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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越,我想提前一周出国。”余钦咽下嘴里的奶黄包,喝了口豆浆说。 褚越抬头看向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怎么提前这么久?”他以为就算提前也就两三天,在此之前,还有很长时间给他们相处,结果余钦跟他说,他想提前七天离开。 他的心思没有掩饰,余钦一眼就看出他的意思,白皙的脸上瞬间泛起红晕,他小声说:“不忙的话,你可以一起去。” 主办方之前就说了,参赛者可以带家属一起去。 之前余钦想的是带余父去看他比赛,没想到突然发生这种事情,不过没关系,他还有褚越,可以带他去看自己的比赛。 听到他的邀请,褚越的神色瞬间回春,要多好有多好。 虽然最近工作很多,但多加几天班还是能空出一段时间陪小少爷参加比赛。 退一万步说,就算空不出来,还有张特助这群人在,他的工资可不是白给的。 正在家里陪老婆看电视的张特助突然感觉背后吹来一阵冷风,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心里想着等会一定要多加几件衣服,以免待会儿真感冒了。 “那就这样说好了。”褚越心里高兴的想要放烟花,面上却依旧在维持沉稳的表象。 * 艾尔加是小金杯赛的常驻评委,他在国际上名声很大。 在初审参赛者画稿时,艾尔加就注意到一个叫余钦的H国画家。 艾尔加看着投屏中保存下来的那张以《生命》为主题的画,心里越看越满意,他很喜欢这个H国画家的画风,虽然画法有点瑕疵,但瑕不掩瑜,画中感情色彩十分浓郁,没有一般画家那种不易摆脱的匠气。 这种天赋很难得,艾尔加毫不怀疑,假以时日这位H国的年轻画家一定会大放异彩。 “哇,这画的真好看!咦?这个名字好熟悉,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帮他整理办公室的学生同样注意到这幅出众的画。 看到纸上的署名后,青年生涩的念了一遍上面的名字,然后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我想起来了!他和前段时间H国闹的很大一个新闻有关。” 艾尔加好奇的看向学生。 “就是前段时间,和M国合作自主研发一款新型芯片的那个余氏。”学生说,“他是那个回去拿资料证明自己,却惨遭车祸的余氏董事长的独生子。” 艾尔加听完叹了口气,为这个H国年轻的画家感到担心。 从未经历过挫折的小少爷,突然经历了这些残酷的事,比赛时真能调整心情好好发挥吗? 可惜了,今年这批参赛者中水平都差不多,真正拔尖的人很少。 如果没发生这种事,或许这个叫余钦的画家能发挥得很好,甚至能夺得冠军。 * 时间转眼而过,很快就到了余钦预计出国的日子。 “东西都带好了吗?”褚越指了指面前的箱子问。 那个行李箱是他不久前跟余钦出去玩买的,他看到箱子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余钦,就买回来送给即将出国比赛的余钦,而余钦也很喜欢这个行李箱,这次出国没有一点犹豫的用了它。 余钦细细数了一遍,点头说:“都在这儿了。” 在他们交谈时,张特助刚好到楼房下。 褚越见他来的及时,干脆把他留下拿行李,自己带着小少爷先下楼。 这一举动极为符合张特助私下吐槽时,给他起的“万恶的资本家”这一称呼。 可怜的张特助还没来吐槽,他好好一个特助就这样沦落为保姆,安置好行李就被赶去驾驶位开车。 “昨晚你都没怎么休息,放轻松,不要紧张,在车上好好休息一下。”褚越轻声说。 驾驶位上,张特助悄悄动了动耳朵。 “嗯。”余钦打了个哈欠,顺势靠在他肩膀上睡觉。 明明之前他一点也不紧张,但昨晚不知道怎么了,紧张这种情绪突然找上他。 余钦翻来覆去到深夜也没能睡着。 褚越听力好,听到隔壁悉悉索索的翻身声,推开门一看,是余钦在床上打滚。 实际上,余钦的紧张不是褚越想的那样为了比赛,而是因为害怕坐飞机。 他从来没有坐过飞机,特意上网查找相关资料,这一查他就看到了好几例坠机事件。 余钦越看越紧张,越紧张就越睡不着觉。 看到敲门进来的褚越后,他愣是傻乎乎的拉着对方说了很多很多话,整个人多愁善感到不像话。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余钦才闭上眼睛睡着。 这三年,褚越习惯了熬夜,一晚上不睡不会对他有影响。 但余钦不同,今天早上清点东西时,他一直在打哈欠。 褚越换了个姿势,想让余钦靠得舒服点。 张特助见听不到什么八卦,回神专心开车。 到机场后,张特助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跟他们告别。 褚越拉着两人份的行李箱,抽空还揉了几下余钦的头发:“等会上飞机再睡。” 余钦揉了揉控制不住往下耷拉的眼皮,站在原地,无比乖巧的点头。 在清醒一些后,他立刻小跑着跟上走了没几步的褚越。 也不知道是不是余钦昨晚的乌鸦嘴灵验了,航班出了点小问题。 他们刚到机场不久,京市突然遇到强降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