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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凤真按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自己胸口,呼吸炽热,倾洒在她脖颈。 他漫不经心地握住了她的手指,与她掌心紧紧相贴。 安心。 骏马渐渐不走动了。 少女被他盯得发烫,她害怕这个姿势,更令她无法掌控,随时都会摔下去的失控感。 绵绵乌发平铺垂落在马背。 膝盖顶开了她,她惊怯地想和拢双腿,复又被掰开。 恶劣又过分。 她小衣都湿透了,细腻的皮肤渐渐泛红,凌乱的发丝潮湿地黏在脸侧。 云雾渐渐散开,她转过头来,模糊中,一双乌眸水润浸透,睁大了,楚楚可怜,无辜到叫人心甘情愿溺毙了。 究竟是谁。 他想掰过她的下巴,看个清楚,倏然一下子消失不见。 醒来后,文凤真有些愠怒。 他披上外袍,喝了一口冷茶,坐在书案前,手指搭在眉心,眸色沉静得可怕,如同深湖廖远。 文凤真心想:无论何时,他绝不会教这种蠢材骑马。 * 大雪时断时续整整三天,落刀子似的,压塌了城内流浪汉、难民搭盖的草棚,乞丐像个团子冻缩在墙角缝,巡城御史那边加派了人手。 这等恶劣天气,自然要开棚救济,赈灾义卖。 辽袖随着鹿门巷的商户收拾了书帖拿去去义卖。 她戴了兜帽,宽大皮裘将身影遮得严严实实,只坐在客堂内,巡城御史明白她身子不好,起了一炉热炭。 饶是如此,仍冷得不住伸出双手,呵了呵热气。 护城河畔摩肩接踵,水泄不通,满城学子挤破了头,不一会儿便将她的书帖一抢而空。 布帘下,她偶尔露出一双纤细皓腕,殷红嘴唇一笑,翘起两个小梨涡,明艳动人。 让人站在冰天雪地中,冻得直跺脚,也心满意足。 雪芽一掀帘子:姑娘,陆小姐来了。 兵部尚书之女陆稚玉素有才名,此次她将素日写的书帖拿来赈灾义卖。 人人称赞她仁心仁德,京里鲜见大家闺秀的手笔,她又是风头无两的女诗人,京城的权贵圈子自然捧场。 婢女捧了几个卷轴,笑道:小姐,客卿们已经将字都写好了,全都题上了您的名字,是您要的小篆。 陆稚玉淡淡扫了一眼:放这儿吧。 婢女递上热茶,小姐还站在窗前,似乎很不高兴。 方才小姐在帘子后头见了那些要买书帖的权贵,气恼得回来脱了大氅,直说要将大氅烧得一干二净。 陆稚玉不动声色地饮了口茶。 我的字怎么能被那些臭男人收了去,叫人恶心。 若不是为了贤名,她真是一丝都不愿瞧那些权贵一眼。 无人知晓,陆家养客卿三百余人。 有人专门为陆稚玉小姐写诗词,有人专门替她的文章润笔,有人专门为她写字绘画。 婢女狡黠地笑道:他们花大钱买的字帖,还以为真是小姐所写,啐!也不瞧他们配不配得上,左不过是花钱买笑话罢了。 陆稚玉的目光落在楼下的辽袖身上:没想到,辽姐儿从乡下来的,又生得貌美柔弱,也能练得一手好字,实在难得。 婢女眼眸微转:谁不知道义卖都是冲着小姐您来的,辽姐儿的字是卖得快,不过都是些贩夫走卒,寒酸学子,若是咱们,定不能让书帖流落到那种人手里。 她温和笑道:这样冷的天,她只能守着一炉炭,也实在可怜,英雄不问出处,你失言了。 陆稚玉将卷轴抱在淮王殿下面前,请他代为转交那些高官。 文凤真抚开卷轴,扫了一眼,牵起嘴角。 陆小姐,本王一向敬服你们陆家。 陆稚玉诧异抬头,眼眸微亮,脸颊浮现淡淡红晕,只有在这个人面前,她的清冷姿态才会松融。 下一秒,陆稚玉嘴角的笑意倏然凝固。 她瞧见文凤真抬起眼帘,一字一句清晰。 这些年陆家给你哄抬造势,砸了不少钱吧。 陆稚玉脸色苍白,眼眸中的光霎时熄灭。 他盯着她,又仿佛不是在看她,目光中的漠然与不在意,就像在看一堵墙壁。 殿下我不明白她竭力维持镇定。 文凤真随意地敲了敲指节,眼帘微抬,逼视着,像是看透了她的窘迫,不依不饶地逼着。 真的写得出来吗? 他问得云淡风轻,拉家常似的,却每一字都狠狠扎在她心上,拿她当个笑话。 她自小便能写一手锦绣文章,口吐珠玑。 大宣只有贵女才有读书的机会,她格外出挑,享受世人赞誉,直到年岁渐长,她逐渐没落与常人无异。 到最后家中为了维持名声,专门豢养客卿替她代笔。 陆稚玉面色难堪至极,咬紧嘴唇,往后踉跄了几步,扶住桌角。 文凤真收了卷轴,似是再没兴趣。 他站起身,走在窗边观望风雪,背着手,腰身极直,并非嘲讽,甚至一丝波澜也无。 哪怕那篇江雪赋,也是假手于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