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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静止。

    *

    亮如白昼的密闭空间,却毫无空间感的墙面,似远似近, 让人无法判断这里究竟有多大,究竟在哪里。不远处,有几排座椅固定在那里, 像是最常见的电影院布局。

    骤然出现的几人,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这是怎么回事!部长, 你们怎么也在?!”切原猛地蹦了一步,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后才安静了下来,但是神情仍有些慌张, 紧紧攥着背包的带子。

    “幸村,真田,军师, 赤也……怎么都过来了。”丸井数了一圈,心中不禁升起了担忧, 他们怎么会到这里, 是谁想要干什么吗?

    “不对, 少了一个人哦,puri。”仁王淡淡地扫过四周,脸上笑着,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阿澈不在。”柳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分析着。将位于不同地点的人同时送到同一地点,并且他们还没有过晕倒或者记忆损失的情况,这样的行为不仅难以做到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仅如此。”柳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我发现从突然出现在这里开始,无论是手表还是手机全部都停止时间走动了。”虽然有些地方偏远会影响手机信号,但是一则他们之前在的地方可是市区,二则连手表都出现了问题,就算安有信号屏蔽的设备都做不到吧?

    真田皱眉,让大家聚集到了一起,“大家看一看身边有没有多出来或者少了什么东西,有没有身体哪里不舒服。”

    幸村也点点头,对于风间澈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对于非人事物有所了解的他考虑的更多,如果他们被卷到了什么神秘事件之中,他相信阿澈一定能够把他们救出来,但是,但如果这件事情更加复杂,复杂到根本不是同一领域的事情,那才是真的困难。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作为部长要做的事情。

    “大家不要慌乱,别忘了,阿澈今天也会去网球部,虽然我们之前没有约定过,但是如果我们都没有到,阿澈也不能打通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电话,他肯定能够发现出了问题。”

    “没错。”柳也想到了什么,神情放松了一些,但是随即他又皱眉,“失踪要至少24小时才能立案……”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保全体力,保证安全,如果找不到出去的方法,那么要保证24小时之内,谁都不能出事,大家要聚在一起相互照应。”

    “并且……”

    幸村指了指前面一直被大家打量但是从未被贸然触碰的座椅,环视了四周,“虽然不知道哪位想要‘请’我们过来,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它或许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图,为今之计,我们不妨看看它要做什么。”

    而幸村话音刚落,最前面几乎和墙面融为一体的荧幕忽然变幻了起来,一行行文字浮现在了上面。

    【观影即将开始,请各位入座。】

    【观影结束,诸位将自动返回。】

    【你们应该不会想错过这个故事的。】

    柳有些狐疑,“精市你怎么看?”

    幸村沉吟了片刻,“先按他说去去做吧,毕竟除此之外,我们似乎也没有别的方法离开这里了。”如果需要他们知道什么,为什么会采用这种方式,又为什么阿澈没有到来?

    刚刚去观察了一下的柳生跟着点头:“座椅上还有我们的名字,看来对方早有准备。”

    真田:“虽然如此,我们也要保持警惕,绝不可松懈!”

    仁王率先坐到了椅子上,“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倒是觉得,看完我们或许就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piyo。”

    几人点头上前,多年来形成的默契已经让他们不需要多言,而在他们坐定之后,隔壁的几道墙突然降了下来,青学、冰帝、四天宝寺等他们熟悉的一些人也出现了,显然他们也在某个房间经历了如他们一样的纠结,最终选择坐了下来。

    “文太!”

    “芥川?”

    “哇,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大家呢喵。”

    “超前超前!你也在啊!”

    还算相熟的人们之间打着招呼,之前严肃的氛围顿时被冲淡了不少,幸村则和迹部、手冢、白石这几位部长相互·点头示意,眼神交流,看来他们也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不过他们还没交流完,房间就忽然暗了下来,故事——也跟着开始了。

    【“鬼杀队是一个传承了千年但从未被承认的组织,上下皆以杀灭食人的恶鬼为己任。他们的剑士以呼吸法锻炼自身,用血rou身躯在黑暗中守护他人的光明未来,用意志与信念在一次次死亡的威胁中不断传承。

    自加入鬼杀队起,我就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这个声音,是阿澈?”丸井第一个小声惊呼了出来。

    “难不成它让我们看的是阿澈的故事?”柳翻出了自己的笔记本。

    “鬼杀队,阿澈曾经加入过这么一个组织吗?”柳生推了推眼镜。

    “说起来,立海大的风间不在欸?”白石有些诧异,看向了立海大一边,但是显然幸村他们谁都没有心情解释。

    而他们的讨论还没结束,模糊的场景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圆月高悬的深夜,茂林之中,一个人慌忙地向前跑着。

    “嗬——嗬——”

    或许说是跑并不恰当,因为那种手脚并用的狂奔、将肺都要撕扯出来的粗重呼吸声和即刻就要殒命的仓皇呼之欲出,令任何看到的人都会拥有同一个认知:他在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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