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引诱他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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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的书被翻乱了,倒着扣在桌面上,垃圾桶也被踢到了门边,他只扫了一眼,没在意。 方砚唯光着脚,坐在他的椅子上咬苹果,见他进来,眼睛不住地往他身上打量。 “执哥,抱。”方砚唯伸手。 白大褂,也太适合路执了。 如果是从实验室回来,路执是不会抱他的,因为白大褂会很脏,通常实验室里的白大褂也不允许穿出来。 但他刚从公司回来,身上的白大褂只是平时的工作服,是干净的。 没穿鞋,方砚唯不愿意踩地,选择让他抱自己起来,两条腿夹着他的腰,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 空气里的苹果香让眼前人闻起来像是一只可口多汁的饱满果实。 方砚唯本来只是想给他晚归的执哥一个拥抱,没想到却被以这样的姿势抱了起来。 他未免有点不好意思,把脸埋在路执的肩膀上,等着路执把自己放下来。 但路执显然没觉得累,只是抱着他,让他坐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修长的手指挑开了他的睡裤,指尖抵在了他的尾椎骨上。 方砚唯:”?” “方妲己。”路执声线冷漠,“你有几条尾巴?” 第56章 潮湿 “我不是……狐狸精。”腰后的皮肤被指甲浅浅地刮了一下,方砚唯的声音有些变调,“你污蔑。” 他全身上下哪个地方长得像狐狸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爱拿这名字叫他。 他被路执碰得全身发软,眼睛里逐渐有了泪光,像是蓄了一池盈盈的水,眨眼间就溢出了些许,在路执那件白大褂的肩膀上落了一两块湿痕。 没有衣料的隔阂,路执的掌心就贴在他的腰后,烫得他轻颤。 他坐在书桌上,怕压皱了书或是弄倒了器具,紧绷着身子,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没事。”路执说。 手掌掐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借着两人姿势的便利,压着他的大腿内侧。 腿侧敏感的皮肤被触碰,他的腰背不由自主地曲起,想往后躲,却撞上了书桌背后的木质书架,宿舍的空间狭窄,全然不给他躲避的机会,将他整个人都暴露在经年累加的思念里。 “执哥,别……”他压着睡衣的衣角,掩着自己腰腹的位置。 有限的空间里近距离的接触,让两个人都起了反应。 他绷着脚背,路执分开他双腿,站在书桌前,捏着他的下颌吻他。 仿佛是嫌麻烦,路执抬手摘了那用来装模作样的眼镜,天生冷隽的一双眼睛,将他此刻的神态全都收入眼底。 在方砚唯的认知里,宿舍是用来学习的,在这里亲亲抱抱,总让他觉得拘束。 他像是一颗介于青涩与成熟间的半吊子苹果,甜酸各占了表皮的一半,内里却柔软多汁,只要轻轻戳破外皮,就能溢出勾人食欲的苹果香。 他双手撑着桌面,不断后退,脑袋在书架上磕了好几次。 宿舍还是太小了,路执把手垫在他脑后,揉了揉,抓起他拼命压着衣服边角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 “知道了。”他红着脸小声说,“我帮你。” 书桌上的笔不知道被是碰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停在了宿舍门边。 “先帮你弄。”路执说。 摊开在桌上的书本,纸页哗啦啦地颤动着,他失神地靠在路执的肩膀上,路执抽了张纸巾,缓慢地擦着手。 原本就是燥热的天气,即便室内有空调,他还是出了一身的薄汗,把睡衣都沾湿了一层。 “我的澡白洗了。”他把头枕在路执的肩膀上说。 