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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秦屿听的心烦直接打断他,然后揉了揉眉心问;“苏子安你决心要留在这里?”苏子安抽了抽鼻子,“对,而且我想跟在道君身后行动。”“你……”君时想再次开口讽刺他,但看到秦屿又把话吞了回去,心道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秦屿没有直接拒绝苏子安,反而问他是真的决定好了?惹得君时若有所思地看他。终于在苏子安的再三承诺下,秦屿点头答应了,苏子安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注意到秦屿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苏子安,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别人。

    自苏子安跟着秦屿上路后,君时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里缠着秦屿,一口一个阿容,声音温柔到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对秦屿有些别的想法。这里的人指的就是苏子安。

    有好几次,苏子安都想直接问君时,但一看到他冷酷的表情、以及可能会面临的嘲讽,他又忍了下来,并且不断怀念前世在望寒峰的日子,那时秦屿眼里只有他,也只爱他。

    是的,苏子安他早就知道秦屿爱他了,毕竟他也不是一点头脑没有。但那又如何?反正他不爱他,反正他料准了秦屿不敢说出口,而且他还能凭借此获得更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可是现在,苏子安闭上眼睛回想秦屿的目光,他在里面看不到他对他的一丁点爱意。他后悔了,恨不得希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等醒来后,秦屿正在望寒峰的揽月居中等着他游历归家。

    ……

    几天后,三人终于来到了九重老祖的府邸内部,即使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但看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建筑,似乎仍能看出昔日的辉煌,只不过它们现在全都破损了,一片荒凉。

    秦屿仰头看了一下灰暗的天空,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上前推开厚重的石门道:“我们应该是第一波到的,进去吧。”君时点点头,跟了上去,苏子安也有样学样,可是没走两步他就被秦屿拦下了,“你待在这里。”

    苏子安一脸迷茫,秦屿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危险?我并不清楚。万一真有事情,身负重任的我也不能保证能第一时间救下你。总而言之,你待在外面是最安全的。”秦屿的说得非常明确,苏子安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所以他只能点头,表示认同,然后看着秦屿和君时一同走了进去。

    走进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的走廊,两人走在其中,除了脚步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一时间有些安静。君时先打破了这份静默,“你还挺关心苏子安的。”秦屿笑了笑没有回答,君时见他不愿深说,转而换了一个问题,歉意道,“阿容,这些天下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他这几天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

    “阿容?”没想到秦屿注意的是这件事,君时气得想笑,真不知道该说他迟钝还是该说他敏锐,明明他喊了他阿容许多天了,也没见他哪一次有疑问,怎么现在一喊就不行了,难不成是苏子安不在这里的缘故?!君时越想越气,但他还是如实说出了他这样做的理由,“我一开始就是想刺激一下苏子安。”然后后面就叫上瘾了。

    “哦。”秦屿点头,接着又回了一句没有。君时一下子就意识到他是在回答他先前的问题,喜悦立刻涌上心头,火气也不见了,兴致勃勃地说起另一件事,“对了,我没出地下溶洞的那段时间,你都做了什么,一直在林中等我?”

    秦屿不打算隐瞒他,直接说,“我遇见了一个人,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谁?”君时危机骤生,立刻停下脚步。

    另一边,苏子安听着寒鸦的凄厉鸣声,心想,等过一会儿,等师尊走远了,他就进去,有危险,那不是更好吗?

    第52章

    君时的目光充满审视意味, 秦屿无法忽略,于是他也停下步伐,转过身用深沉如墨的眼睛看着他道, “一个名为谢秋的花妖。”说完便继续向前走, 丝毫没有细说的意思,不过这次君时却没有轻易揭过的意思。

    他盯着秦屿的背影, 声音冷淡地问,“你看来们应该相谈甚欢, 毕竟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能让你用有趣来形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阿容?”秦屿弹指将前方的蛛网清理干净,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这意思是他们的关系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好?君时刚要勾唇,就听秦屿说,“我与他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半天的时间其实还是有的。”君时啪地一下握紧拳头,“在不清楚实情的情况下删减了你们的相处时间, 真是抱歉。”对此, 秦屿非常理智地表示,“只是件小事,下次记住就行了。”

    一听这话, 君时瞬间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都要我记住了,还说是小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好好反驳一下秦屿, 结果忽然听到秦屿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从溶洞出来后, 我总感觉你和先前不一样了,举止、性格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君时眸中猛地闪过一抹幽光,然后轻哼了一声道,“先前说过了,我是想挫一下苏子安的锐气,所以才会与先前的表现不一样。”秦屿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一说法。虽说如此,可君时还是闭上了嘴,恢复了前些日子冷漠寡言的模样。

    但关于谢秋的事,君时仍纠结在心,越想眉头皱地越紧。最后,他气愤地越过一直走在他身前的秦屿,“我来开路。”说着,他随手一挥,长廊上因常年无人打理而多出的杂物瞬间湮灭成灰,接着大步流星、衣袂翩跹地朝前方走去。秦屿见此,微微挑眉,然后目光中盈满笑意,但一想到君时问他谢秋是什么样的人的问题,他的眼神又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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