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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啊宿主,我没查到。】

    “你不是系统吗?怎么会查不到?”

    【我也不是万能的啊宿主,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只是个实习系统了……】

    “可高长凌不是原书里有的人物吗?他的设定应该很容易查到才对。”

    【我能查到的东西,都是书里原有的设定,也就是他小时候父母双亡,给人当过奴隶,后来被一个云游的散仙看中收为弟子,再之后去望海城,对宋卿一见钟情,正甜甜蜜蜜的时候却被蛟龙吃了老婆,然后看破红尘,清心寡欲地修炼成修真界第一大佬而已……】

    “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

    【高长凌在原书里面不是主要人物,作者能把他的经历描写成这样,已经算不错的了,多少路人甲连个姓名都没有呢。】

    “嗯……话是这么说。”颜清皱着小脸,相当郁闷,“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哪里不对?】

    “就是……感觉师尊好像对望海城没那么上心。”颜清咬着被子,细细思索,“望海城派人来求救,师尊虽然答应了会去救人,但好像也没有很热心,一路上教我御剑带我玩什么的,我说想去泡温泉,他就带我去泡了,耽搁了一天也没有当回事……宋卿不是望海城城主的独女吗?按理来说师尊应该会对望海城很关注才对。”

    从颜清的角度来说,他自然不乐意看见高长凌对望海城太过热情,可是高长凌对望海城的忽视表现得太过明显了,去救人就跟去完成一个不喜欢的任务一样,这又不得不引起他的怀疑,为什么高长凌会这个样子?

    以高长凌古道热肠的性子,即使望海城城主介意女儿的死多年未曾联络他,他也不至于如此不愉快,难不成当年高长凌和望海城之间有什么隐藏的仇怨?或者是宋兴文不忿自己女儿惨死,想逼高长凌殉情,最后亲人成仇,互相反目?

    【宿主你脑洞未免太大了点。高长凌实力那么高强,要不是他自己愿意,谁敢逼他殉情,现在宋兴文哄着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跟他反目?】

    “……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哎呀行了宿主,别纠结这些跟主线无关的小事情了,有这个闲工夫纠结隐藏剧情,不如再来好好盘算一下怎么攻略君景墨啊……】

    “啊啊啊啊啊九你又提这个!”颜清拿被子往头上一蒙,试图逃避现实,“这么晚了今天先不想了,我睡觉!”

    【……】

    这次的交谈没有结果,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颜清索性丢开手去不管了。他向来不是什么爱为难自己的人,这事既然没法找到答案,那他也就不纠结了。

    就这么又平淡地过了一天。这天,临近傍晚时,高长凌御剑带着颜清降落在一个繁华的港口。

    望海城到了。

    第55章 宋家

    玉兔东升,金乌坠地。

    天高海阔,渔歌向晚。

    颜清跟高长凌随便找了个茶水铺子坐下休息,农家茶水苦涩,岸边海风咸腥,比起前几日的客栈,这回的待遇又往下降了几个档次,但颜清却并没有觉得不适,他饮了一口茶水,饶有趣味地看着那些渔船停港靠岸,渔民们用夹着浓厚口音的话相互问好,招呼着等在岸边的家人一筐一筐地往上搬海货。

    这显然是个很热闹的港口,来往渔船络绎不绝,甚至还有几艘外地来的大货船靠港,看惯了青山绿水,眼前平淡热闹的景象,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海风熏得人十分舒畅,颜清看着看着,忽觉出一丝不对来。

    不是说望海城有蛟龙作乱吗?看渔民们这幅满载而归的样子,哪里像出事了?

    正想着,那边高长凌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一艘刚进港的渔船边上,弯腰打量起竹筐里的鱼。

    “公子,买鱼呀?”船上的渔夫是个长相憨厚的中年人,皮肤被海边的烈日晒得黑黢黢的,眼睛却格外闪亮,他本来正坐着休息,见高长凌走过来,便起身招呼了一下。

    “嗯,随便看看。”

    “看吧看吧,随便看!我这鱼都是下午刚打来的,可新鲜了!”

    高长凌又与他扯了几句,都是在讨论鱼的品相与价格如何,看起来就跟真的要买鱼似的,颜清坐在不远处喝茶,一时没搞清楚高长凌这是什么路数。

    “哎,说起来,我前几天听说这边又闹台风了,还怕过来之后被吹飞呢!”高长凌话锋一转,笑着与那渔夫闲聊了一句。

    “台风?往年这时候台风倒是多,今年年成好,到现在都风平浪静的。”那渔夫说着,突然神秘兮兮地道,“不过前些日子,倒确实出了件大事。”

    “哦?什么事?”

    “咱们望海城来了条蛟龙。”那渔夫轻声道,摆出了一副专业聊八卦的架势,就差扯着高长凌跟他一块儿蹲下来了,“好家伙,我听人说,那蛟龙可有几百丈高,光粗就有几十丈,一口能吞下一艘渔船,我爷爷那会儿,它就来作乱过一次,糟蹋了半个城,吃了好几百个人,才被城主一家打跑了的。”

    “这么厉害。”高长凌讶异地挑了挑眉。

    “那可不是,我爷爷那是福大命大,没被吃掉,不过那时节没法出海打渔,一出海就被吃,我家世代捕鱼的,除了这行啥都不会,他守着渔船差点儿活活饿死,啧!”那渔夫摇头晃脑,很是感慨,高长凌倒陪着他唏嘘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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