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页

    “主人,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

    “嗯,我知道,谢谢你,球球。”

    离忧趴在球球身上,闭上眼睛放空自己,他根本没有哭的想法,可是眼泪却自己流了出来,把球球光滑的皮毛都打湿了。离忧伸手去擦,可越擦越湿,雪白的皮毛也被弄脏了。他自暴自弃地趴在球球身上,将脑袋埋进皮毛里,闷闷地说:“抱歉。”

    “主人,没关系的,反正这也是变出来的。”

    离忧没说话,紧了紧手臂,不再控制情绪,发泄过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客厅内,褚良和林丘都被惊动,两人坐在沙发上,对面正是那个被离忧摔晕的杀手。他已经清醒了过来,眼底满是惊惧,之前发生的诡异一幕,让他怎么也无法释怀。

    褚良看了看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是谁,哪里人?”

    杀手沉默地看着褚良,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杀手的反应在褚良的意料之内,如果一问就答,那就不是久经训练的杀手了。对于他的身份,褚良并不奇怪,他比较好奇那张纸条上的球球侠‘’是谁。

    褚良将纸条递给林丘,林丘会意,拿着来到杀手面前,问:“你看看这个。”

    杀手低头去看纸条,越看越心惊,这个名叫‘球球侠’的人,将他们的老底都揭了出来,他说不说都已经没有意义。

    杀手的表情,褚良和林丘尽收眼底,虽然他已经尽量掩藏,但还是能察觉一二。

    褚良开口说道:“这么说来,这张纸条上的内容是真的,你们一共来了八人,住在西城的华城旅馆308号房,来华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暗杀我,已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对吧。”

    杀手看着褚良,半晌才出声问道:“这个‘球球侠’是谁?”

    褚良将纸条拿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说:“自然是我褚某的朋友。你说我把你被抓的消息透露出去,你们的人是来救你的可能大,还是来杀你可能大?”

    杀手明白褚良的意思,说:“大帅,这种方法对我没用,在出任务之前,我们就做好了随时会死的准备。”

    “就算是杀手,也未必都做好了死的准备,更何况是生不如死。”褚良扬声说:“把他押到军部监牢,不能慢待了客人。”

    “是,大帅。”客厅里的卫兵应声,架起杀手就往外走。

    褚良看向林丘,说:“你去盯着点,别让他死了,留着还有用。”

    林丘应声,转身出了帅府。

    第二天离忧醒来,就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身上还一阵阵发冷,不用看他也知道,铁定是发烧了。这么冷的天,一身一身的汗出着,不着凉才怪,更何况还是他现在这副孱弱的身子。

    “球球,给我缓解一下,我起来吃个退烧药。”

    球球应声,吐出一个泡泡,暂时缓解离忧的病症。离忧撑起身子,吃了退烧药,又躺回了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褚良等到八点半,也不见离忧起床,不禁有些担心,来到他门前,抬手敲了敲门,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褚良心里的担忧更甚,加大了敲门的力道,大声喊着:“阿杰,阿杰,你在吗?”

    球球听褚良的声音急切,可离忧始终没有清醒的迹象,就吐出一个泡泡,温养离忧的精神,将他从昏睡中叫了起来。

    清醒过来的离忧听着外面的叫门声,连忙应声:“哥,等等,我这就开门。”

    褚良听到离忧的声音,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许,等了好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离忧站在门里,脸色潮红,嘴唇干裂,一看就知道肯定又生病了。

    褚良上前摸了摸离忧的额头,说:“这么烫,我去叫医生,你上床躺着。”

    离忧点点头,转身又回到了床上。

    褚良给离忧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又去厨房端了一碗粥,拿了个素馅儿的包子,这才上了楼。

    看着盘子里的包子,离忧笑着问:“哥,什么馅儿的包子?”

    “木耳鸡蛋的,清淡些,你先吃点,垫垫肚子,等你的烧退了,想吃什么跟哥说,哥给你去买。”

    “嗯,等烧退了,我想吃大葱猪rou馅儿的,最好是饺子,嘿嘿。”未免褚良担心,离忧故意表现的很轻松。

    褚良摸了摸离忧的头发,他哪能不明白离忧的心思,说:“吃点吧,别勉强,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嗯,那我先喝粥,嘴唇干的厉害。”

    离忧端起粥碗喝了起来,只可惜他一点胃口都没有,粥也就喝了一半,包子根本就没动。

    褚良见离忧吃的这么少,还强打精神和他聊天,不禁一阵心疼,说:“病了就该有个病人的样子,阿杰不用那么懂事,哥看着心疼。”

    离忧愣了愣,随即撒娇地说:“哥早说嘛,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懂事,最好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阿杰现在最想做什么?”

    “最想睡觉。哥,我好困,我再睡会儿,等会儿医生来了,你再叫我。”

    “好,想睡就睡吧,以后阿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哥给你撑着,你只管去做就好。”

    “谢谢哥。”离忧说完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了过去。

    一阵刺痛惊醒了离忧,他睁开眼睛看了过去,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面目狰狞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根断了半截的竹子,竹子尖端流着浓稠的鲜血。男人高高举起,狠狠刺向离忧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