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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底认清心意的时洲撞进盛言闻的怀里,企图遮掩的哭腔带着点软乎乎的可怜劲,“老公,我不想和你离婚。”

    第075章

    盛言闻怔了一会儿, 才确定这声称呼的真实性。

    他忍着内心的冲动,故意将怀中的时洲往外推了几分,直视着对方欲哭不哭的双眼, “你叫我什么?”

    时洲一时拿捏不准盛言闻的态度, 抿了抿唇, 他不好意思再喊第二遍, “言闻,我……”

    这话还没有说完,盛言闻一把搂着他撞在了书桌上。

    后腰被桌壁顶撞得有些疼意, 时洲刚低呼了一声, 唇就强制性地被眼前人捕获了。

    书桌有些凉, 可盛言闻掺着酒意的呼吸是热的。

    他攫取着肖像想惦记了许久的软唇, 以最强硬的姿态攻入怀中人的唇齿, 掠夺着对方的呼吸、侵略着口中的每一处温软。

    时洲知道‘自己’早已和盛言闻接吻过千遍万遍, 但架不住记忆里没有接吻经验的事实。他想要推开眼前人,却怕对方又打定主意和他‘离婚’。

    “唔嗯——”

    盛言闻覆压上来的怀抱裹挟着熟悉的气味,让时洲在慌张中又收获了一丝安定。

    带着强制意味的吻不停,时洲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旋涡里的鱼,像是一点点地被扯着往下坠, 渐渐升起的窒息感逼迫着他发出求助的呜咽。

    时间流逝在激烈的亲吻中模糊了概念。

    时洲甚至觉得,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而窒息死亡的人。

    终于,盛言闻松开了他。

    新鲜的空气重新光临,时洲猛然呛了两声,眼角眉梢出尽是一片红意。

    盛言闻眼底的深意不但没有散去, 反而更浓了一些。

    “……”

    时洲还没从缺氧的恍惚中回神, 忽地又脱口而出了一丝猫儿般的嘤咛,他慌张地将身子往后仰了仰, 结果却被坚固的桌沿和盛言闻的臂膀双双断了退路。

    “不准躲!”

    手上的力道重了一分。

    时洲有些害怕地缩回到盛言闻的怀中,转而被对方一把抱到了书桌上。

    桌上的笔筒应声而倒,散落在地面的签字笔啪嗒嗒地撞击着时洲的心房。

    他有些害怕又有些渴求地圈住盛言闻的臂膀,向来偏凉的体质这会儿正烫得惊人,“言闻。”

    时洲只能埋头缩在盛言闻的怀中,不敢去阻扰对方的举动。

    “言闻,别……”

    一边说着无关痛痒的拒绝,一边如热化的糖人靠在怀中。

    盛言闻被酒意带动的燥意终于减轻了,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别怕,你喜欢的。”

    ……

    …………

    ………………

    空气中的热意来不及散去。

    盛言闻看着轻而易举就被弄迷糊了的时洲,用唇去吻了吻他的鼻尖,“别哭了,我又没欺负你。”

    说着,就想要捕获那张沾了水光的软唇。

    时洲无意识地躲了躲,嗓音透着沙哑的软意,“接吻是情侣之间才做的事,你都要跟我离婚了。”

    盛言闻明白他的口是心非,搂紧他反问,“协议书不是被你撕了吗?还是我现在重新给你拟一份?”

    时洲瞬间抱紧他,“你敢?”

    盛言闻不说话,只是又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时洲想起盛言闻空落落的手,眼底还是弥漫出一丝涩意,“你真要跟我离婚吗?戒指都不见了。”

    盛言闻哄他,“傻不傻?”

    时洲没反应过来,“嗯?”

    盛言闻指引他,“看看我脖子上带着什么?”

    时洲抬眼,这才注意到藏在衣服下的一条小细链条,他连忙勾扯出来一看,发现那枚婚戒串在了细链条中。

    盛言闻凑近吻了吻时洲还戴着戒指的无名指,耐心给他解释,“今天下飞机时就没戴着戒指,是你发现得太慢了。”

    无论是前两天忙着拍摄的公益广告,还是这两年以来的其他通告,只要遇到不方便戴戒指的场合,盛言闻都会细心地将戒指弄成项链随时佩戴。

    盛言闻再次重复,“我说了,那离婚协议这辈子仅此一次,你既然撕了就再也没机会了。”

    要是不借机逼一逼时洲,他哪里会那么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再拖下去,就算时洲熬得住,患得患失的他也得被自我逼疯。

    时洲凑近吻了吻盛言闻的喉结痣,主动撒娇,“老公,我们好好的,不准闹离婚。”

    盛言闻轻易就被他挑起了心思,重新攫取了软唇品尝。

    直到空气中的失控因子再度弥漫,他才堪堪地停了下来,“算了,下次再欺负你。”

    时洲想起不久前的缠绵,哼唧,“你今晚还不算欺负?”

    “没做全套,你还有力气跟我说话,算哪门子的欺负?”盛言闻不认,气息依旧是热的,“我抱你去洗澡?”

    时洲看见盛言闻皮肤上还没消退的红疹子,“嗯,你还难受吗?家里是不是有常备药?”

    盛言闻托抱着他往卧室走,“没事,洗完澡再说。”

    …

    两人简单冲了个澡,时洲主动翻找出医药箱里的抗过敏药盯着盛言闻吞下。

    虽然时间还早,但两人多少都有些疲乏,干脆一块缩躺在了被窝里。

    终日来的患得患失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救赎,盛言闻无比满足地抱着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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