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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川走后,姜苗也吃的差不多了,给坐在右边的大丫使了个眼色,站起来就走了。

    婶儿

    大丫来到大门口,话还没说出来,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玉米饼子,不对,还有炒鸡蛋大丫的眼睛顿时亮了。

    自己拿着,快吃,不脏,婶儿专门掰下来的。

    姜苗低声催促道。

    大丫摇了摇头,想说啥,可嘴巴被炒鸡蛋和玉米饼子塞满了,她其实想说,即使是婶儿咬过的,她也不嫌弃。

    婶儿对她真好,在夜色的掩饰下,大丫的眼睛酸酸的,在她记忆里,桌子上的炒鸡蛋,只有狗蛋和栓娃,不对,还有二丫才能吃。

    饭后,徐老太和儿子在屋里说话。

    你媳妇今天到底是咋回事?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饭桌上,也不顾分寸了?

    娘,她今天是病了。

    徐川不知道该咋和他娘说,难道要说她是之前忍得太久,忍不住了,爆发了?就因为和二丫那点事。

    那点委屈算啥啊,还值当的放在肚子里,徐川是真的没有想到,她的心胸这样小。

    病了?我看她好得很,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

    徐老太就看不惯儿子这样护着他媳妇。

    徐川烦躁的挠了挠头,

    她以前也没装过病啊,有的时候,甚至带病去上工,娘,她这次可能是真的不舒服。

    我听大丫说,她头疼,她要不是疼到一定程度,肯定不会在家躺着不上工的,就让她在家休息两天吧,说不定病好了,人也就恢复以前的样子了。

    能不能恢复以前的样子,徐川也不敢打包票,他现在有点怀念以前的她,以前的她在饭桌上从来不会和孩子争吃的。

    等徐川回到自己的屋子,才发现床上只剩下他自己的被子,而属于她的被子却不见了,这大晚上的,她抱着被子能去哪?

    难道是去徐强家,找徐强媳妇去了,徐强是徐川二叔徐福贵的二儿子,他也和徐川一样娶了个知青当媳妇,她平时和徐强媳妇王凤关系挺好的,要不然那就是回知青处去找孙小玲了。

    她只和这俩人关系走的近。

    三叔

    就在徐川考虑要不要出去找人的时候,大丫过来了。

    大丫,你咋来了?

    大丫站在屋门口,有点不知道咋张口,今个上午婶子给她说的就是今晚要去她那睡的事,她知道,肯定是婶子生三叔的气了,所以才要搬到她那睡,犹豫了半天,她看了眼三叔,还是说了出来。

    三婶在我屋里,和我睡哪,她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她在你屋里睡干啥?

    徐川没有想到,她竟然跑到大丫那,她现在不回房睡,是几个意思啊?

    三婶说了,你晚上睡觉呼噜声太大了,她睡不好,就头疼,头疼就没法上工干活。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徐川,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我打呼噜?呼噜声太大?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打呼噜啊

    第8章

    第二天。

    哎,你把这堆衣服赶快洗了,昨天就没洗,害的我今天都没衣裳穿。

    二丫看着太阳都晒腚钩子才起来的懒女人,对方穿着一件已经脱线的圆领,半新不旧的红毛衣,身子倚在门口,懒洋洋的嗑着瓜子,啥也不干,瞅她这样就来气。

    还有,晌午饭不要忘记做。

    昨个的晌午饭都是她替这个女人做的,二丫越想越来气。

    姜苗看向盆里堆放的高高的衣服,已经把盆子都给淹了,上面有女人的胸罩,男人的汗衫,老人的裤子,丫头的褂子,娃的裤衩

    这是老徐家一家大大小小人的衣裳。

    以前全家人的衣裳都是由原主洗的,中午饭也是由原主做,不过徐老太不会把灶房柜子里的钥匙给她,而是吃过早上饭,出门干活前算好中午要吃的粮食,从柜子里拿出来,然后再把柜子门锁上。

    就好像是在防贼似的。

    还记得结婚后,原主有次发烧,烧的实在是上不了工了,徐老太就发话让她不用去上工干活,在家歇一场,原主就当真了,等她一觉醒来后,迎来的却是徐川的质问。

    你晌午饭为啥没做?

    院子里那堆衣裳为啥没洗?

    原主当时就愣住了,不是徐老太说让她歇着,不用干活吗,她把徐老太的话说了出来,可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徐川,却皱着眉,一副惊讶的样子。

    做饭洗衣裳那是活吗?那不是顺手就干了?又累不着人,再说了,你在家躺着也没事干,顺手干了又能咋?不就发烧了吗一点小病,咋这么娇气

    等他们去上工后,原主发着烧,哭着洗完了院子里那堆依旧留给她的脏衣裳。

    姜苗笑眯眯的走到那堆脏衣裳旁边,用脚猛地一踢。

    在二丫瞪大的眼睛中,那堆脏衣服洒了一地,洗衣服的盆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原本压在盆子最下面的女士裤衩也滚在了地上,暴露在了空气中,二丫连忙捡起盆,把自己的裤衩放在最下面,然后捡起一件衣裳盖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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