路执没说话,靠近了碰了碰他的脸颊。 这么弄完的好处就是,方砚唯的睡眠质量直线提高。 之前从鹭屿离开后,他的睡眠质量一直是有些差的,他把这归结为自己认床。 这几天回到路执周围,他好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听着宿舍里路执翻书打字的动静,他就能睡着。 隔天是周末,交换生没有课。 方砚唯接了雅锐的邀请,去实地考察。 路执一早就去了校内的实验室,他用手机查了a市的地图,坐地铁按照指引,找到了雅锐生物。 负责接待他的是公司的hr,叫李佳,大约三十来岁,穿着白色的西装和高跟鞋。 因为路执昨天那身白大褂,方砚唯今天对白色很有好感。 “方同学你好。”李佳说,“我带你看看我们露出来需要设计规划的区域。” “这个项目,有一百多人投递了简历,目前只留下了十三人。”她说,“你是s大的学生,应该很厉害?” 方砚唯:“没,是我高攀,我就一交换生。” “我们新任的研发总监,也是s大的学生。”李佳说。 那应该是一位值得敬重的老前辈了吧。 方砚唯心说。 雅锐需要重新规制设计的是他们的待客区,大约一百平的占地。 “雅锐改名前的风格比较死板,最近上层发生了点变动,很多部门重整,周围的环境也相应地想动一动。”她说。 “好的,我看看这里。”方砚唯说。 “那我先去忙别的了。”李佳说,“一楼尽头的小房间里有茶歇,可以随意取用。” 路执把车停在雅锐的地下车库,坐电梯一路到四楼。 “温教授想见您。”刚从一楼回来的李佳敲了敲门。 “进。”路执说。 他俯身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份报告单。 温雅站在办公室里,跟他相隔着几米的距离。 “有事吗,妈。”路执说,“我今天很忙。” 温雅自嘲地笑了下:“你也可以不忙,这公司原本是我的。” “温教授辛苦了半辈子,休假不好吗?”路执说,“您容易低血糖,不能熬夜,右手手骨在路建昌那里受过伤,阴雨天会疼。” 温雅愣了一会儿。 她的身体状况,这个儿子倒是很清楚。 但也只是,虚假的问候罢了。 她太清楚路执的性格了,虽然跟路琢是双胞胎,但路执从不爱笑,不粘人也不亲人。 “你不用虚情假意地说对我好。”温雅说,“我知道你什么样。” 她说到这里,又有些泄气:“无非是你恨我,当初没有出手帮你和方砚唯。” “没有。”路执说,“我很感谢你。” 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形同虚设。 但他还有,失而复得的方砚唯。 “项目已经启动,不会临时添加人选了。”他说,“温教授请回吧。” 温雅颓然地转身离去。 “7月1号那批药品,跟临床研究所合作的受试者招募,进展怎么样了?”路执对李佳说,“让研发1组的负责人过来,谢谢。” 他声音不带什么感情,举止语气礼貌,但李佳却知道这位空降的研发总监绝非善茬,她礼貌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路执将近期的实验数据一一核对好,签上字。 手机屏幕暗了一上午,方砚唯一条信息都没有发来。 红狐狸很忙? [路执]:起床了? [路执]:还好? [路执]:。 方砚唯出了雅锐,在附近的公路上拦出租车。 因为有小时候的美术功底,他在建筑设计上的审美大于技巧。 学渣以前混得多了,遇上这种需要刚真本事的,头疼得要命。 他顶着将近四十度的高温回了s大,忽然有点想念鹭屿的台风季。 何岁岁那儿的风,能往s大这边分点儿吗? 他到了宿舍,才在烫手的手机上看见了路执发来的消息。 [男朋友吱吱]:黄豆抹眼泪.jpg [男朋友吱吱]:对不起,昨天我没弄好,让你不高兴了。 昨天? 他恰好站在路执的桌边,记忆一下子就被带回了昨天晚上,路执冷着张脸,握惯了笔的那只手掌控着他的气息。 月朗星稀,宿舍走廊上偶尔传来学生走过的声音,学校里的胖野猫从空调外机上踩过,喵得一整栋楼都能听见,遮住了一两声细小的喘息。 深色的睡裤衣料被濡湿了一个小点,又渐渐地蔓延开。 停。 方砚唯摇了摇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