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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是像之前那样?”他提议着。

    “当然,为什么不继续着。”安阳合上文件笑着科里,rou眼可见的心情愉悦,“我回来的时候会记得给你带一份炸鸡桶的。”

    科里高兴的来了一句谢天谢地,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拍着安阳的肩膀,“安,你绝对是最好的朋友。”说完,他像是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手。

    “抱歉,安,原谅我的冒犯,我忘了你们不习惯这种。”

    “没关系,科里。”安眼笑了一下十分体贴却又意味深长,“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就像我,我就喜欢新事物。”

    科里耸肩劝解,“冒险很好,但疯人院称不上什么好地方。”

    “对了,你有看到吗?就是守在交界处的看护犬。”

    “不,科里,虽然我之前跟它玩闹了一阵,但确定我来的时候就我一人,或许它自己出去了。”

    “希望如此,我可不想到处再去找它。”

    “别担心,至少我们是不死的。”

    ....

    ....

    无人看过的角落黑红色触须轻轻划过,将什么东西推下了交界处的深渊之内。

    不,科里说错了,疯人院会是一场有趣的旅行。

    安阳站在疯人院外围的悬崖上垂眸自上而下的俯视这座压抑的‘监狱’,她闭上眼感受着,罪犯们高声的阔谈、狱警们的烦躁与恐惧,两者之间不可以告人的交易,腐烂恶劣的关系,这座城市的守护者守护着背叛他的人,她的鼻子耸动着,夜晚的海风中还夹杂着来自血魔体内腥臭的味道。可怜,她惋惜的摇头。

    正当她闭着眼时,身后的树林里有一道闪着红光的神物一闪而过,随即张开血盆大口飞扑上来,安阳没有回头她的手腕转动着,空气中闪过了一丝切过血rou的摩擦声,就像是那颗被踢落墙边的石子没有她的助力也只有那一次的动静。

    飞身跃下悬崖,崖底的怪物们向她咆哮着,不满她打断他们食用同伴头颅的用餐时间向她扑来,银色的弯刀在空中划出半圆的形状,压抑的笑声从她的喉咙中挣脱束缚,“玩耍时间。”

    “不。”她自言自语着否定自己,加大脚下的力度安阳抬手抹去脸上令人红色粘稠液体,她确认道,“狩猎愉快才对。”

    或许因为被高级吸血鬼清理过的原因哥谭市内血魔的数量并不多,但这些低级血魔还是在疯人院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巢xue,这是办事处文件上写给她的案件简介。

    “这更像是一种饲养。”她穿过那些血魔们的身体,巢xue的道路指引着她来到一道铁门前。

    门后是鲜活与腐败参杂的灵魂味道,那个绿色的小丑再用人类和吸血鬼做实验,她一点也不意外。灵魂的亮光虽然微弱却向她传达着坚韧的、灼烧似力量,她为这光亮深深吸引。她不知道她已经多久没见过这种光亮,当活着的时候她看不见,等她死去了,她想去追寻这种力量却被关了起来,她用尽了所有办法日复一日向他们证明自己是‘正常’的,才得到出来的、自由的机会。

    现在她终于看到她梦寐以求的了,安阳毫不犹豫的用镰刀将门砍成两半,沿着长长的楼梯,她追随着灵魂的微光向下走去。

    在走廊的尽头是一块空地,空地的正中央穿着疯人院黄色制服的人被捆在椅子上,他低垂着头黑色的碎发被血渍和汗渍黏在他脸颊两侧,他的眼睛也被绑上沾染着血色的绷带,听到声音他茫然抬头,像是许久没说话张开嘴嘶哑着,吐出几个音节。

    安阳没在意他在说什么,她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不停地喘息着,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死去的心脏再去开始跳动、血液再次奔流。她为眼前陌生的男人深深的迷着,为自己高兴着,她凑到他身前捧起他脸颊,在他的左脸上有一个J字的凸起的伤疤。

    这是被人恶意伤害的,她知道,看来小丑和眼前的男人有着渊源以至于他在男人脸上种下这种让她恶心的烙印。但没关系,她抹去男人因为不停啜泣而流下的眼泪,轻轻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发出一声满足的叹谓,被她发现就是属于她的了、她的新男孩、她的新puppy,她会好好照顾他的,照顾的被任何人都好,他会属于她。

    而现在就是证明她自己的时候,她跨坐在他的腿上,逼迫着他仰起头手指不停摸着他逐渐尖锐、生长的犬齿,她的法力能让她的血液再次流动起来,能造成她是活人的假象,她知道这不是最优的办法但在这种空乏的地方好比聊胜于无,她会他去捕猎。

    无视他的挣扎和拒绝,将他头按在自己的脖颈上,安阳嘘声轻柔的摸着他的头发。

    “我知道你想要如此,男孩,我不会责怪你,就这么做吧。”她吻着他血污的脸颊一路吻道他的耳边,就像他们是相爱的情人,她向他的耳朵吹气轻声的再次催促他,“就这么做吧,男孩。你知道我也想要你如此。”

    “just do it!”她等不及了!

    回应她的是他那比灵魂还炽热的眼泪,他真的很喜欢哭泣,她想,笑意溢出她的喉咙,没关系她的小男孩,她只会让她哭的更多。随即她再也来不及乱想,闭眼仰起头感受那令人着迷、沉醉的刺痛感与血液流失的被吮吸感。

    她知道她会他着迷,但没关系这就是她确定这就是她想要的,她喘着气低下头看他,他慌乱至极向她解释着什么,她一只手摸着他还未收回、沾血的獠牙,一只手撕开他眼睛上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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