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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打开袋口,里面赫然出现一堆一堆的废弃针管。

    “这是…..十多年前使用的针管?居然这么多?”

    医用器皿改革了好几版,此刻塑料袋子里装的是很多年前的针管样式。用灯光一照,能看见针管内壁上凝结着大量黑褐色不明固体。

    “没有什么明显的味道,这么多针管是用来干什么的?”

    担心针尖会戳伤自己,窦淮索性挑了一块空地,把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了空地上。

    “针管,止血钳,大量浸满血液的已经凝成石头的绷带、纱布,医用切割刀刀片,装有不明药品的圆盒,不知道泡过什么的带有福尔马林味道的透明玻璃罐…..”

    袋子里的东西又多又杂,种类更是令人心惊。

    窦淮咬牙拆开了大部分塑料袋,里面的医用废料堆的比他还要高。

    “这是做过多少场手术或者实验…..?”

    如果这间仓库也是百来名双胞胎用过的东西,那他们到底经历过什么?

    时隔多年,袋子里的血腥味儿发酵沉淀,闷在屋子内部几欲令人作呕。

    窦淮使劲儿咬了一下舌尖,才堪堪收回思绪。他看着满屋的医用垃圾,心头渐渐涌起一种怪异感。

    “专门派一个仓库管理员看管一堆废料垃圾?值得吗?”

    虽然那位管理员弱的一批,但能制定缜密守则的酒店老板大概率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应该还有什么线索是我落下的。”

    他从包里拿出备用外套把身体套好,开始沿着墙边仔细摸索。

    “哇哦~你不怕被扎到吗?”4号百无聊赖扯着衣角,懒洋洋地说道,“这些针头看上去好恶心哦。”

    “没事,我都包好了。你看着点别碰到了。”

    因为时间久远,绝大部分针头和刀头都已经锈死了。

    窦淮仔仔细细检查过每一个地方,最终在靠近人形污渍的边角处发现了些许异状。

    他摸到了一张皮。

    窦淮手心一僵,立刻拨开了堆积的废料。

    “哎呀!”4号在旁边开心地叫道,“这是便当的皮!”

    便当?那个人形污渍?

    打开手机电筒,窦淮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头皮发麻。

    地面上那张皮真的是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不知道被谁用许多根钉子钉在了地面上。

    人皮的表面粗糙且干瘪,似乎在剥下来前就被吸干了水分。而且整张皮应该是倒扣在地面上的,因为根本看不见皮上的脸。

    它被摆成了一个直立的模样,胸腔的位置还密密麻麻刻有一些小字。

    [为保证每一位客人都可以享受到最安全最舒适的居住体验,请所有酒店员工认真阅读并遵守以下员工守则。]

    [1.为了顾客的极致体验,本酒店专门设有贴身陪伴员。请务必确保每位客人有且仅有一位员工陪伴身侧,无论客人尖叫、惊慌,还是逃跑、违反入住须知等,请非陪伴人员切勿插/手。]

    [2.贴身陪伴员为申请制,若想申请,请前往二层经理室,获得准许表。]

    [3.任何员工如果在负责区域发现人类残肢,请及时通知保安并在原地等待。如果擅自处理,将被保安一同回收。]

    [4.老板常说,她是个温柔的鬼。]

    [5.本酒店实行股东制,如果遇到长相相同的股东,请迅速远离。]

    [6.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请勿前往地下室,因为老板时常会感到饥饿。]

    [7.请勿擅自离开您的工作区域,并保护好您的离开通道。如果违反,酒店有权收回您的一部□□体并钉在周围以示警告。如果多次违反,将被带入地下室。]

    逼仄的房间内,窦淮掌心冒出冷汗。

    “这是…..员工守则?”

    第35章 百人尸大酒店

    员工守则的限制要比客人的少很多, 但里面透出的信息却是极为大量的。

    而且其中几条描述,让窦淮感觉无比熟悉。

    他抬头看了眼4号,轻声询问, “现在还觉得饿吗?”

    “不饿啦!”4号似乎对人皮上的东西没兴趣, 视线一直在房间墙壁上打转。

    窦淮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少女,最终什么也没说,拿出尖锥把刻有员工守则一小块的人皮割了下来。

    “这位大哥估计就是违反了员工守则才被扒皮钉在了这里, 为了惩罚, 酒店老板还特意把守则刻在了他的皮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柔”老板?把违反守则的员工弄成一滩污渍, 时时刻刻跟自己的皮呆在房间里。

    窦淮感觉毛骨悚然。

    但这块皮上明显带有酒店内部人员的气息, 带在身上有可能会规避掉某些危险。

    随着尖锥不断划动,那小块人皮慢慢从地上离开。

    而就在此时,窦淮的动作忽然一顿。

    因为没了人皮的遮挡, 他看见地上有一只睁开的眼珠。

    那是一只人类的眼珠, 红血丝布满眼眶,瞳孔外圈有一层污浊的黄色。

    它静静地贴在地面, 瞳仁轻微转动, 好像看了两人一眼。

    毫不犹豫的破空声响起,尖锥和餐刀同时出手,直直刺进了眼球当中!

    “噗呲!”

    腥臭的液体从眼珠里流了出来,它连一声尖叫也没来得及发出就失去了色彩。

    “这是什么东西?”窦淮心有余悸, 刚刚对视那一眼, 差点儿把他的san值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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