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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男人手忙脚乱地开始摁下炸弹按钮,然而一切依旧无事发生。正如同茨田修介所说,他得到的炸弹全部都是假的。

    一般的炸弹走私都是拥有一定的途经,而他的途经来源也都是源自于极乐大义教的供给。

    难道说……烟火师早就开始怀疑他了??

    “你,你想要做什么???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男人惊恐地后退着,然而就在他的脊背靠在门板上的那一刻,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

    男人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他仰面向上看去,却看到了门口集中站在一起的,极乐大义教的成员。

    而为首的人,恰好就是[烟火师]。

    “平川大人!真的非常抱歉,居然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烟火师谄媚地向前走去,狠狠一脚踩在了挣扎的男人的头上,

    “看到您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那家伙居然还敢伤了您……如果可以的话,请将这个家伙交给我吧!!我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没有必要,烟火师。”

    此时此刻的茨田修介——或者说是平川飒太,他的脸上再度恢复了莫测的笑容,那样的笑容只看一眼,便让人的心脏瞬间冰冷。

    “我记得他应该也是归属于[赦罪师]一派吧?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利用这家伙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好了。”

    “我想,那一定会比单纯的折磨要更加有趣。”

    ·

    此时此刻在另外一边,警视厅也收到了来自于炸弹犯的信件,几乎混乱作一团。为首的松田阵平几乎要第一时间冲出门口,却死死被萩原研二拦下来了。

    “小阵平!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是眼下绝对不是可以鲁莽行动的时候!!如果我们真的要救修介!也绝对不能慌乱!!”

    “你懂什么!!那家伙是想要报仇啊!!他是那种绝对不择手段的家伙,如果茨田修介落在了他的手里……”

    结果根本不敢想。

    “不要着急,各位,其他机动队的成员都已经出动了,我刚才也接到了通知,他们好像根据信件找到了那个房屋……但是。”队长顿了顿,突然沉默了下去

    “但是什么?”

    “整个屋子是空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队长的面色沉了下去,

    “炸弹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简直像极了一场恶劣至极的恶作剧。”

    “……”

    假的???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笃笃笃。”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沉闷的气氛。

    “我回来了。”

    那扇门被缓缓推开,黑发的青年缓步入内,他扫视了房间内一圈,很难得地轻笑了下,

    “危机已经被解除了,各位也不必再过担心。至于那位炸弹犯……我想,他应该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至于去了哪里……

    抱歉,那就不是你们能够知道的情报了。

    第45章

    清晨四点,于江东区靠近港口的位置发生了一起恶劣爆炸事件。所幸爆炸时间位于清晨,附近也没什么人,加上那处港口的位置比较偏僻,终于还是没什么人受伤。

    江东区的警方也对此展开了调查,然而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调查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有人封锁了相关的消息,现场也被处理的一干二净,警方也没法继续追究责任。

    因为没有出现过人员伤亡现象,警察就没有继续追责下去了。那鬼地方甚至连个监控都没有,又地处偏僻,不远处在前几年的时间里开通了新的港口,这一处也被慢慢被大部分人所遗忘。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空荡的港湾响起。

    “我听说,你是个炸弹案惯犯。”

    潮湿的泥土带着草生植物根部腐烂的气息,裹挟咸腥的海风和冰冷的下沉空气,让人原本昏昏欲睡的头脑愈加清醒。

    黑发的男人语气散漫,声音的尾处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味的语气把玩着手中的枪支,因为戴着面具,没有人能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据说极乐大义教中没有人看过教主的脸,大家口口声声相传教主从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真正的脸,正因为如此才能一直混淆于人群之中。谁都可以是平川飒太,平川飒太也可以是任何人。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泷野羽仁曾经去看过被囚禁起来的平川飒太,在卸去了全部的伪装后,那个男人真正的面孔也真正暴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极为丑陋的脸,无数道疤痕在脸上肆意流淌着,有的伤疤甚至一路蔓延到了头皮。鼻子和嘴巴几乎都烂掉了,即便是整容,恐怕也难以将其修复。

    极乐大义教的教主一直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只是因为曾经的他被人毁了容,再也无法以真面目示人。学习易容术也只是为了遮掩扭曲的伤疤,自卑的心是他想要得到一切的渴望来源。

    隐藏在极乐大义教看似宏大的教义下,不过是一颗丑陋的,报复社会的人心罢了。

    “饶了我吧大人……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您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男人现在的样子和不久前意气风发的模样相差甚远,头发乱糟糟的,沾上了充斥着腥味的泥土和碎草,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海水打湿了,他打着赤脚,脚背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如同一只上了岸濒临死亡的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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