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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盯着他眼睛等他回答!

    沙悟净看向孙悟空,楚孑也看向了孙悟空。

    顶着三个人视线的大圣爷:“……”

    好吧,抛开其他不谈,他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

    但也只是一点点。

    “看吧,看吧,”猪八戒更来劲了:“师父你看大师兄明明也好奇,但就逮着我说。”

    “师父,我们就去看看吧。”猪八戒放软了语气,带着几分撒娇意味。

    楚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们都有些好奇,今晚去看看倒也无妨。”

    猪八戒高兴了:“好耶!”

    楚孑见猪八戒这媳妇笑容满面的样子,提醒了一句:“八戒,到时候切记要谨慎规矩。”

    猪八戒笑呵呵的保证:“师父我知道的,你放心。”

    沙悟净也道:“师父,我会好好看着二师兄的。”

    这边楚孑他们决定要参加篝火会没多久,谢恒樾就回来了。他的肩上停着那一只从他们出了紫气毒障之后、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的苍鹰。

    在谢恒樾的身后,还跟了一个看起来和他的年龄差不多的少年。不过这个少年的衣着与谢恒樾的相比,要朴素许多,身上所佩戴的银器款式也较为简单一些。

    除此之外,这个少年的皮肤也要比谢恒樾的黑很多,应该是由于经常被阳光晒到的缘故。

    想来,这个少年便是谢恒樾口中的阿汴。

    果然,下一秒楚孑便听到谢恒樾喊了少年的名字:“阿汴,你去弄饭吧,记得要素斋。”

    阿汴点了点头:“好。”话落之后,他对着楚孑他们轻轻笑了笑,见了礼之后便走去厨房了。

    谢恒樾走到楚孑面前,递给楚孑一个款式简单素雅的香包:“哥哥,这里面装了草药,在参加篝火会之前,你把它放进浴桶里,先泡个澡,十个时辰之内可防止被毒虫飞蚁叮咬。”

    曾经被蚊虫叮惨了的猪八戒急忙问道:“我们有没有?”

    谢恒樾看了他一眼:“没有。”

    猪八戒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怎么还区别对待啊。”

    谢恒樾道:“你这皮这么厚,还怕被叮咬?”

    猪八戒不乐意了,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像你这样说!”这部落里毒蛇毒虫那么多,一不小心被咬了,虽然以他的体质不会致死,但也吃不消,要是又因为中毒昏迷了,岂不是亏大了。

    谢恒樾看出了猪八戒心中所想,不咸不淡的说道:“除了那些喂养的蛊虫外,以你们的本事若是被其他毒虫咬到,不会出什么事。”

    “至于那些被喂养的蛊虫,只要你们三人不乱来,它们也会乖乖待在它们该待的地方。”槲宁看了一眼孙悟空, 又看了一眼谢恒樾,见他们周身的冷意还没有消散,干笑一声:“你们还挺有默契的哈。”都对圣僧这么在意。

    虽然他后面这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但是依旧非常成功的转移了战火。

    孙悟空和谢恒樾彼此对视了一眼, 而这一刹那间, 一股火药味也在两人之间弥漫出来。

    孙悟空微微皱眉, 这个谢恒樾是什么意思?

    唐三藏是他的师父,他是师父的徒弟。作为一个合格的徒弟, 看到这个叫槲宁的记祀官这般不太正经的记录, 他自然该在意。但是这谢恒樾又是站在什么角度在意他师父的?

    孙悟空不禁想到了猪八戒在刚出紫气屏障时所得那一句话。难不成还真被那头好吃懒做的蠢猪给说中了?

    这谢恒樾看上了师父?!

    想到这,孙悟空的眉头皱得更深刻了些, 看向谢恒樾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隐约的敌意。

    而谢恒樾这边, 面对孙悟空眼中的敌意, 他颇为肆意的挑了挑眉, 那本就有些妖邪的眼形也似乎随着压下来的浓密羽睫,在一刻变成了一种有些邪气的诡谲。

    方才他之所以会黑脸,不过只是不希望自己感兴趣的人被别人觊觎,哪怕这个人是槲宁也不行。

    大概是算是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想到槲宁, 谢恒樾冷恻恻的瞥了一眼在他和孙悟空的目光移开后、就瞬间一副看好戏模样的槲宁。

    这个心思深沉的老不正经,很会引战嘛。

    整个部落就他最喜欢扮猪吃老虎。

    槲宁眨了眨眼睛, 示意自己很无辜。

    谢恒樾看到他这一副表情,拳头都有些咯咯作响了,阿哥阿姐们摘得茶叶都没他这么绿。

    楚孑的目光在孙悟空、谢恒樾以及槲宁的脸上扫了一遍, 最后停留在了谢恒樾的身上:“恒樾, 我这二徒弟还在昏睡, 既然记祀官已将我师徒四人的身份登记, 可否有劳你带我们去用解毒草, 好让我这徒儿早些清醒过来。”

    楚孑话音刚落,两道声音突然同时响起——

    “这是自然。”

    “何必如此麻烦。”

    第一道声音来源于谢恒樾,第二句话也是来源于槲宁。

    谢恒樾微微眯眼看向了槲宁。

    槲宁像是没有察觉到谢恒樾的视线一样,迅速来到楚孑面前,笑意盈盈的说道:“圣僧,我这里就有解毒草。”

    楚孑正欲说话,谢恒樾的声音就不冷不热的传了过来:“槲宁,你这老家伙的解读草怕是早就用不得了吧。”虽然他的语气还算平缓,但是槲宁还是感觉到几分怒气。

    槲宁忍住笑,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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