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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墨勝从来都不是被动的性格,他天生控制欲强,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无论是何物,他都要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他要从唐三藏那里夺回主动权。

    这么想着,墨勝的目光在唐三藏的脸上停留了半晌,然后又从唐三藏的脸缓缓往下移动到了唐三藏的脖颈处。

    由于角度的缘故,唐三藏那光洁精致的下颔所落下的阴影,遮住了衣领之上所露出的脖颈皮肤,这里面包含了在他变成本体时,舌信舔舐过的部位。

    他处于蛇身的本体状态时,体内是含有剧毒的,即便他没有用牙齿刺破唐三藏的皮肤,但被他舔舐之后,依旧会受到毒气的影响。

    因为他的唾液里,也含有毒素。

    若是一般人,会在一个时辰之内七窍流血而亡。但是唐三藏不是普通人,他是金蝉子十世临凡。

    他不会死,不过等到了毒素发作时间,他会很快出现发热、眼神涣散甚至意识混乱的情况。

    或许会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静雅而不染俗欲的圣僧,当眼尾处染上一层薄而散的红晕时,那样的画面,定然会很美吧。

    会不会是充满着某种克制与破碎?

    这么一想后,墨勝的眼睛里浮现出了一抹nongnong的兴味来。他嘴唇微动,正欲说话,然而山洞外却在这时候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第20章 第 20 章===

    这脚步声异常的急促, 带着一种逃命似的惊慌。

    墨勝听到外面这动静,感知到这脚步声是谁发出的之后,唇角边勾起的弧度降了下来, 他面色冷沉的转过身, 看向了洞门。

    下一秒, 洞府的门被打开,受了伤的金角与银角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他们原本是打算按照事先商定好的计划,请求主上宽恕他们今日未能抓到僧人, 然而却在抬眼看到那穿着一身白衣的僧人之后,脚步深深顿在了原地。

    那白衣僧人站在主上的旁边,侧面对着他们这个方向,虽然他整个人都处于光线昏暗的阴影中,但那毫无瑕疵的侧脸在朦胧的光晕下似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瞬间就将他们的目光给牢牢黏住了。

    这个僧人, 就像是刚从画中走出来。

    金角与银角看呆了,脑袋有一瞬间的放空。

    墨勝见金角与银角这两兄弟眼神直直地盯着唐三藏,他的唇角渐渐抿直,金色的瞳孔里堆积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翳,用毫无温度的目光冰冷地扫向了金角与银角。

    金角与银角瞬间一抖, 扑面而来的强大威压和刺骨的寒意让他们猛地回神,求生的本能直觉让他们立刻跪在原地, 一边磕着头一边战战兢兢的求饶着:“请主上宽恕,请主上宽恕……”

    他们脸色惨白,身体哆嗦, 牙齿都在不停地打颤,显然对于墨勝的畏惧已经深深刻进了骨子里。

    “求主上宽恕!因为出现了意外……我们未能完成任务……”他们磕磕绊绊的说着:“我们兄弟未能……未能……抓到僧人。”

    “没抓到人?”墨勝不急不慢的走向了金角与银角, 说这话时, 他的语气淡淡的, 然而明明是这般轻描淡写的口吻,却让金角与银角两兄弟感觉到一种如坠冰窖的森寒。

    他们想要退后,想要逃离。

    然而双脚却像是被死死钉在了地上,挪动不了分毫。

    只能将头埋在地面,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头重重砸在了胸膛。

    而在墨勝朝着金角与银角这两兄弟缓步走去的时候,落于阴影中的楚孑垂下眼眸,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脖颈,掌心下的烫意让楚孑的眼神沉了下来。

    那喉结处被墨勝的舌信舔|舐过的皮肤,让楚孑感觉到了一种剧烈的灼痛感,这种感觉就像是正在被烈火焚烧一般。

    不仅如此,他的脑袋慢慢变得沉重,身体也开始发热,那毒素正在试图麻痹他的神经,搅乱他的思维。

    楚孑的嘴唇紧抿,对于墨勝的身份,有了更深的思索。若是普通的蛇妖,单单只是唾液上的毒素是不可能对现在的他造成这样的影响。

    他这具身体属于金蝉子的能力在觉醒,而他前世的、那属于他灵魂的精神力,也在与这个世界慢慢融合,即便还融合得很不完整,却也不应该会被唾液上的毒素影响。

    这只蛇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楚孑的余光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发颤的金角和银角。这两个妖怪原是太上老君门下守金炉和银炉的童子,因贪玩心生恶念,盗取太上老君的法器之后私自下凡。

    他们原本该在平顶山的莲花洞自立为王,现在却像两条狼狈的恶犬一般,跪伏在墨勝这条蛇妖的脚下求饶。

    这足以可见墨勝带给他们的恐惧。

    而恐惧的来源,往往来源于绝对的实力震慑与威压。

    但金角与银角这两兄弟曾是守炉童子,身上又有数件法器,即便与墨勝的实力相差甚远,也不该会这般畏惧。

    除非,墨勝的身上还有能控制他们的东西。

    金角与银角的上面是太上老君。

    那么墨勝的身上,又隐藏了什么?

    楚孑思考间,脖颈处的烫意更浓了,似有朝着他全身蔓延的迹象。

    而金角与银角这边,面对着墨勝的一步步靠近,他们吓得冷汗直冒,心脏像是被一根根尖锐的针刺穿了一样,又像是被千万条毒蛇狠狠咬住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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