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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些从者的能力可以作用于网络呢?”源纯把小鸟拿下来,拢在掌心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它顺滑的毛毛,“让我想想……”

    片刻后小鸟崩解为纯粹的魔力,重组成一张特殊的卡片。跟其他的卡不太一样,这张卡是半透明的,中间流转着一抹似乎拥有“活着”特性的银光。

    银光流动到卡牌边缘,就能折射出绚烂的七彩光辉,非常好看。

    “很好,”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新卡牌,源纯露出满意的笑容,“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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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警局后,杰森匆匆忙忙回临时住所拿上全套的装备,然后直奔冰山会所。

    企鹅人的势力已经在红头罩宣布罩着的地盘上肆无忌惮地□□了一整晚,即使现在杰森出现,把他们全部杀光,也不能挽回红头罩之前在黑|道打下的一切名声了。

    唯一的补救方法是擒贼先擒王,直接斩首对方的头领。

    假如天亮后传出了企鹅人已经被红头罩拿下的消息,那今晚的动荡瞬间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或许是人都被派出去的缘故,冰山会所的防御力并没有杰森想象中的严密。

    他布置好机关,通过通风管道一路潜入,毫无阻碍地抵达了企鹅人的头顶。

    金碧辉煌的私密会客厅中,企鹅人正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一手端着红酒,一手划拉着飘浮在半空的虚拟屏幕,通过观看手下人的直播,享受依次爆|破红头罩据点的快|感。

    “他还没有出现吗?”企鹅人懒洋洋地问。

    “没有,老板,”手下人恭恭敬敬地回答,“只有愚蠢的警察和蝙蝠侠。”

    “看来我们的红头罩小baby被这阵仗吓得不敢冒头了。”企鹅人发出刺耳的大笑声。

    同样的对话今晚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了,每次都能让企鹅人兴奋好一阵子。

    缩在通风口里的杰森听到“红头罩小baby”的称呼,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baby,等会儿就跪下让你叫爸爸!他超凶地想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拿出之前源纯投影的魔力枪握在手中。

    源纯说这种枪外表跟手|枪没有区别,里面的工作原理她解释了杰森也听不懂,总之就是会自动提取魔力凝聚成子|弹,使用者是魔术师,就从魔术师身上提取;是普通人,就提取枪械里储存的魔力,等储存和构成枪的魔力都用完了,枪自然就消失了。

    免更换子|弹,凶器自动销毁,这可是杀人越货的绝佳良品啊!

    杰森当场就请求源纯造了十把,现在全都在他身上挂着。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杰森边悄悄卸掉通风口的铁栅栏,边按照心跳开始默默倒数。

    数到一的时候,不知从何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整座冰山会所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突然断电。

    借着黑暗的遮掩,杰森把铁栅栏拖到一旁,从缝隙中跳了下去,无声地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在他落地的过程中,伴随着低沉的嗡鸣声,备用电源自动开启,熄灭的灯光重新亮了。

    企鹅人的视野一黑一明,眼前就多了个人,他先是一愣,紧接着竟然笑了。

    “你终于来了,我亲爱的朋友,”他把酒杯随手一丢,站起身,朝着杰森张开双臂,用沙哑的声音说,“我等你很久了。”

    果然是陷阱,杰森借着头罩的遮掩无声地叹了口气,并没有感到意外。

    企鹅人今晚的行动绝非一时意气,而是策划已久,他出动了大量的人力搞事,在哥谭四处开花,把警察局与蝙蝠侠两方势力都牵制住,为的就是逼迫红头罩现身,单独处理他——

    红头罩如果还想在哥谭混,就只有两种选择,努力去救自己的手下,或者直接找上企鹅人。

    前者耗时久,成本高,红头罩只有一个人,得像救火队员似的在一片区域内到处跑,还有可能出现刚救了A地,B地又被攻击的窘迫情况。

    后者可以从根本上解决麻烦,企鹅人都完蛋了,他手下的势力当然也就成了无人领导的一片散沙。

    杰森又不是傻,当然能看出来企鹅人是在钓他。

    但他非去不可。

    紧闭的大门打开,身穿作战服、头戴防毒面罩的雇佣兵们端着枪鱼贯而入。

    “当心点,不要破坏了我珍贵的收藏品。”企鹅人往沙发后退去,他从兜里掏出遥控器,按下按钮,无数有毒|气体从之前铺设好的隐秘管道中喷涌而出,迅速弥漫整座客厅。

    “来试试稻草人的最新产品效果如何,”企鹅人不怀好意地问,“你的头罩能过滤这些毒|气吗?”

    显然是能过滤的,看来杰森失忆前充分考虑到了这点。

    企鹅人不太高兴,他又按了一枚按钮,加大毒|气的浓度。

    没有反应,甚至原本正在喷射的毒|气都停止了投放。

    “怎么回事?”企鹅人怒道,“算了,给我杀——”

    企鹅人的话未说完,便被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BB——el——”

    甜腻的女声伴随着欢快的音乐响起,瞬间夺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束光从天花板打下,驱散了朦胧的毒|雾,投影出身材娇小但丰腴的女性人形。

    那是个容貌精致漂亮的女孩子,穿着造型简洁的水手服,外披一件黑色长风衣,紫色长发垂到小腿。她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教鞭,笑容甜美中透着明显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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