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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想怀疑是有人使用美人计,想拉他下水了

    虞幼宁很委屈:“就是那么巧啊……”

    第172章 脑袋连了大海

    “那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她有点不服气地问道。

    云实反应很冷淡:“我就是严州人,自然在这里,”

    “你撒谎。”虞幼宁立刻反驳他:“你的口音明明是京城人!”

    云实愣了一下,他也一直奇怪自己的口音和本地人不同,却不知道这是京城口音。

    但他当然不会承认,睁着眼睛说瞎话:“因为我曾经去过京城。”

    果然,这么一说虞幼宁没法接了。

    她安静了一会儿:“那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只看了一眼,可是以她的记忆力却全部记下来了。

    而且她没看错的话,上面大多数都是新伤。

    也就是说,在她们分开的这段日子,表哥受了很多折磨。

    这么一想,小姑娘的眼圈又红了些,眼底满满是对他的心疼。

    可云实并没有感受到,反倒是她的问题让他回忆起了很不好的过往,脸色随之冷了下来:“与你无关。”

    “现在,闭嘴,睡觉,明日一早我就送你去官府找亲人。”

    云实一句话让虞幼宁瞬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想也没想拒绝道:“我不去!”

    在男人看过来时,她又补了一句:“你也不许去!”

    云实刚皱眉,就见她红着眼睛说:“绑架我的人就在官府,我若是去了,去了……”

    眼看着她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他额头狠狠一抽,凶道:“不许哭,有什么明日再说。”

    心底却忍不住想,这女人真是水做的不成?

    怎么动不动那么爱哭!

    看着背对着自己躺下的男人背影,虞幼宁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是又闭上了。

    她心思细腻,已经感受到了表哥对她的不耐烦。

    她慢慢闭上眼睛,只希望明日一早醒来,表哥已经恢复了记忆。

    -

    第二天,天才微亮,云实就醒过来了、

    回头一看,昨天死皮赖脸跟着自己的小丫头缩在角落,靠着柱子还没睡醒。

    “还挺能睡的。”

    他嘟囔一声,出去收拾一下自己。

    等他用井水洗完脸再进来,却看到小姑娘维持着和刚才一样的姿势动也没动过。

    他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了。

    朝她走过去:“喂,醒醒,天亮了。”

    可是没有反应。

    云实心头疑惑渐起,有些粗鲁地推她的肩膀。

    谁知这一碰就发现小丫头身体guntang,他抬起她的头,才看到她脸颊烧得通红,眉头紧锁,嘴唇都干到起皮了。

    云实惊在原地。

    就是说在破庙睡了一夜而已,她就直接发烧生病了?

    这到底什么小姐身子啊!

    “这不正好,你昏了我正好可以走了,你也缠不到我了。”

    他盯着发烧昏迷的虞幼宁恶狠狠地说道。

    ……

    “老子就不该管你!”

    看着怀中不省人事的小姑娘,云实眉头皱得都可以夹苍蝇了。

    他嘴上抱怨,脚下的速度却一点没慢。

    等终于来到城中最大的“仁和堂”医馆时,已经满头大汗。

    “大夫,救人!”

    一走进仁和堂,立刻有学徒上来帮忙,引着云实往里面看病的医舍走去。

    不一会儿,一个续着山羊胡的大夫走了进来。

    ……

    虞幼宁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好像又回到了半个月前重病的时候。

    衣服被汗水打湿,黏着身上很不舒服,她发出无意识的声吟。

    又过了不知多久,好像有人进来,替她擦拭身子,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接着一碗苦到人受不了的药汁灌下来,她试图抗拒,却被人掐着手腕强行喂下。

    她反抗不成,又昏沉着睡下了。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听到谁在耳边说了一句:“还挺凶……”

    然后便彻底没了意识,睡死过去。

    这一觉就睡得比较平稳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日落西斜。

    夕阳的余晖透过纸窗投射进屋中,有种朦胧的黄昏美。

    一场高烧下来,虞幼宁浑身四肢都软绵绵的,只觉得口干舌燥,很想要喝水。

    可等她视线逐渐清晰,才发现自己呆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身边没有一个人。

    慢慢的,她的思绪回笼,想起了昨日从囚禁自己的地方逃出来,然后遇到了表哥……表哥?

    虞幼宁的精神终于清醒了。

    她想起失忆了不肯认自己,还总想把她丢掉的云实……

    所以,表哥真的还是丢下她了吗?

    失去力气的身体挣起一点弧度,又重新跌回了床上。

    玉雕似的美人躺在床上无声地落泪,泪水划过她精致绝美的脸颊,美得好像一幅画。

    可云实却不喜欢这样哭哭啼啼的画。

    他端着药碗一走进来就皱起了眉头:“怎么又在哭,你的脑袋是连了大海吗?”

    虞幼宁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头一喜,紧接着就被他后面一句话生生压了回去。

    你的脑子才连了大海。

    她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珠,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水汪汪又委屈巴巴地看着走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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