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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去追钱袋了?”楚清明悠悠品了口香茶,继续道。

    “当然要追回来了,里面可好多银子呢!”褚温将钱袋宝贝的塞到怀中,现在他可不敢将钱袋绑在腰间了。

    “我说你好歹也是‘一拼楼阁’的楼主,每天到手的银子都能让你躺在银子里睡觉了,怎么还是这么爱财呢?”

    “这世间谁不爱财啊!银子这种东西嘛,当然是越多越好啦!”褚温哼了一声,随后又叹了口气,“你说那小子也十五六岁了,干什么不行,怎么干这种脏事呢。”

    “现在说有什么用呢?”楚清明摩挲着茶杯壁,看茶彻底冷了,便一口饮尽。

    “我本来想叫住他,看能不能给他派个事做,谁曾想那小子跑的那么快,跟兔子似的,一蹬就没影儿了。”褚温叹了口气道。

    “十五六岁,还年轻呢……”在他们那儿,可还是未成年。

    若是白兆君还在,也该这么大了吧……

    “对了,今晚花楼热闹得很,你去不啊?”褚温突然开口问道。

    “不了,今晚单独行动。”

    “哇!”褚温双手捂嘴,状似惊叹出声,“城里的雀妖那么可怕,你还敢单独出去,真是好勇敢哦!”

    “如果是雀妖还好,我们还是同类,说不定能说上几句话。”楚清明笑道。

    “你可不是雀妖,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变回原形过。”褚温打趣道。

    “以前不是见过。”自从他跟白兆君分开后这几年,的确再也没有变回过麻雀身子,同样的,他也根本感知不到白兆君的情况。或许他已经死了……不,不可能,他立即否定,若是白兆君已经死了,这个世间有为何还存在呢……

    “懒得跟你说。”褚温对他挥了挥手,“我走了,你晚上独自一人,千万小心些。”

    “你是越发啰嗦了,褚大公子才该小心些,别掉进了女人堆,那些才是吸人精气的妖怪呢。”楚清毫不留情道。

    “就你会说。我就爱管你不行吗?又当爹又当妈的感觉……累啊!”褚温说完,便双手背到脑后,悠哉悠哉地离开了房间。

    月上柳梢头,偶尔响起两声夜猫子叫唤。

    楚清明悄声落到屋顶上,惊跑了两只正浓情蜜意的黑猫。

    这祥云城就来了一位道师,城内居民没见到道师本人,关于他的消息倒是传的开。

    楚清明不过是在街头巷尾,茶馆酒楼这些地方逛了一圈,没用一分银子,光靠喝喝茶的时间,他就把这道师在城主府内的消息了解了个透彻。

    住那个院子,哪间房,爱穿什么衣裳,配的什么剑……楚清明深觉自己若是在听会儿,就得把人家尺寸都了解个透彻。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掺杂着,他也懒得去管,先凭着消息去看了再说,总不见得空xue来风。

    可下一秒,他便深深地感受到了谣言的恐怖。

    他明明听到的消息是那道师住在南院的房中,怎么现在却在东院?

    他明明听到的消息是那道师这个时候早已安寝,怎么现在却在洗澡?

    他明明听到的消息是城主府大气磅礴,建材皆是好料,怎么现在这房顶一踩就塌!!!

    第三十三章

    “噗通”一声,浴池里激起好大一片水花。

    “我靠!”楚清明猛的从水内探出头,就发现有人正盯着他。

    楚清明颇为僵硬地转过头,便看到在别人口中极为神秘的小道师正站在他身后。

    墨发披散,面容冷峻,身姿挺拔,双腿修长。楚清明的目光不自觉地一路向下,将白兆君全身看了个明明白白。

    这小道师倒是极好看,就是好像在哪儿见过,有种熟悉的感觉……

    楚清明刚回过神,便见眼前的小道师向他伸出了手,节骨分明的手带着蒸腾热气,他只觉得鼻子一热,便晕了过去。

    白兆君手一伸,便接住了差点落入池中的小麻雀,起身快速穿好衣袍。

    手一挥,眼前的浴池便几下破裂,房间内的布置也像是经过一番大仗般杂乱。

    虽然现在雀妖闹得正凶,但花楼门前依旧有许多客人,毕竟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

    “公子这么早就走了啊?”花楼内的女子还在挥着手绢挽留,褚温却是毫不留恋的抬步离去了。

    路上行人果真少,褚温提着一盏灯笼,就在快要到客栈时,却听到一阵打骂声。

    抱着看看的心情,褚温抬步走向出声地点,却没想到还是个熟人——今天偷他钱袋的那个少年。

    打人的是客栈的店小二,因为招待过他,所以记得些许。

    小二嘴里的骂语没带重复的,骂了一刻多钟。

    “再敢把注意打到我身上,看我不踹死你个小毛贼!”小二啐了一口,最后又狠狠地踢了几脚在地上躺着的人,这才离去了。

    地上的少年见人走了,这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连忙抱着怀里的东西离开了。

    热闹看完了,褚温应该转身离去的,可不知为何,他抬起脚步,却是跟着少年的方向而去了。

    眼前是一座破庙,大门烂了一扇,陈旧的门上挂满了蛛网,院中铺着青石板,杂草丛生。

    突然传来几声猛烈的咳嗽,褚温抬步走到破烂的窗旁,微微一侧身,便能看到屋内的情形。

    屋内的少年正在烧火,又将一个熬药的盅子放上去,没一会儿,院中便全是中药的苦涩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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