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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太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眼睛里一片惊恐,哇的一下吐掉了嘴里的药,用手指着姜苗,

    你在药里下了毒

    我没有,妈,你怎么这么想我,来,再喝点药

    姜苗的话让徐老太不由得想起了那句大郎,来,喝药了,再加上姜苗迫切想让她喝药的样子,让她更加确定这药有问题。

    好你个小娼妇,想趁我儿子不在家,就毒死我

    徐老太说着,一把打翻了姜苗手里的药碗。

    啧啧啧

    姜苗站了起来,看着床上那一滩黑乎乎的药汁被棉被吸干净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一副可惜的样子。

    她看着还不断用已经馊了的衣裳擦嘴巴,试图想把嘴里残留的药汁擦干净的徐老太,和这床上的一片狼藉,药汁,空碗,唾液恶心的不行。

    就在徐老太如此狼狈的时候,姜苗仿佛才想起来似的。

    哦,忘记和你说了,这药是大嫂替我给你熬的

    姜苗说完这句,不顾身后的徐老太是什么样的表情,就走了,她前脚刚出了屋子,后脚站的地方就砸来了一只空碗,以及徐老太的怒骂声,

    姜苗还没走几步,迎面就撞上好不容易砸烂窗户,从窗户爬出来的张素芬,张素芬急的不行,就怕那个不要脸的拿她熬的药去给徐老太卖好。

    呦,出来了?

    姜苗看着眼前蓬头露面,鞋子都掉了一只的张素芬,忍不住调侃道。

    你个不要脸皮的无赖,拿我的药去卖好,欺负我这个寡嫂

    张素芬话还没说完,姜苗就一巴掌抽了过去。

    不怕告诉你,我欺负的就是你,我不仅现在欺负你,以后也照欺负不误。

    你就不怕我告诉别人,拆穿你的真面目

    张素芬话还没说完,另外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

    你去啊,不过,到时候大家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哪?

    姜苗仿佛精分变脸似的,从打人的大灰狼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无辜,委屈的看着张素芬,仿佛刚刚被打的那个是她。

    你你

    张素芬眼前一阵发黑,快要撅了过去,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会装的人。

    二丫,快点洗,这堆不洗好,就不准吃饭。

    坐在院子里椅子上的姜苗,翘着二郎腿,嘴里磕着瓜子,椅子是那种可以摇动的,人坐在上面一晃一晃的,她指着二丫面前那堆小山似的衣裳,床单,毯子啥的。

    二丫都快哭了,她和狗蛋在外面玩疯了,忘记了回家吃饭,等肚子叫个不停的时候,才想起来往家里跑。

    可没想到一回到家,不见她妈和三叔,还有奶奶的身影,只有这个躺在摇椅上的坏女人,一回来,就指使她洗东西。

    徐家院子里是有一个压水井,平常家里洗漱吃水都是用的这里的水,不过需要人压才会出水,一般家里衣裳多的时候,都是去村口河边洗。

    二丫洗的双手通红,但不敢耍赖不洗,因为姜苗旁边放着一根竹竿,二丫空着肚子,越洗越委屈,手上泄愤似的,使劲揉搓着衣裳,可她力气毕竟太小了,又空着肚子,一会儿就折腾不起来了。

    她累的不行,但不敢停下,瞅姜苗看不见的时候,目光怨毒的瞪着她。

    旁边的狗蛋一边哭,一边剁着猪草,吃力的拿着大菜刀,一下一下的剁着。

    他虽然快七岁了,但他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可他不敢不干,只要姜苗不喊停,他就不敢停下,即使一边哭一边往刀下放猪草。

    上次,那个坏女人打他,实在是打出了阴影来了,狗蛋现在见了她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

    躺在院子里嗑瓜子的姜苗,就像是以前的地主老爷,而二丫狗蛋就像是她的长工。

    第20章

    等徐川从县城小诊所回到家的时候, 天已经快黑了,他刚踏进院子,就看到挂了满院子的衣裳和床单啥的, 他拨开眼前挂着还在滴水的衣裳, 进了院子。

    二丫, 咋是你搁这洗衣裳?

    徐川看到正在洗衣裳的是侄女二丫,很是惊讶。

    只敢小声骂骂咧咧的二丫,一抬头看到了三叔,哇的一声哭了。

    三叔, 你咋现在才回来啊

    二丫的委屈在见到三叔的这一刻,突然爆发了, 她丢下手上正在拧水的衣裳,一边抱怨一边哭。

    这是咋了?别哭, 给三叔说

    徐川见侄女哭了, 顿时急了。

    另外一边剁猪草的狗蛋听到了三叔的声音, 也哇的一声跑来了。

    三叔,狗蛋不想再剁猪草了呜呜呜

    徐川看着侄子那沾满绿色草汁的手,以及哭的花猫似的脸, 又看看二丫,他额头上的青筋一个劲的直跳。

    他强忍着怒火,把从县城小诊所带来的药给他娘送到屋子里, 徐老太一见儿子终于回来了,立马掉起了泪珠子。

    一旁的张素芬也捂着脸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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