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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语调平静中带这些温和的意味,然而关小冉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波动。

    “接下来的任务中,吾会保护你们的安全。”关小冉瞥了伏黑惠一眼,联想一下之前和这孩子说话时的情景,争取在话语中的冷漠中带些嚣张感:“请不用担心,那些杂碎不会伤害到诸位,只要诸位不找死的话。”

    她接下来露出了一个带着些狂傲肆意的笑容,和之前的冷漠表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又莫名和谐。

    给了几个学生几分钟做自我介绍,那个看起来就很开朗元气的粉发少年叫虎杖悠仁,当场就信了她鬼话的反应看的关小冉当场就想笑场。

    这年头的天然数量真多啊,想一想身边和虎有关联的人属性都带点憨憨的。

    先是侦探社说啥信啥的小老虎中岛敦,还有篮球部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火神大我,现在又多了个虎子。

    都是想让对方当自己儿子的类型呢,想到这里,关小冉记起了自己十五岁的年龄,也不敢保证自己啥时候才能有这么可爱的儿子。

    三人中唯一一个女孩子叫做钉崎野蔷薇,是个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橙发小jiejie,也亏是对方过于暴躁了一点,在听到她嚣张的自我介绍后是被虎杖悠仁拉着才没有动手,不然关小冉还真抑制不住自己面对女性时的温和神色。

    最后一个则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哥,名字是伏黑惠,一看就是人狠话不多的类型,关小冉光想想怎么将之前的人设和现在结合在一起就已经很头疼了,还是少接触一点为好。

    在关小冉观察别人的时候,其他人也在打量着关小冉。

    伏黑惠倒还算是冷静,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两人就一直在顶着关小冉看,前者是在好奇,后者的眼神中就带点不服气的意味了,似乎想看看口出狂言的关小冉能有什么本事。

    但关小冉却又觉得周围不仅仅只有三个人而已,她有种被什么藏起来的家伙注视的恶寒感。

    因为不觉得周围有异能者的缘故,唯物主义者的她把这归功于自家参与封建迷信活动太久了的缘故,尽量把那种感觉忽略掉。

    殊不知她要保护的三个学生中其中之一的体内还寄宿着另一个灵魂。

    属于诅咒之王的特级咒灵两面宿傩的灵魂第一眼看到关小冉的时候就觉的有些眼熟,在听到名字后总算想起了对方的身份,那小丫头好像是八岐大蛇家养的小宠物。

    邪神的眷属成为祓除咒灵的咒术师,听起来很有意思,而看那丫头嚣张的口气,八岐大蛇应该给予了她不少神力。

    往日里极为抠门的八岐大蛇这次倒是大方到有点过分了,看来的确是很看重那个叫晓的小姑娘啊。

    顿觉有热闹可看的两面宿傩来了些精神,他可不打算把碰上夏目晓的事情告诉八岐大蛇,真让对方知道的话很有可能会把他寄宿的小鬼给弄死,以此来保护自己宠物的安全,邪神之间的同胞情也就塑料到这种地步。

    虽说如果能从虎杖悠仁那里拿到身体的掌控权,再多回收几根指头的情况下,他倒是可能会升起杀死八岐大蛇的宠物以此来让那条懒蛇全力和他打架的想法。

    但是现在,他非但不会动手,那小丫头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还会适当的出手拉一把,避免八岐大蛇探究宠物死亡而发现他存在的可能性。

    【哈哈哈哈哈哈。】

    虎杖悠仁听到寄宿在他体内的两面宿傩令人难以忽视的笑声,但他和寄宿在自己体内的客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过于差劲了一些,听到对方接下来的毫无营养的发泄的话语也都全部当成没听到,听得多了还觉得有点困。

    以至于准备期间虎杖悠仁还打了个哈欠,完全把两面宿傩的声音当成了催眠曲。

    这次的任务是一级咒灵,按照咒术协会划分的咒灵与咒术师等级划分来说,同为二级咒术师的伏黑惠也能应付,但拿钱的关小冉总不好意思让别人干活。

    她率先进入了这次的任务地点,这次的装逼场地是一个暂时关闭的剧团,听说截止到前天为止,一年的时间里已经发生了三起设备缘故导致的命案。

    每次关小冉的兼职都是随心所欲,这次以保护者的身份也是如此。

    和前几次时的感觉一样,本能的上了三楼的剧场,觉得在周围呆着总有种很舒服的感觉,舞台中央的那架钢琴分明看起来极为阴森,正常人绝不可能想要接触。

    但关小冉看了一会儿觉得嘴角有点湿,一擦发现是自己的口水。

    幸亏她走的靠前,不然这形象可都没有了,兼职期间容易流口水的毛病啥时候能改好呢?

    关小冉端正了神色,她不打算再出岔子了,侧头看向咒术高专的三人组,询问的语调听起来带着些不怀好意。

    “诸位想要先试试吗?”

    “想必你们也不会死在杂碎手中吧,吾会向蛇神大人祈愿你们平安。”

    听起来好像很正常,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的话。

    在拥有咒力的人眼中,只带着些阴森气息实际上还算正常剧场又是另一幅模样。

    窗外黑色的帐围绕着挡住了部分太阳,漆黑的咒力覆盖了整个舞台,只是稍微踩上台阶的衣服上都附着了难以祓除的咒力痕迹,让人感到极为恶心。

    中央的钢琴上更是盘横着一个巨型的咒灵,巨大到光是两根触手覆盖了大半个舞台,剩余的身体则是漂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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