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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尔萤慢慢走到闵绥的面前,冰冷的短刃贴着闵绥的脸颊。看着桓尔萤漫不经心的用短刃在自己的肌肤上游走的样子,闵绥慌张极了,他咽了咽口水,公、公主,我臣、臣无意冒犯您,也非刻意伤人,虽有罪过,可、可您能否看在臣这些时日对您无微不至,处处周到、周到

    闵绥感受着桓尔萤手中的短刃突然游移到脆弱的脖颈间,他吓得一时失语,浑身颤抖,涕泗横流,慌不择言的搬出先祖,臣的祖先、祖先,对待卫国世代衷心,当年,可是闵氏先祖在疆场救下卫王,才有了后来的基业啊!您放过臣吧,臣不过是野彘

    桓尔萤看着闵绥愚蠢的模样,冷笑一声,像是失去了所有兴趣,抽离短刃,一甩袖子,背过身,吩咐道:将他拖出去,置于城门前,凡是受其欺压者,皆可惩戒。

    桓尔萤处理了闵绥之后,便不再关注此事。

    然而,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的闵绥,一被拖出去,就有不少平民围上来。

    刚开始,畏惧闵氏一族的权势,还无人敢动手,直到侍卫桓尔萤的甲士当着众人的面,朗声念出桓尔萤的吩咐,又毫不留情的对闵绥拖拽如犬,那些被害死亲眷,活活抢走屋宇田地,被从前的闵绥当狗嬉戏欺辱的平民们,按捺不住愤怒,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最后一拥而上,活生生的将闵绥打死。

    闵绥在平城犯下的恶行,罄竹难书,他喜爱美色,尤爱稚童,不论男女。别看他人模人样,生的清秀,可藏在皮囊下的,不知是怎样不堪的魂魄。

    桓尔萤她们未曾来此之时,每隔几日,便能从闵绥的府上拖拽出一副草席,草席偶尔垂落而出的肢体,尽是伤痕累累,也不知道生前曾受到过怎样的折磨。

    一报还一报,当日猖狂的闵绥,如今的尸身,便同那些草席下的尸首一般,血迹斑斑,他的头皮被扯落,身体肿胀不堪,全是殴打踢拽的痕迹。

    一个满头白发,穿着补丁衣裳,步履蹒跚的老妇人,看着闵绥死后的凄惨相,不由得嘶哑着大笑,她一边笑一边哭,像是癫狂了一般,伏跪在地上,面朝张阔的天地,姒儿,我的姒儿啊,这个畜生终于死了,哈哈哈,他死了,罪有应得啊!

    老妇人一个哽咽,只是、只是可怜了我的姒儿,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等到她哭完之后,眼见拽来闵绥的甲士们要走,连忙上前拦住他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妇残破之躯,命不久矣,死前唯念不能杀了这畜生,求求各位,能不能告知老妇,究竟是哪位恩公下的令,令老妇死前夙愿得成。

    老妇人跪在地上,言辞恳切老妇独有一人,相依为命的孙女也遭了难,今后便为恩公日日向鬼神上苍祈福,求恩公诸事顺遂,以报恩情啊!

    甲士互相对视一眼,终究是敌不过老妇人的哀求,加上桓尔萤并未令他们守口如瓶,其中一名心软些的甲士,扶起老妇人,闵绥这厮,是我们公主,奉诸萦神女之令处置的。诸萦神女贵为神女,何须你祈福,快些归家去罢。

    鬼神之说,一向深入人心,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微末平民,都深信不疑。此时,老妇人听甲士说了诸萦神女之事,也是毫无犹疑。

    她只是呆呆的愣住,良久,才如梦初醒一般,朝着开阔的一处认真跪拜了起来,多谢神女,多谢公主,老妇今后,定会为神女立碑祭祀,只要一息尚存,就绝不会断了祭祀。

    老妇人对着地上重重的磕头,磕着磕着就哭了,是神明垂怜啊!

    许是受到老妇人的感染,那些人也都跟着跪下磕头,一时间声势浩大,全是对诸萦神女的赞颂祈拜。

    而那老妇人也没有食言,她回去后,果然为诸萦立了碑,又有听闻此事的乡邻,自发凑起了钱币,在乡间为诸萦立下祭祀的庙宇。老妇人此后余生,都守护着诸萦神女庙。

    而当日经过诸萦一吓,那些平城贵族们,不得不如诸萦所言,为曾侵占过田地的没落奴隶主和平民们亲自舂米劳作。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平城贵族都老老实实的,半点事也不敢生。

    在那之后,平城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是关于神女下凡,惩戒恶人,并将其尸首分作五块,分别占压在东西南北中五个地方,所以平城内分别在五个方向,盖了五座神女庙,就是为了镇压恶人,每逢农历三月十三,平城的百姓们,就会前去祭祀。

    相传,那是神女下凡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

    我感觉大家提出的坐骑好多_(:з」ang;)_

    所以我决定,诸萦萦那么可爱,肯定是都要!

    第39章

    诸萦并不知道平城后续发生了什么,她只是用瞬移的技能,回到了卫王宫内的摘星台。

    她其实有段时日没有往宋室的王畿去了,想来,不论是桯俨,还是砚,应该都能察觉出她的身份有异。但是诸萦不太着急,那毕竟不是她的真正身份。

    当然,她现在的神女身份,也是靠立人设来的。

    她微微感叹了一声,只觉得心情甚是沉重。倒不是因为怕神女身份被发现,她有超脱这个时代的知识储备,又有游戏技能和背包在手,即便是有人察觉不对,但想要拆穿,恐怕也不是件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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