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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闲还没有忘记找他过来的目的,沉默地看了他一会才说,“你应该知道,孟若洋原本是我这部电影的男主人选。”

    凌白有印象,他听邱洺提过。因为有机会跟影帝搭戏他还兴奋了好几天,之前的试镜,孟若洋也是以评委身份出现的。

    “那你知道吗,明知道我的规矩是要提前一个月进组,他还赶档期偏偏去接了那档该死的真人秀,孰轻孰重他心里不清楚吗……”

    凌白神色茫然。

    霍闲俯下身,扣着他的肩膀冷言低语道,“孟若洋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从没看过他这么不理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对他耍了什么手段,但他不是那种你这种人随意攀附汲取热度的好选择。我劝你最好换个对象,如果执迷不悟,我会让你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方小幅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掸尘的动作,也代表着清扫,“你好自为之。”

    说完就走了。

    霍闲背后代表主流电影圈,就算不是全部,也是大部分,得罪他自然没什么好下场。

    只是。

    凌白不太能理解,“我这样的演技,他居然觉得我以后能在主流电影圈混得下去?”

    系统:“就是就是,什么名导啊眼神那么瘸。”

    凌白:“……我没让你附和我。”

    ……

    凌白回去的时候,人群已经散了。

    应付完出镜也出完了风头,几个成员早就找借口躲回车里玩手机去了。

    邱洺正在做妆面,旁边跷腿坐着个25岁左右的男演员,身边围着三四个助理,派头不小。凌白从镜子里瞥了眼,一张曾出现在雪糕和洗衣粉包装袋上的脸,他叫不出名字,印象里是个颇有名气的明星。比孟若洋差点。

    应该就是霍闲换的新男主。

    “陈洛,被男神和女神同时围绕着是种什么感觉?”邱洺显然也看了节目,忍不住调侃起来。

    “还可以吧。”凌白不知道该拿什么对比。

    “孟影帝rou眼可见的一往情深,真的不考虑下?”

    “我还不想成为他的三页名单中的一个。”凌白拒绝。

    “怎么会是同一个名单,你可是他唯一动心过的男人。”

    “我……”想到什么,凌白到口的直男吞了回去。

    原来他还是要脸的。

    霍闲在对面说戏,眼神却不停朝这边瞥过来,充满警告的。凌白被他盯得难受,两人又聊了几句,差不多也打算走了。虽然还有一些话想说,但人多眼杂,他也不好开口,还是以后再找机会吧。

    邱洺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隔着有些远,凌白顺手拿给他。

    “我先走了。”凌白说道。

    “……好。”邱洺拿起手机。

    不知道是不是凌白的错觉,他觉得邱洺似乎怔了一下。

    刹那的目光,透着奇怪的僵硬。

    凌白没多想。

    ……

    回到车上,他们已经等了好一会了。四个人四个姿势,各吃各的鸡,见他回来,抬头看他的目光倒是一致的不满,纷纷埋怨起他速度太慢。

    凌白塞了耳麦开始听音乐,反正回应也是浪费情绪。

    合约只剩不到半年,既然绑在一起煎熬,到时候就各自凉快各自飞吧。据他了解,他们基本都偷偷找好下家了,开不出好条件也就不会轻易续约,解散是早晚的事。

    凌白没想到的是,组合解散的时间比他预料的还要早。

    也就是三天后的事。

    最先提出的人不是魏起翔,也不是凌白预想中的其他成员,而是正在拍戏的邱洺。

    这一出让沈秋跟公司高层都猝不及防。

    本来公司正筹划巡演计划,凌白他们这阵子东奔西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培养艺人好比种水稻,公司在“炒米糕”上也算花了不少心血,现在好不容易熬到人气上去了,正是收割的时候,这个节骨眼上成员要退出,对他们来说损失极大。

    温情牌挽回无果,邱洺去意已决。全球巡演的计划也宣告流产。

    耐不住疑惑,凌白夜里打电话过去询问,只得到一句谴责般的,“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

    凌白:“?”

    听邱洺的意思似乎是他造成了这一切。只是凌白实在不记得他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他上次偷看他换衣服也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再打过去,已经没人接了。

    再后来的某一天,凌白再试着打过去的时候,号码已经成了空号。

    都说姐妹情易碎,看来兄弟情也差不了多少。

    ……

    邱洺拍戏抽不开身,一切事宜都是委托了律师出面。

    按部就班地走完程序,高额的违约金隔天就从霍闲的账户划了出来。此前就有不少名导霍闲包.养小新人的传言,这下无疑坐实了传言,两人的关系也正式从暗面转到了明面上,之后霍闲捧起邱洺来也更明目张胆。

    之后的一个周末,邱洺的新助理带了几个人,过来取走了邱洺的行李。

    邱洺的东西很少,装满了也就三个纸箱,唯一比较大的物件是他带来的旧吉他,他似乎早有预料自己不会在这个狭小的地方长久地待下去。搬走的行李据说都直接进了霍闲的别墅,两人目前正在同居。

    凌白躺在一旁看着他们整理东西,等收拾完的时候房间已经空了一半。狭小的屋子平日看起来总是很拥挤,现在却莫名宽敞。曾经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人,一把吉他,几个纸箱,真的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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