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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笙转过眼,把羊乳递到杨氏唇边安抚着:娘亲你喝。

    岳岳母大人。薛域不得不暂停发呆,把凝视的目光从齐笙身上移开,低头恭敬拱了拱手,小婿知道笙笙是被岳父母大人、和四位舅哥疼宠长大的,小婿不敢说对笙笙的爱比您多,可也是定然不会少的。

    笙笙性子纯净简单,小婿能保证会一直把她护在身边,让她永远无虑无忧,活得像个小孩。

    哦哟,了不起,真了不起。

    齐笙满脸震惊地抬起头,对上薛域时,简直无比敬服。

    这几句话听着这么像人话,可不像是从薛域嘴里能说出来的。

    这sao里sao气的狗男人从哪儿学来的?

    薛域显然也注意到了齐笙在看他,正经之余还不忘对她回应似的挑挑眉。

    我厉害吧,齐笙笙?

    好了,临近子时,半夜三更的,不宜再谈这些。靖国公终于出口打断,拿出他身为一家之主的气魄来,既如此,等婚期定了,再慢慢商议其余事项不迟。

    老父亲还不忘了用眼神警告薛域,自己依然对他不甚满意,这回答应不过是败给了笙笙,他如若胆敢做出半点对不住和欺负笙笙的事,自己一定让他逝世。

    管他是什么猴爷马爷,全都一样。

    靖国公烦得揉了揉额头:行了,来人,送客吧。

    爹爹,那我去送送他。齐笙动了动,从杨氏身上爬下来,落地后就兴冲冲跑到薛域旁边。

    笙笙。薛域怕挨揍,只低声跟她喊了句,娘子。

    小笙笙,不喝不知道,一喝我才亲耳听见,原来你醉了以后,只哭着闹着想要我啊。薛域偷偷摸摸,往齐笙的小爪子上碰了碰,想要我就直说嘛,咱不哭,我也给你,你要我什么、我给你什么。

    闭嘴,别再sao了你!齐笙猛地拍了把薛域的手背,而且我那都是胡说八道的,醉话哪能算话?

    哦呦,齐笙笙。薛域舔舔唇,就不买她这一茬,你又翻脸不认了,醉话不算,那没喝醉的时候呢?你还记得你说喜欢我吗?

    你你你别胡闹,你让我想想,我还有话想问你来的。齐笙坚决不肯让薛域把她带跑偏,努力给把话题纠正过来,哦,对了,就你刚刚起誓,还有和我娘亲讲的那些,从哪里学来的?

    什么叫学?薛域当即便不乐意了,我对你一片情意,这种话用得着学吗?

    哦呦,就还没有技巧,全是感情呗。齐笙激情为他鼓鼓掌,了不起,那么正经的话,可一点都不像能从有你这种脑子的嘴里说出来的!

    薛域:

    齐笙笙。薛域板着张脸,在靖国公府门上挂着的灯笼照耀下、转过身来,勉强生气地笑了笑,别以为你拐弯抹角,我就听不出来你还是在骂我。

    齐笙丝毫不慌:那我也本来就没打算不让你听出来啊,你这都能被绕进去?

    薛域:

    你真不乖。薛域眼尾上挑,语气中略带着一丝威胁到,看来我得想方设法,选个近一点的黄道吉日,快些把你娶进门,赶紧跟你生米煮成熟饭,省得夜长梦多,你一会儿一变又不认了,再抛下我跑了。

    什什么生米煮饭,还什么夜夜长梦多。齐笙听得浑身难受,刺挠着动了动,这种话也太像坏蛋反派了啊。

    啧,这家伙本来不就是反派么?

    我才不是反派,是话本里头,抱得美人归的俊逸非凡的新郎官儿。

    新郎官就新郎官,还俊逸。齐笙嗤笑道,自卖自夸你也太不要脸了,敢不敢把你如今这德行,摆给我爹娘哥哥们看?

    唔,那可是不敢。

    就连齐笙笙也不知道,以后在卧房和床榻上,他还能更sao呢。

    笙笙,还有你得空了要不要去我府上看一看?毕竟你迟早是要嫁过去的,有哪里不满意,我先让人照你的喜好,修缮一番,嗯?

    齐笙点点头答应:嗯,也好,那

    笙笙,天色太晚了。靖国公跟杨氏耷拉着脸,一路跟在齐笙后头,见她跟薛域叽叽喳喳老半天也说个没完,终于忍无可忍,你也该困了,便让永平侯先回去吧。

    哦。齐笙不想让薛域本就没多少的好感度又败完,配合地憋出来个哈欠,啊噫,确实困了呢,那你就先回去吧。

    对了还有齐笙刚想进门,又冲回去再次补充,不许你再为了攒聘礼不吃饭,你太瘦了我就不喜欢了,我又不图你的聘礼,你不吃不喝攒到八十岁,都拼不过爹爹给我的嫁妆。

    好,我知道了。薛域挠挠头憨笑道,什么都听娘子的。

    笙笙。薛域舍不得转身,边后退边跟齐笙招手,那我走了。

    走吧,你看好路,别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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