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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碗边放着五条悟的手机,穿着高**服的q版小人无精打采地趴在屏幕桌面上,一脸控诉地盯着快乐干饭的金发青年“我也要吃。”

    观月音残忍拒绝“把食物电子化就是一串代码,你吃不出味的,但大变活人又有点魔幻,你就忍忍吧。”

    “……”

    五条悟翻过身子,赌气地背对芝士牛丼饭“我睡了,晚安。”

    他郑重地宣布,他和观月音的友谊彻底破裂了。

    在自己吃到芝士牛丼饭前,绝无修复的可能性!

    观月音还没吃两口,手机铃声响了,是他自己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夏油杰,他的第一反应是对方看到短信来找他兴师问罪了。

    但接听电话后,他发现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夏油杰忍着笑意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头传入耳中,高兴得仿佛手游十连抽出了五个ssr“音,你在哪里?”

    “在店里吃饭。”观月音没有被夏油杰的快乐所感染,反而油然而生一股不详的预感。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不详的预感加重。

    夏油杰娓娓道来“高层认定你和五条悟是涉谷事变的主犯,把你俩通缉了。”

    观月音“?”

    第80章

    从晚上七点到现在将近十二点, 人生的精彩程度远超观月音的想象,就连收尾都那么戏剧化,不亚于父亲被脑花复刻、伏黑甚尔死而复生、胀相自称是虎杖悠仁的兄弟等诸多离谱事件。

    光是他打出的问号都是平常一个月…不…三个月的量。

    这些事件拉长战线在五年内依次发生就足够精彩了, 结果非要集中在短短五个小时全都演完。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2018年10月31日, 一个充满纪念意义的日子。

    观月音,五大特级咒术师之一, 被咒术界高层通缉了。

    共犯是五条悟, 被誉为现代最强咒术师, 目前是一只人畜无害地套着「狱门疆」的桌宠。

    “——为什么要通缉我们啊!?”

    观月音吼完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快餐店,在店员和其他顾客的诡异视线下,他尴尬地干咳一声,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我们是这个服务区排名前五的游戏玩家,他们连我们都敢通缉,脑子没问题吧?”

    连躺在手机里装睡的五条悟都垂死病中惊坐起:“就是啊!通缉音就够了,通缉我干吗?”

    “是朋友就一起蹲大牢。”

    “已绝交。”

    “杰,通缉令有标赏金吗?我想把悟送过去。”

    五条悟:“?”

    “高层通缉我们的理由是什么?”观月音提出疑问, “如果他们发现咒灵是仿生人,应该是我们三个一起被通缉吧?”

    五条悟幽幽地说:“这回不说妖怪祭典了?自曝了?承认是你和杰的阴谋了?”

    观月音不予理会,他反手就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盖住那只叫嚣的桌宠, 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难道是因为我没在帐外签到还提前下班了?不至于吧?”

    “如果你用旁观者视角不带脑子地梳理一遍, 你就很容易理解了。”夏油杰慢条斯理地解释,“首先, 高层认定涉谷事变的主犯是你的父亲。”

    “……这个「首先」就不太对吧?”

    虽然夏油杰对通缉一事持幸灾乐祸的态度, 但提及观月音的父亲, 他忍不住多关照几句:“我们知道这一切与你的父亲无关, 既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你的错,包括硝子、菜菜子、美美子、惠、七海等等,大家都明白的。总之,你别把高层说的话当一回事,也别因为冒牌货干的人渣事把自己气出高血压。”

    他顿了顿,认真地保证:“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站在你的身边。哦,但悟除外,他站在你的手机里。”

    五条悟:“……”

    他深感自己的绝交对象又多了一个。

    要不干脆把他押送到高层那里?这个最强组合他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这是队内霸凌!

    “放心,我没事。”观月音不以为然地说,“你看我什么时候把高层的话放在心里过了?”

    “嗯,也是。”

    夏油杰没有戳穿观月音的避重就轻,没必要紧追不舍地追问对方是否因为冒牌货还在生气,更没必要劝对方大度地忘记此事。

    他的情商不至于说出这么不顾及别人感受的言语。

    观月音用勺子戳了戳米饭,诱人的芝士缠绕在勺子上拉起细长的丝:“然后呢?高层又发表了什么高见?”

    “根据机械丸留下的保险装置带来的情报,你通过悟的手机混入帐内,所以高层认为你事先知道这个计划,你和冒牌货产生意见分歧就把被封印的悟带走了。”

    观月音:“……”

    这么分析也没错。

    他确实知道,也确实把五条悟带走了。

    “你是不是碰到伏黑甚尔了?”夏油杰换了一个疑似和话题无关的问题。

    “哦,他啊。”观月音撇了撇嘴,“我好端端地赶路却被那个混蛋一脚踹飞了,把我吓一跳,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活过来了。后来你碰上他了吧?他现在在哪儿?和惠待在一起吗?”

    “应该是降灵术。”夏油杰心情复杂地说,“他问了惠的全名,然后自我了断了。”

    “他还挺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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