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他扣住于河的手腕,一点也不怜惜的拉着他往外面扯去。

    脸颊火辣辣的痛着,手也被扯得仿佛要断了,于河想跳起来给这个男人一脚让他滚远点,再骂他一句神经病,但是浑身没一点力气,到最后眼前甚至发黑起来。

    他就这么被男人拖到了房间门口,晕倒前只来得及看到了沙发上坐着一个看起来温顺又乖巧的少年。

    身边的人倒在了地上,柳声言刚要讥讽他终于肯承认了,结果低头一看,人晕过去了。

    那张白净的脸被他一巴掌打的充血红肿,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柳声言皱起眉头,松开了手,原本还想弯腰把人搂起来,坐在沙发上的少年起身柔柔弱弱地问了一句,“哥,他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才晕过去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这一句话像是点醒了柳声言一样,柳声言顿时收回手,一脚将身边的人踹到了一边,走到少年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安抚,“别怕,他就是在装,故意想博取我的同情,我不会上当的。”

    这态度,与刚刚对于河截然不同。

    少年露出一抹害羞的笑,嘴上撒娇道:“哥,不需要他跟我道歉的,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凶他了。我怕到时候被他讨厌,再说,他不是哥的男朋友吗……哥这样做,他会伤心的吧。哥你别这样子了。”

    柳声言冷笑一声:“伤心又如何?他又离不开我。”

    一句话,充满了肯定与不屑。

    这些天,他故意折磨了于河多少次,哪一次于河不都是忍着受着,并且还深爱着他。

    赶都赶不走的人,伤心又如何,又不会离开。

    他知道于河爱惨了自己。

    “管家,把他挪到床上去。”柳声言搂着少年的腰,手指在他的腰间来回摩挲着,撩拨意味十足“我们出去玩。”

    “可是……”少年身体轻颤,被撩拨的一阵害羞,纠结道:“哥你的男朋友晕了,不要紧吗?到时候他醒来要是知道哥和我出去了,会不会生气。我怕他到时候生气……”

    “不用管他。”柳声言压根不在乎,搂着眼底满是得意的少年离开了。

    “于少爷,你醒了吗?醒了的话就起来吃饭吧,不要再继续装了,你再继续装少爷也不会相信心疼你的,要我说你最好乖一些的。”房间门便被人敲响,嚣张的声音传入耳畔,床上的人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下,睁开了眼睛。

    他……在哪?

    于河从床上起来,脸颊疼的他嘶了声,摸了摸脸,之前的一切瞬间涌入脑海。

    那个疯子一样的陌生男人打了他?

    想起男人之前说的,还有外面女人的话,于河觉得十分熟悉。

    他眯着眼,再次打量了一眼周围,脑海里猛然浮现一段话。

    “于河刚睁开眼,房间门便被人敲响,女管家的声音嚣张无比的传来:‘于少爷,你醒了吗?醒了的话就起来吃饭吧,不要再继续装了,你再继续装少爷也不会相信心疼你的,要我说你最好乖一些。”

    于河听的心里很难过,他没有装,被柳声言那么用力的打了一巴掌,再加上心里太过于难受,便晕了过去。

    他没有推安可,为什么柳声言不相信,非要说他推了安可,还要抓着他去给安可下跪道歉。

    他在柳声言眼里,难道就是那么一个善于心计的人吗?以至于柳声言可以这般践踏他的自尊。

    这是他前不久刚看的那本小说,所以他记忆极为深刻。

    这外面人说的话,可不就是书里女管家的台词吗?

    那么……他变成了书里的于河?

    于河下床走到镜子前一看,是自己的脸,五官,脸上的痣,都跟自己一模一样。

    就连手臂上的三个痣也存在。

    这是自己的身体,于河的身体书中有描写,脸上的痣在耳朵处,但他没有。

    于河敢确定,自己是穿进这本书里,成为了书中的贱受于河。

    “于少爷,你听清楚没有?”女管家得不到回应,又敲了敲门,因为不耐烦,所以语气也变得十分尖锐,“你要是再不起来,等下总裁回来了见你还在躺着,赶你出去你可别后悔哭着喊着求着总裁让你进来。”

    听听这话,说的多么的刻薄。

    当时于河看这段的时候就恨主角不争气,怎么不给这嚣张无比的东西一耳光子,让她安静一些。

    想他堂堂被人宠在手心里少爷,为了柳声言不要家,不要身份了,甘愿当个替身,柳声言还天天看不起他,嘲讽说各种难听的话,甚至还因为他不肯和朋友断绝关系,便故意恶心他,想刺激他,把带小三上门炫耀。

    并且在小三故意陷害于河时,他还真的相信了小三的话,觉得于河故意把小三推倒在地,磕到了手臂,要求于河给小三道歉,于河拒绝后,他便给了于河一巴掌,强行拉着于河出去,逼迫他向小三下跪道歉,祈求原谅。

    可耻的渣攻,令人气愤恨铁不成钢的贱受!

    他如今成了这个卑微的贱受!

    看着自己红肿的脸,于河抬手轻碰了一下,刺痛的感觉让他脸皱成了一团。

    不是梦,是真的。

    他真的成了这本狗血替身文中的贱受——于河。

    目前这剧情才走到于河喜欢上柳声言,刚抛下身份抛下所有,不顾一切的到柳声言这边,任由柳声言嘲讽欺辱也忍住的时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