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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易:“……你至于么。”就算他搞错了,晨崽喜欢的不是齐清桓,也用不着这样刺激对方吧?

    等等,那天晨崽虽然反驳了喜欢齐清桓,但对躲人这件事好像没否认?

    许易大惊,其中竟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当然至于,”慕晨冷哼一声,“反正你照我说的做就对了。”不能做别的,他还不能气死齐清桓么!

    慕晨打完电话,自觉平静得差不多的傅易寒也回到房间。

    刚刚落地窗没关,傅易寒无意间听见通话内容,不由问:“你和齐清桓关系很好?”他转学时间晚,不知内情,以为慕晨在几人中和齐清桓关系最好。

    谁知慕晨却回答:“恰恰相反!”

    心中的憋闷悄然消散,傅易寒心情好转,却又为自己的放松隐约感到卑劣。

    “不说这个,你刚刚说这是翡翠原石,是我想的那个翡翠嘛?”慕晨不想在这时候提扫兴的人,转移话题道。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意外的吻。

    傅易寒:“嗯,看起来像石头的是原石,有颜色的是擦了石皮,其他奇形怪状的是取件剩下的边角料。”

    见慕晨感兴趣,他用网兜捞起几颗“石头”和“玻璃”,去洗手间洗干净后拿给他把玩。

    接过的时候慕晨注意到傅易寒的左手——掌心宽大、手指修长,手背筋骨分明,骨节轮廓清晰可见。

    这样一只近乎完美的手,手腕处却一直戴着一条手链。

    手链是编织而成的黑色腕绳,正中间系着一颗像是玻璃雕刻的小猪,小猪拇指大小,透明纯净,在阳光下颜色呈现出剔透的天空蓝。

    他忽然福至心灵:“你手上戴的也是翡翠?”得到肯定的答复,慕晨夸赞道:“很好看,颜色很衬你。”

    说完又观察起手里各种各样的石头,有如啤酒瓶般浓郁的绿色,有的仿佛白云间飘入紫色烟霞,还有的是如傅易寒腕上那样的浅蓝色。

    但都不如傅易寒戴着的好看。

    他每拿起一块,傅易寒就会详细地给他介绍石头的信息,诸如产地在哪、该产地翡翠的特点是什么、手里这块品相如何、最适合雕刻成什么作品,如数家珍。

    青年的声音温润雅致,便如手里这些翡翠般有种沉静的美。

    慕晨敏锐地察觉到,傅易寒很喜欢翡翠,并且不是因为翡翠的价值。

    他抬头问:“你很喜欢翡翠吗?”

    青年垂眸看来,眸光粲然,神采奕奕:“我觉得一个石头从挑选、打磨到最后雕刻成成品,这其中的过程很有意思。”

    慕晨有些出神。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易寒。

    专注、坚定,晨光穿过细碎的额发落进他深邃的眼眸,没有了平时的内敛温和,整个人显露出强势的侵略性。

    慕晨心脏“砰砰”直跳。

    他觉得自己离这个人好像更近了一点。

    “傅易寒。”胸腔的饱胀催促着慕晨喊出这个名字。

    青年垂下眼睑,五官俊美逼人:“嗯?”

    慕晨嘴一张:“你真好看。”

    于是青年嘴唇便抿了抿,避开他的目光露出几分冷静之外的无措。

    他笑弯了眼睛。

    傅易寒回头看见这一幕,摸了下他的头发也勾起嘴角。

    两人在鱼缸前站了有半个小时,看完后慕晨将石头重新丢回水里,“咚咚”的入水声惊得鱼儿们摇摆着尾巴躲进水草间、假山里。

    看见他动作的傅易寒轻轻皱眉:“你不喜欢?”

    慕晨老实道:“喜欢啊。”这些天然的东西看着真的很漂亮,有种人工制造的工艺品所没有的蕴味和灵气。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放回去?傅易寒说:“喜欢可以留着玩。”说着就要拿网兜。

    慕晨赶紧阻止,觑他一眼偷笑:“你可真是个败家少爷。”拿价值不菲的翡翠装饰鱼缸就算了,好歹在自己家,结果可能几十上百万的东西说送就送。

    他良心禁不起考验的啊!

    傅易寒误会了,以为慕晨介意他拿家里的东西送人,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的收藏。”

    魏家就是从事玉石行业工作的,傅易寒的舅舅如今和缅地政府合作,他mama则是国内珠宝行业龙头品牌之一的董事长。

    可以说,傅易寒从小就不缺接触翡翠的渠道。

    他原本读完高三会在父母的安排下出国深造,所以带到蓉城的收藏不多,大多不太值钱,是以没把这些小玩意放在眼里。

    “不行。”慕晨依然摇头拒绝,至少现在不行!

    “好啦,你别在这诱惑我了,我的良心经不起考验,”他推着傅易寒往外走,“许易打电话的时候说他们今天要去摘无花果,我们赶紧过去吧,我想吃无花果了。”

    他不要傅易寒不会强求,顺势接过话题:“你好像挺喜欢吃水果。”昨天惦记石榴,今天惦记无花果。

    慕晨:“对啊,只要不是味道特别奇怪的水果我都喜欢吃。你知道吗,小时候mama告诉我家里要开水果店的时候,我高兴得一夜没睡着!”

    许易曾经玩笑说他长得白白净净,皮肤比女孩子还好,就是水果吃多了。

    慕晨不以为意,白白净净的不好么,至少看着清爽。

    他问:“你不喜欢吃水果?”

    傅易寒:“还好,没有特别喜欢,也没有特别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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