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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我们自会去寻,若能将法器拿到手,到时,希望两件法器能由晏夜宗和落曜宗一同保管。纪折辰提议道。

    易谦转了转眼睛,朗声道:理应如此。

    归屿无法坐视不理,上前了半步。

    师叔,此事不妥

    易谦没有理会归屿的发言:你们明日就出发。

    归屿欲言又止,良久才回:是,师叔。

    易谦转过身同其他几位峰主一一对过眼神,又道:容绪,你也退下吧。

    是,师父。容绪利落的退身出去。

    然而,就在第二天四个人准备出发的时候,纪折辰病倒了。

    她不顾身体逞强的后果,便是在床上躺了足足七日。

    容绪偶尔会来她的房间守着她一会儿,但都是在归屿没有时间的情况下才会来。

    他每一次来的时候都随身带着书,从不踏进她的房门一步。

    她清楚的知道,他是听了师父的命令才来的,说不好内心里有多不情愿呢。

    纵然她想要做些什么,可对方连一步都不肯靠近,她也只能等待。

    等着自己能自由活动的那一天。

    今日容绪如往常一样握着书,一步不停的走向纪折辰的房间。

    江玄见到容绪出现,正想要打招呼,却见他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师父不是不让我们去那里吗。出于好奇,江玄悄悄跟了过去,看着他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翻开了手里的书。

    江玄简单的观察了下四周,发现这里就是前几年被荒废掉的庭院。

    因此地发生了许多奇怪又凄惨的事情,宗主下令所有弟子撤离,没有允许不可再来。

    师兄来这里做什么。趁着容绪短暂走开的空挡,江玄快步来到那扇门前,想要一探究竟。

    确认四周无人后,他推开面前的门,迈过门槛走进去。

    床上没有人。

    他用手去碰床上的被褥,发现是温的。

    说明有人在这里待过。

    是察觉到他靠近之后躲起来了吗。

    等他反应过来,一道睡符已悄然贴在他的后背上,困倦感随即袭上身体。

    又来了这种感觉。

    是谁,究竟是谁总是这样对付他。

    在他转回头去看的时候,视野已经变得十分模糊了。

    他竭力睁着眼想要看清楚些什么,只瞥见了那人衣服的一角。

    衣角处绣着一个类似于燕子的图案。

    那是专属于晏夜宗的记号。

    这一次又是晏夜宗的人吗。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

    思绪停止在这一瞬。

    江玄的身体无力的栽倒下去,闭着眼在地上睡了起来。

    容绪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纪折辰收好了剩下的符纸,轻咳了两声问他:你都没注意到自己被跟踪了吗?

    他姿态慵懒的倚身在门边,翻开了手中的书:我没有察觉到杀意。

    没有杀意就可以置之不理了吗。她长吸了一口气,略显疲惫的扶额,很明显,他是冲着我来的。

    所以呢。他头也不抬一下。

    如果我为了自保,失手伤了他,你也无所谓吗。她认真的反问他。

    和我无关。他语气冷淡,声音像冬日的风低啸而过。

    纪折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发愣。

    这个倒在地上的人是他的师弟,他却表现毫不关心。

    就像是无论谁会受到伤害,都不会成为他出手相救的理由。

    若真是如此

    我现在打算处理掉他。她假意揪起江玄的衣领,试探着问他,你就这么看着?

    不然,还要我帮你吗。他冷声问她,眉梢微微一挑。

    刹那间,他的瞳眸中涌进一丝杀意。

    帮我纪折辰一时语塞。

    怎么会有像他这般冷血的人。

    你帮我把他送回到他该去的地方。她费力的把江玄拖到门边,手臂撑在门框上,用手背简单的擦了擦额前的汗,这你总能办到吧。

    他闻声合上了书收好,好整以暇的看向她。

    就这一件事?

    她莫名轻笑了声,反问他:你还想做什么?

    他专注的盯着她的双眼,不答反问:看你的样子,应该可以上路了。

    上路?她猛地咳嗽了两声,连忙朝他摆手,慢慢坐回到床上,把被子一盖,我不行的。

    容绪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睛跟着机械的移动,狐疑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她干脆直接躺倒,用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急声道:你赶紧带他出去,记得关门,不然我又要受凉生病了。

    容绪:

    他就这么无言看了她半晌,忽地手臂向下一揽,把江玄扛在肩上,走出去后轻手带上了门。

    呼等察觉到容绪走远后,纪折辰才松了一口气,又从床上坐起来。

    他可算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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