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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弹劾你倒也可能师出有名情有可原齐笙实话实说、埋头不忿道,我爹爹招他惹他了?凭什么弹劾我爹爹?

    齐笙笙,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凭什么叫弹劾我情有可原?薛域好冤枉地干瘪着脸,你是不知道,他弹劾我,是因为同一个理由。

    就是在嫁娶你这世上耗资巨大、奢侈靡费,气得岳父大人想打他。

    啊要是这样子的话,的确该打!银子用得再多,一不是贪污受贿得来的,二又没逾制,三也不是花他家的,关他什么事儿?齐笙朝向那边,又使劲剜了冯大学士好几眼,以表达鄙视之意,还是个编修,对别人正儿八经的婚嫁指手画脚,自己干这种抛妻弃子的丢脸事儿,严以待人、宽以律己,难不成真的负心多是读书人?

    反正薛域自己又不是读书人,这话他可以跟:咳,娘子说得都对。

    笙笙你放心。薛域眼看着前头的动静越来越大,甚至把禁军都招引了过去,又安抚着齐笙定了定神,等到半个月后,我自会搜罗搜罗他的这些破事,上书弹劾。

    半半个月。

    嗯,是啊。薛域点头得好理所应当,我的婚假有十五天,在此期间我就想陪着你,一个字的公务,都不想沾。

    齐笙:

    行吧,你在此站着不要动,我去前头聚宝斋那里,去给暄儿挑些小玩意儿。齐笙知道薛域的脾气,生怕他又腻腻乎乎的不愿意,赶紧给他阐释明白,人太多,而且都是姑娘家和小孩儿多,你一个大男人进去不方便,夫君,要乖。

    哦。薛域老老实实地站立如松,好吧,你去吧,你让我等我就在这儿等。

    齐笙刚随着人流,一起挤进聚宝斋,薛域就真实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冤家路窄。

    周长渡带着小厮从旁边过去,目光无意中瞥到,也是独身一人的薛域。

    他虽一言不发,但薛域却自觉从他的眼神那里、读出了些许鄙视之意。

    呵,新婚又如何?还不是成亲第二天,就孤零零地独自站在街上、没人要么?

    谁跟他一样没人要?薛域哪能忍得了这个?

    他扭头看向聚宝斋,冲着那边的方向用力大喊了一句,好似生怕齐笙听不见:娘子!

    薛域又唯恐其中有别人的娘子,再添了声:笙笙,娘子!

    他可以清楚看出来,周长渡的面色明显阴沉了一点。

    齐笙正挑着拨浪鼓,抽空回应:啊?怎的了?干什么?

    娘子,我想吃糖人了,等你挑完了就带我去买好不好?

    周长渡的眉头又是一紧。

    齐笙对这男人的撒娇已司空见惯、并没有多想:你自己不是有银子吗?自己去买吧,也给我买一个。

    不要嘛笙笙,我得等你跟我一起去买,那样的糖人才比较甜。

    周长渡捂着心口干哕了一声。

    行了知道了。齐笙拳头一硬,再没耐心烦地怼回他道,闭上你的嘴,别逼我抽你!

    好嘞,知道了,我也想你!

    薛域再度笑嘻嘻地扭头看过来时,周长渡已经被膈应到头晕,让小厮扶着匆匆离开了。

    他气人的功力越发见长,只觉得通体无比舒畅。

    江窈jiejie,你看见了吧?杜涵瑶躲在拐角处目视着这一切,指指点点地开导江窈,你看永平侯他的戏做得多假?哪有达官贵人被说成赘婿还能如此高兴的?除了他真傻、必然对那福清郡主不是真心的,她既已成了亲、便再无退路,只能守着个根本不爱她、虚情假意的男人过一辈子!

    江窈觉得胸口窒闷,把一截指甲都给掐断了: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还是太便宜齐笙了。

    虽说永平侯的心不在她这里,但毕竟她已经把人给睡完了。

    说实在话,这种年头,只要能得到人,谁还在乎那没几两rou的心?

    江窈咽不下这口气,她费劲巴力地在京城里搜罗了半天,还是没找到第二个比薛域更让她看上眼的男人,他得去争,去抢。

    谁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她就得设法去毁掉谁。

    只是这女人

    江窈定睛望了望,也大略看到了正趴伏在屋脊上的暗卫。

    啧,可不好对付啊。

    齐笙跟薛域买足了些哄孩子的小玩意儿,又提这些厚礼、一人举着个糖人、夫妻双双把家还时,刚进门就对上了一字排开的整整齐齐全家人。

    笙笙,孩子,你回家了?靖国公在望见时齐笙刚咧开的嘴、在看到薛域后又迅速地撇了下来,他怎么也来了?咱们也没说让他回来吃饭啊。

    齐笙大大方方地扣紧薛域的手,拉他上前去:爹爹,他都是我夫君了,都一家人,您就别再挤兑吓唬他了。

    啧,你这么一提醒,我还差点忘了件事儿!趁还没过十二个时辰,赶紧靖国公严声命令着薛域,小子,张嘴,让我看看牙口。

    齐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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