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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脑门上又没写着家世,他们从未听说齐景南,鬼才能猜中他是靖国公府的二公子!

    尤其这个齐乡君,他们早有耳闻、最为邪门,一不留神得罪了她,恐怕要把自己亲爹才有点起色的仕途都给搭进去。

    这也是能闹着玩的吗?

    不不不,没有,没有。身着鹅黄骑装的少女也笑得恬静乖巧,试图跟齐笙套近乎,齐乡君,我哥哥那并不叫跟二公子吵架,那叫叫,男人之间互相打哈哈,开玩笑的。

    哦。齐笙表示认同地点点头,那也就是说,我二哥要是跟你们动怒了,就成了我二哥心眼小,开不起玩笑喽?

    少女:

    救命,她没有这意思啊。

    齐乡君。现场已经足够混乱,薛域却又骑着匹枣红的高头大马,也突然赶到,翻身下来站在齐笙这边、一脸警惕地问,可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永平侯?齐笙讶然一惊,后又只是不慌不忙,随口跟他聊着,你怎的来了?

    在附近打猎,听见有动静,就顺便来看看。

    不过他环顾了一圈看着目前的状况,好像这丫头根本用不着他英雄救美。

    草草率了。

    她就不能弱小、可怜又无助一点?

    齐景南蹙着眉,仔细瞧瞧薛域的满头大汗。

    还有这粗重的喘息声。

    真的只是附近打猎、顺便来看看?

    这孩子明显不诚实。

    齐乡君。

    齐笙还没顾得上跟薛域回话,又远远地就听见一声温温润润的声音。

    周长渡也正信步朝她也走过来,满面儒雅笑容,可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方才在下于附近射猎,听见这边似有争吵之声,才赶来看看。

    齐景南:

    又一个在附近的?他刚刚怎么没发现附近还有这么多人?

    薛域:

    笨蛋,这个理由他在一盏茶前已经用过了。

    真是个愚蠢的男人!

    周大人,劳烦关心,齐乡君没事。薛域望见这家伙还想巴巴凑过来,忍住想把他按在地上的冲动,挺身挡在齐笙面前,不动声色着说,这里有本侯在就已足够,时辰就要到了,周大人还是抓紧再打些猎物去吧。

    周长渡脸色一黑。

    滚啊,关你屁事?人家齐乡君本人都没说什么呢,你是她谁啊?

    周大人。齐笙自认跟周长渡并不大熟,跟他说多了话也很奇怪,只礼貌浅笑道,其实也没什

    呦,这怎么都在这里聚上了?可真热闹。昭王手里提着只不断滴血,似乎还蹬着腿、尚没死透的白狐狸,从树后绕出来,本王才在这附近打猎,听到有什么动静,一时好奇,就过来看

    薛域、周长渡:

    理由都只能捡人用剩下的,呵,果真是个无知又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但鉴于对方的身份不凡,他们并不敢在明面上嘲讽,只在心里默默竖起中指,表达鄙视之意。

    薛域贴烧饼似的杵在齐笙两步之外,把她遮得更严实了:昭王殿下,莫要把这种血淋淋的东西拿得太近了,会吓坏乡君的。

    不像他,只会心疼齐笙笙呢。

    昭王嘴角噙着一抹来晚了的冷笑,恶狠狠地瞪着薛域,连带斜乜了两下周长渡。

    咳,哥。黄衣少女在后头仔细观察了一番,小心戳了戳少年的胳膊,我怎么瞧着、如今的情况,跟咱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啊?要不然咱们趁乱、赶紧跑吧?

    反正这会儿他们人都凑够,能打马吊了。

    *

    永平侯胜,拔得头筹!

    毕竟薛域作为一个十二岁就能徒手杀狼的狠人,这绝对算是她意料之中的结果。

    齐笙的表情并没半点波动,只懒懒靠在软垫上喝着葡萄露,就被太后一把勒住,兴奋道:笙丫头,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等本事,居然能慧眼识英雄,不错!

    确实不错,只不过朕倒是有句话想问的。嘉隆帝望向薛域的眼神里又多了不少的欣赏之意,他伸手点点薛域的出猎所获,永平侯,你可是跟山鸡和野兔有仇吗?为何竟打了一百三十四只山鸡,九十八只野兔?

    薛域抬眼悄咪咪看了看齐笙,这才老实回话道:启禀陛下,臣与鸡和兔子并无冤无仇,不过听人说过这山鸡rou和野兔rou都极鲜嫩可口,才多打了些。

    嗯,不错。太后赞同着笑道,哀家记得,笙丫头也说她想吃山鸡和野兔来的。

    既如此,那就把它们拿下去嘉隆帝大大地招招手,交给御厨吧。

    齐景北出于习惯,刚想毛遂自荐地举手,就让齐景西给一巴掌拍了下去:啊,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啊啊,三哥,疼!

    由于山鸡和野兔的数目实在惊人,齐笙又早就发了话,当晚她的食案便上出现了许多烧野兔、叫花山鸡、烤兔rou、酥炸鸡腿、红焖兔rou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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