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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偶然间发现的,为什么以前他们住的屋子很少有蛇虫鼠蚁,就是因为阿眉这个能和它们交流的人,许了它们别的好处,所以那些家伙不仅不来sao扰,还会有意识地拦住不知情要靠近的小动物们。

    很快,地宫里就出现了一副非常有趣的场景。一只肥硕的老鼠在前面七弯八拐地走,,后面跟着两个人。

    这两人步子不快,却半点没有被丢下的可能。那老鼠已经老而成精,见状便心里清楚,这两人不是它能甩掉的。

    于是,它便垂头丧气老老实实带他们往出口方向走去。

    第118章

    那只老鼠站在洞口,朝阿眉吱吱两声,眼睛咕噜噜转着。阿眉慢慢皱起了眉头,她紧了紧手上的绳子,没好气地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快带我们去真正的出口。”

    “这就是出口!”那老鼠不满地立起身子,指着比他高不了多少的洞口道,“我都是从这里进出的!”

    花无缺就算听不懂那老鼠的话,但从它的动作也猜出了七七八八。他将耳朵贴在墙壁上,轻轻敲了两下,有些失望地退回来道:“这墙是实心的,也许是积年累月被这些老鼠挖了个洞出来,想要用内力破开,几乎不可能。”

    阿眉闻言,眉宇间一片失落。那老鼠见她没瞧自己,咬着绑住自己的细绳猛地蹿进洞中。因为出口过不了人,花无缺和阿眉便谁都没有去管它。

    也不知是酒劲上来,还是肚中实在饥饿,阿眉扶着墙慢慢滑坐下去。花无缺不放心的按住她脉搏,只觉指间的跳动又缓了些。

    “这墙的另一面就是出口,我们其实已经很近了。来,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出去。”阿眉伏在他背上,只觉自己印象里的少年似乎已经长成了大人。

    他的肩膀比她的宽,也比她的结实,那藏在衣服下的肌rou似乎聚集了无穷的力量。阿眉的脸贴着他的肩膀,听着他规律的脚步声,眼皮越来越沉。

    她并没有睡多久,并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咕咕噜咕噜不停躁动的肚子让她难以入眠。阿眉动了动鼻子,猛地睁开眼道:“这味道……”

    花无缺停下脚步,眯起眼道:“恐怕是萧咪咪等不及了。”他们已经在这地宫里待了四天,萧咪咪也等了两天。

    如今,谁都等不下去了。

    将阿眉放在一间不起眼的石室内,花无缺拉过废弃的架子挡在她面前。阿眉忙扯住他的衣角,虚弱道:“别去,这是陷阱!”

    那诱人的食物香气,就像一张巨大的网,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可就算是这样,花无缺也不得不去。比起在这地宫中生生饿死,出去迎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将阿眉整个掩住,花无缺又左右瞧了瞧,见真的瞧不见阿眉,这才放心离开。

    阿眉想拦,自己却实在没有力气。

    花无缺其实也不剩多少力气,可就单看他轻盈迅捷的脚步,没人会相信这是一个饿了四天的人。连萧咪咪都忍不住迟疑,自己难道猜错了,这两个小鬼莫非寻到了食物?

    无论心中如何想,萧咪咪都不曾流露在脸上。见到花无缺来,她甚至还一边将烤得金黄油亮的烤鸭放在鼻尖闻,一边朝他暧昧地笑。

    “怎么,小郎君想通了,不要那小丫头片子了?”

    花无缺没有回答,或许说,手上的杀招就是他的回答。他如今光凭着一股劲支撑着自己,一旦放松下来,他便再没有制住萧咪咪都机会。

    大概萧咪咪也没想到他竟然一言不发就出手,应对也有些匆忙。可好在花无缺如今力气不足,还不至于要了她的老命。她将手中的烤鸭连消带打,倒是阻了花无缺片刻攻势。

    两人对战,有如两军对垒。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花无缺一开始没能制住萧咪咪,此时便被动的陷入了持久战中。

    萧咪咪自知武功不如他,便只到处闪躲,企图消耗他力气。花无缺也瞧出了对方目的,可如今箭在弦上,哪由得他。

    就在花无缺招式越来越慢,呼吸越来越沉时。远处一声大喝:“花无缺,闪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花无缺几乎是下意识地按照他说的做。只见眼前闪过十几道寒光,萧咪咪那张美艳动人的脸瞬间变成了紫黑色,十几个血点散在她脸上身上,瞧着好不凄惨。

    小鱼儿笑眯眯地将手里东西反复把玩,踢了拴在身旁的少年一脚,道:“喂,你这东西当真不错,小爷我就代为保管了。”

    不知怎的,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里见着江小鱼,花无缺竟然有种说不出的亲切。他瞧着玩世不恭的小鱼儿,忽然郑重道:“多谢。”

    小鱼儿只觉他这副客气样子怪让人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道:“我可不是为了救你,阿眉呢?”

    说着,他左右瞧了瞧,忽然发现阿眉竟没在,当即便冷了脸,怒道:“你把她丢下了?”

    花无缺没回答,反而问道:“你身上有没有带吃的。”小鱼儿见他半点不心虚,还问自己要吃的,有些狐疑地从身上掏出个油纸包。

    “有些胡豆。”

    花无缺欣喜地接过,抬腿就往回走,道:“阿眉在那边。”他不放心萧咪咪的东西,所以根本看都不看那掉在地上烤鸭。小鱼儿拽了拽手里牵着的人,笑容不减地道。

    “走,跟我见你姑奶奶去。”

    那被拴着的少年,挣扎了两下,发现身上的绳子不仅没有松动的意思,反而绑得更紧,不由面露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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