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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前辈,现在是冬天。

    嗯,冬天你不游泳吗?

    大部分时候,是的,我不游泳。

    他没说话,摆了摆手回去换衣服做热身了,居然真的要试试。很绝啊大哥,你怎么回事?更糟糕的还在后面,他快乐的跳崖跳了三次之后,从水里上岸的时候被礁石划伤了,这本是还算常见的事情,就算是熟门熟路的晴斗也遭过几回罪,带回去包扎一下就行了呗。然而夏油杰管都不管,要进行第四次。

    晴斗裹着棉衣都看不下去了:你是不是疯了?外伤啊大哥,你看看,这得有十几公分了吧,你腿不疼吗?

    不,我还想来一次。

    外伤,下面是海水,而且现在已经有身上的海水流到伤口了吧?很疼啊,我知道的。走了走了,回去了。他拉着夏油杰要回去,然而对方依旧不为所动:我说,我还想来一次。

    不行不允许!如果被我老爸看到我没照顾好你这个贵客,他会把我绑起来丢进海里的!

    然而菜狗就是菜狗,夏油杰胳膊一拧就把他翻了个身按在了地上:我不想说第三次了,但是你能不能别烦我?

    这咬牙切齿的动静,晴斗都傻了:我为你好,你凶我?你居然凶我?反正我不松手,要不你就一直在这按着我吧,多按我一会儿你伤口应该勉强不流血了!

    背后的手松开了,晴斗立马搂住他的腰:反正你不许再下水了!还有回去东京最好请我吃饭来赔礼道歉,我告诉你我可是真的生气了。

    夏油杰表情格外的难看,人他拉不开,晴斗挨了两锤也不动,还死死抓着他挠了他两把。人家穿着棉衣,他只穿着泳衣,到底谁受罪一目了然。

    你非要下去的话....你就把老子也带下去好了!晴斗都开始喘粗气了,尼玛的累死了,结果就是夏油杰用力挪到了悬崖边:我非要下去,你还不松手?

    就不!有本事你就把我带下去!

    俩人僵持半天,夏油杰又往前了挪了一步:松手!

    不说话,就瞪着他,夏油杰哼了一声,又往前一步,身上挂着一个人,失重的感觉似乎都变得明显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距离深蓝色的海面越来越近,耳边的风声被晴斗的尖叫取代:日尼玛啊你居然真的跳了!

    两个人掉进去,沉的都比以往更深,头顶的光斑越来越少,他没有往上游,憋着气在海水中睁开了眼睛,晴斗还抱着他没放手,他没动,被水浸湿了的棉衣拉着他们继续下坠,俩人仿佛要比赛谁能淹死谁似得。

    这种事当然是久经沙场的海岛大少更胜一筹,夏油杰吐了一口气,胸口憋闷的感觉愈发明显,水下的压力促使他又呼出了几口气,眼前都开始发黑,甚至呛了口水,随后,他的双臂被人拉着,逐渐游向海面。

    上岸之后,晴斗脱了棉衣,也不管他是不是咳嗽的快要把肺吐出来,直接去查看他的伤口。被海水泡的有点发白,然后又开始流血的伤口大概有20公分,斜着从左边的大腿上穿过,这十来秒的功夫,血色已经浸染了他半条腿。

    晴斗甩下湿漉漉的衣服:尼玛的,有病。他爬上悬崖去拿了干净的衣服和浴巾,凑合着给他套上之后,背对他蹲了下来:上来。

    还在咳嗽的夏油杰没有让他背,自己走上了缓坡。穿上衣服感觉好得多,但是他身后的晴斗就全都是湿衣服了,现在都开始发抖了。

    来时是骑了自行车来的,晴斗忍耐着打哆嗦的感觉,硬撑着拍了拍后座:快点上来,老子要冻死了。

    他脸色发白唇色发紫,棉衣又湿又重是不敢穿了,夏油杰不由得有了点愧疚,乖乖坐到了后座上。

    回去的路比来的时候痛快的多,几乎全都是下坡,晴斗骑车来为的也就是这一会儿的痛快,可惜他冻得要死,根本没心情享受最爱的骑车下坡,只想快点回家。

    夏油杰坐在后座,血色从深灰色的裤子上洇过来,他低着头看着正在扩散的血液,海水还在持续的刺激着伤口,持续且尖锐的疼痛从伤口处散开,伸出一根手指,死死地按住伤口的一块,更加明显的疼痛猛的爆发开。

    松开手指,指尖上也蹭上了一点血液,他的血液。

    这次变成两根手指,再一次死死地按在了伤口上。

    回到家的时候,晴斗丢下自行车,就抓着夏油杰的衣服往屋里走,夏油杰的腿有点瘸,晴斗都恨不得给他一拳:现在给老子装模作样?刚才你上坡的时候可没瘸着腿!我看你就是想害我!是不是!

    把人拉进屋里,抓紧脱了衣服,随便披上睡衣之后就找出来医疗箱给他处理伤口。洗了手,掏出碘伏和棉球,下手之前,看着伤口,有点懵:我怎么感觉....变严重了?伤口明显变宽了,之前只是泡的发白的伤口边缘现在还有点发紫。

    夏油杰没说话,支着腿看着他。

    啊,对了,泡过海水呢,是不是应该先用水好好冲一下?喂,你忍一下,来卫生间处理吧?

    现在倒是乖巧,跟着来卫生间,淋浴的水开的小小的,把伤口冲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始消毒上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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