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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 时洲最终没能抵挡过众人的酒兴,还是赶在盛言闻面前被人放倒了。 盛言闻带着醉酒的恋人走出酒店电梯时,另外一侧的电梯门也跟着开了—— 章许溪抱着在杀青宴上一杯倒的鹿然走了出来。 目光相对,清醒着的两人不约而同一愣。 醉倒的鹿然乖乖巧巧地窝在章许溪的怀里,低声透着依赖,“哥,我好渴。” 章许溪冲着盛言闻点了点头,立刻收回了注意力,“好,我带你回房间喝水。” 迷迷糊糊的时洲慢半拍地看清了章许溪和鹿然,深呼一口气后就追了上去,“不行,等……” 只是他的阻止还没来得及说完,盛言闻一把就把他扯了回来,“我房间在右边,你要跟谁走呢?” “不行!” 时洲又是一句重复。 他一脸警惕地看着章许溪将好友‘抱拐’进了房间,说什么都要再跟上去。 盛言闻拦着不让走,哭笑不得,“洲洲,他们为什么不行?” 时洲拽着盛言闻的手,企图让他一起帮忙,“言闻,你听我说,鹿、鹿然是我朋友,我不能看着他吃亏,那章许溪不是个好东西!” 这会儿的盛言闻哪里知道章许溪和鹿然未来发生的变故?可是他看得出来—— 章许溪对鹿然也是不同的。 这会儿时洲自己都快最迷糊了,盛言闻自然不可能让恋人去打搅其他人。 盛言闻带着时洲往自己的房间走,“洲洲,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时洲一步三回头,反应慢却乖巧,“嗯?” 盛言闻将他拉进房间,再关门抵在墙上,“在某些方面,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时洲被酒意沾染的脸颊又红了一个度,害羞却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盛言闻最喜欢看他醉酒却正经乖巧的模样,追问,“哪里不一样?” 时洲主动牵着眼前人的手,蕴着水光的眸里满是信任和依赖,“因为你永远不会伤害我,任何方面,而且……” 盛言闻被他的话勾得心头一片柔软,“而且什么?” 时洲微微踮脚,带着点令人沉醉的酒气吻了吻盛言闻薄唇。 纯软到了一定境界,又勾引到了极致。 “而且我喜欢被你欺负,你想怎么样欺负我都可以。” 盛言闻额上的青筋猛地一跳,清醒的理智当即离家出走,在恋人撩拨下跟着醉意弥漫。 吻落了下来。 从额头到鼻尖,从耳垂滑到胎记,最终才攫取了那双微张着的唇。 纠缠舔舐的舌头在温软湿润的口中极致共舞,酥麻感一阵阵地侵略着大脑神经。 时洲在酒意催眠下完全放弃了抵抗,放纵地溢出好听至极的呜咽,他的身子软成了快要融化的奶油方块,像是完全臣服在了爱人的亲近中。 空气中渐渐有了迷离而焦灼的味道。 盛言闻在理智即将失控时停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的时洲,萌生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冲动。 “洲洲,过几天我带你去见我爸妈好不好?” 盛言闻原本想着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慢慢恋爱、慢慢了解、慢慢磨合,如果可以,再一起携手步入人生的新阶段。 可如今,他设想中的规划彻底出了错—— 时洲像是他天生契合的另外一半,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弃以往的任何原则。 不想要从恋爱过渡到婚姻,如果可以,盛言闻现在就想着要绑着他过一辈子。 盛言闻当下最想要的一件事,其实不是占有时洲的身体,而是想要带着他得到父母的认可,让恋人可以不受家庭压力地和自己在一起。 时洲从热吻的余温中难以回神,“嗯?见家长吗?” 盛言闻吻了吻恋人有些发红的鼻尖,怕他害怕,于是认真介绍,“我爸是北斗影视的执行董事,我妈是舞蹈教授,他们都是很通情达理的那类父母。” “虽然我以前从未设想过恋情问题,也没和他们坦白过性取向,但我相信他们会尊重并且支持我的选择。” “洲洲,我想带你去见他们。你要是觉得太快了害怕,那就等你以后做好准备了,嗯?” 盛言闻克制着自己的控制欲和冲动,耐心又温柔地寻求着时洲的意见。 他想起了时洲上回对自己的坦白—— 从小就没了亲生父母,还被养父母当成逝去儿子的替身。 盛言闻心尖发疼,越发想让时洲感知到除他以外的、来自家庭该有的温暖。 时洲完全不知道盛言闻在短时间内思考了那么多,醉了酒的他从记忆中拽出属于盛氏夫妇那些碎片记忆,一点儿也不怕地回应。 “好啊,我跟你去见爸妈。” “……” 盛言闻怔然,满心的担忧和焦灼在这一刻化为泡影,他没忍住又亲了亲时洲的软唇,“这么快连‘爸妈’都喊上了?” 时洲愣了愣,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和盛言闻才交往没多久,“那、那见父母……不、不就是冲着结婚去的吗?” 早晚也得是他爸妈。 盛言闻忍俊不禁,恨不得将恋人时时刻刻搂在怀里不分开,“是,我们奔着结婚去的。” 时洲点点头。 盛言闻继续逗他,“别人见父母多少会有点紧张退缩,你应得这么干脆,真就一点儿都不怕我爸妈不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