时察觉时洲的不对劲。他又想起一事,干脆借着这个由头开了口,“时洲,你们只相差了六七岁?” “可当年我问昼哥的时候,他分明说自己是家里的独生子,没有亲弟弟?” 简单的一声询问,暗含着时洲真实身世的答案。 “……” 时洲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扯谎敷衍过对方的询问,只觉得内心深处一种不安 忽然间,身后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低沉声音,“洲洲。” 时洲忙不迭地转过身去,对上盛言闻的目光时心弦骤然一紧,从未有过的不安感生了起来。 “言、言闻,你怎么来了?” 盛言闻捕捉住时洲试图遮掩的慌张,又朝他靠近了两步,这才发现洗手池边上还站着一个南嘉。 “我拍完了,憨憨说你去上洗手间一直没回来。” 盛言闻察觉气氛的不对劲,暗含审视的目光在时洲和南嘉间来回移动,“你们站这儿聊什么?” “没,没什么。”时洲否认,朝南嘉投去一道隐晦的眼神。 后者接收了他的视线,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痛苦仇恨展露在盛言闻面前,“没什么,只是我躲在厕所抽烟被时洲撞见了,开玩笑请他帮忙保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