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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的沈明枝,倍感头疼,又想笑。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莫名其妙,又稀奇古怪的。 笑完后,她离开租住的民宿,在附近找了家安静的咖啡馆等江泽洲过来。 没多久,江泽洲就在她面前的位置上坐下。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书呢? 连最基本的礼貌问候都省去,这大概就是大家眼中的江泽洲,淡漠,寡冷,疏离。 沈明枝也懒得和他走客套的敷衍流程,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扔给他,随即,扔下一句:第一章 到第七章,每章前面都有一段话的,只需要看那些话就行了。 该说的说完,该做的做完,沈明枝起身离开。 咖啡馆的角落位置,只余江泽洲一人。 《我的初恋回来了》。 这种一看就是女孩子才会看的言情小说。 男女主的名字一听也很言情。 女主叫念秋。 男主名叫程遇舟。 程。 遇。 舟。 江泽洲眼一眯,旋即,放在手边的手机一震。 他点开,来自沈明枝的消息:【对了,男女主的名字都不是随便取的,孟宁始终忘不了和你相遇的那一个秋天,所以叫念秋,男主名,我想按照江总的双商,应该能猜出来它的深意吧?】 曾经,遇见,江泽洲。 是这样吗? 是这个意义吧。 江泽洲微抿唇,侧脸线条紧绷,神情冷凝,他喉结滚了滚,没有回沈明枝的消息,而是拿起书,按照沈明枝之前说的话,翻开每一章的第一页。 1. 我总是会反复地回忆起那一个秋天,琴房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偶尔练琴时抬起头,就看到了坐在琴房遥远那一头的他。窗外是肆意疯长的晚霞,但照进我青春里最清脆明朗的那道光,是他。 2. 好像一切都会过去,记忆里的他变得模糊,五官模糊,声音模糊,连记忆都褪色,唯独一样是清晰确定的,那就是我对他的喜欢,是一腔孤勇死磕到底。 3. 塞纳河畔总是有数之不尽的情侣,浪漫的爱情俯拾皆是。嗯,我没有浪漫,我也没有爱情,我更没有你。 或许喜欢你是我人生中做过的唯一一件错事。 但我不放弃。 4. 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参加了一个婚礼,婚礼的男主角是你。醒来后明知道是梦,可我还是哭了很久。如果还能再见面的话拜托你千万,千万要幸福。 5. 聊天记录真的很丢人,竟然记录了我每一次说放弃你的话,更丢人的是,第二百四十七次说放弃你,一夜睡醒,第二百四十八次说,还是很喜欢你。 6. 忽冷忽热的感情,不如不要。我可能天生爱犯贱,忘了所有的冷,只记得你对我的好,记得你每次望向我的眼神。 里面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我,但至少这一刻,你看向我。 7. 如果换种方式,我们会相爱吗?我没有那么贪心,我不要相爱,只要相遇。能和你遇见,已经是命运赐予我的奇迹了。 后面的内容,江泽洲没再去看,他也无力翻看。 感情最为挫骨伤筋,单单几行文字,给江泽洲带来逼仄的窒息感,命运仿佛紧箍着他的喉颈,一时间,呼吸艰难。 第71章 . 江泽洲向来很守时也很守信。 一个半小时过去, 孟宁收获颇丰,大包小包地提着, 刚出店铺, 迎面就和江泽洲撞了个满怀。然后,手里的东西都转移到他的手上。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江泽洲垂眸看她,语气非常平静, 看不出任何异样。 孟宁说:多吗, 就买了几件衣服,对了,我还给你买了一样东西。 江泽洲:什么东西? 孟宁:待会儿给你看。 神秘兮兮的。只是去停车场的路上, 孟宁总是扭头, 盯着江泽洲的侧脸,似乎要盯出一朵儿花来。 被他余光抓到,孟宁嘴角提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其实这问题江泽洲回答过她, 那天她喝醉了把他当做孟响的时候,可她一觉睡醒, 忘得一干二净了。江泽洲也像是第一次被她问到这个话题, 比之前回答得更详细, 初一升初二的暑假, 周杨想去打耳洞,拉着我和阿珩作陪,后来我们三个都打了耳洞。 孟宁的反应和醉酒时给他的反应如出一辙, 原来你也会有这么非主流杀马特的时候。 江泽洲无奈:我不是生下来就是二十多岁的。 哪有人一出生就是成熟稳重的?十几岁的少年,都会经历一个叛逆期, 只是大部分都像周杨, 高调又张扬的离经叛道;江泽洲和贺司珩是一类人, 闷声干事儿, 换种说法,叫闷sao。 孟宁:但是很少有男生打耳洞。 江泽洲:当时想打就打了,觉得戴耳钉,挺帅的。 话到最后,他唇畔扯起一抹类似于羞窘的弧度,淡笑一下,那阵子总被人叫好学生,叫得有点儿烦了,所以看到周杨打耳洞,一口一句你们好学生不懂我们的想法、这不是叛逆这是帅你懂吗说的我心烦意乱,脑子一头热,就打了个耳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