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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人不见了。

    髭切在突发事件的惊讶过后有思考了一下, 便决定从双人的离家出走,重新踏上一个人的旅程。

    嘛, 大家都活了那么久了什么事情没见过。没关系没关系, 总之那位草莓殿会找到三……月、月亮, 嗯, 完全不用担心!

    就这样对原本已经简单到一种地步的计划进行了修改后, 髭切十分干脆的转身, 潇洒的向前走去。

    虽然不熟悉现在的地图,但是反正现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十分新奇,那么无论到了哪里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不会带来遗憾。毕竟,髭切目前对于现世的了解,大半都还停留在影视书刊上。

    事实上,站在车站上髭切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但这样的问题并没有困扰他。髭切果断的随着人流向前走出。

    行色匆匆的男男女女各自走在自己的路上,但无意中已经形成了一条人流,髭切毫无阻碍的汇入了人流之中。没有人类发现,就在他们进行着又一天繁忙的生活之时,彼世的付丧神就站在他们中间,津津有味的观察着众生百态。

    因为没有目的地,髭切便只跟着人最多的方向走,有惊无险的走出了车站,站到了公交站台之上。可谓是今日离家出走的大成功了。

    毫无意外的,公交站牌也在髭切的理解范围之外。

    髭切歪头对着公交站牌看了几眼,便迷惑的回过了头,决定直接放弃解读,不再像刚才一样花费时间。

    而乘坐哪条线路的公交车这回事已经完全在髭切的思考范围之外了,彻底进入了自由的离家出走状态的源氏重宝大人理所当然的直接走上了最快到达的公交车,并准备在开心的时候挑一个站下。

    所谓离家出走,果然就是要自由飞翔。

    哦呀,不知道弟弟要多久才能找到他呢?

    “完全没有头绪。”

    站在现世的街道上,膝丸万分崩溃的蹲了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一脸看破红尘的心死表情,连薄绿的头发都伤心的快褪色了。

    膝丸很清楚,髭切就和他一样对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多少了解,在这种情况下兄长会离家出走到哪里,他真的是一点都猜不出来。

    旁边一期一振的样子也十分糟糕,准确的来说是比膝丸还要崩溃。

    “怎么办,”一期一振瞪大了眼睛,拿着玉藻前提供的手机,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电子地图,“三日月会在哪里?”

    一期一振的状态就算是膝丸看着也有点恐惧了,他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这振粟田口吉光所做唯一一振太刀的肩膀,试探性的问道:“一期殿,你、你没事吧?”

    作为高龄太刀中的“从不倚老卖老,拥有活力又可靠”这一稀有分类的成员之一,膝丸看一期一振这样实在有点担心。

    他又想了想,猜测道:“难道,一期殿你和三日月殿有那种……嗯,找不到对方就分手的约定?”

    这仿佛从某些奇怪文艺作品当中得到灵感的猜测让一期一振无语了一瞬,“膝丸殿,我和三日月结婚几百年了,不会做这种约定的……”

    说着,一期一振又猛地低沉了下来。

    “三日月向来都不擅长认路。他这样出去了连手机都没带,怎么办?一想到这里我就无法冷静下来,三日月不知道会迷路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去!”

    “有,呃,有那么夸张吗?”膝丸虽然听说过三日月经常迷路的事情,但他一直以来都和那位天下五剑接触不多,通常只是在找髭切的时候会和对方聊几句,并不知道他迷路到了那种程度。

    现在听到一期一振这么说,膝丸顿时感到相当惊讶。

    而大脑中正不断飞过各种可能性的一期一振正越想越陷入到愈发浓重的忧虑之中,低沉的气息几乎已经在他周身具象化了。

    “像现在这样自由的前行……根本想不出三日月会走到哪里去!如果到外国去了怎么办!走到其他时空了怎么办!”

    “等、等等,一期殿你冷静点,本丸里没人有那个叫护照的出国通行证,去不了国外的,而且时空也没那么容易走错。”

    “啊,想起来了,多谢你膝丸殿,稍微安心了一些,”一期一振表情微微一亮,随后又迅速暗了下来,“不,不对,就算只在日本里要找到三日月也已经很……”

    “没事,兄长还在呢。兄长虽然记不清我的名字,但是认路上还是很不错的,”膝丸怀抱着对兄长的敬仰说道。

    “哦呀,这里是哪呢?”

    髭切津津有味的看着公交车现在到的这一站,虽然完全不知道这里是哪,但是外面的公园还挺漂亮的。

    嗯,下车吧。

    完全只凭此刻的喜好,髭切相当简单的做出了这个决定,然后就踏着轻快地步伐慢悠悠的下了车。

    眼前的公园经营的不错,植被丰富,活动空间充足,有不少白发老人在这里悠闲的散步,也有不少活泼孩子在这里欢快的玩耍。

    除此之外,意外的还有一些年纪性别都不尽相同的人们,他们也在花园里慢慢的活动,锻炼身体,晒晒太阳,只不过都穿着统一的蓝白条纹服装。

    看到那些穿着统一服装的人们,髭切歪了歪头,稍微疑惑了一下就不再思考了,毕竟这种事无所谓的嘛。

    啊呀?等一下,他好像没有钱了?

    摸了一下口袋的髭切感受着这过于干瘪的手感,忽然才发现,在坐完了公交车后,他似乎就成了身无分文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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