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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木小雄说,他得了绝症,需要巨额医疗费。

    得知这点的中原中也哑然,他并没有多少惊讶,因为齐木小雄早先便向他人透露自己因为生病才被遗弃的,中也只是很意外齐木小雄竟然在我这里。

    [他在接受“外科医生”的治疗,外科医生可是在国外一流大学毕业的顶尖医生。]我胡编乱造着,[先不提千万的高昂治疗费,因为涉及骨髓移植,便麻烦到不是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在普通医院很难排上队吧,稀缺的医疗资源会优先供给有权有势的人,而凑巧,我就是有权有势的人。]

    中原中也咬紧了牙。

    [你不同意的话,小雄就会失去治疗。]我轻快的打了个响指,[这么一想,一个月工资60万的话,你要给我干一年半呢。]

    一旁的太宰治欲言又止,我和他对了个眼神,眯眸浅笑了一下,

    “你不是有……”中原中也张了张嘴,谨慎的看了眼太宰治,吞吞吐吐道,“有那个……异能力。”

    中原中也在指我那能令人一键回归满血状态的治愈系“异能力”。

    [哦,那个要两千万,你想吗,好啊,谢谢惠顾。]我坐地起价。

    迫于金钱压力,中原中也暂时妥协了,他指了指太宰治,“只是和这个家伙暂时行动。”

    并未说加不加入。

    “还有,既然是合作,给我涨下工资。”

    竟然还知道讨价还价。

    我笑了声,

    [好啊,三倍,如何?]我很大方的顺了他意,[我的邀请一直有效,中也,欢迎你随时加入港口mafia。]

    中原中也嗤笑了一声,“才不会有那一天。”

    ***

    他们忙着调查,我也继续如一日的做着属于首领的工作。

    给自己搞了个悲惨身世的齐木小雄不能再出现在羊里,这几天都很无聊的呆在了我的办公室,因为他,我的工作量直接减半,连刷街的时间都空了出来。

    哦,有件事我要重点提一下。

    我找到了公主二号,虽然她已经名花有主。

    我的部下阿呆鸟也有一辆机车,粉红色的,线条流畅,简直和公主一模一样。

    我有一回半夜溜海时遇上了他,阿呆鸟当时的表情仿佛见鬼一样,来回确认了好几次才敢相信自己没有做梦,他真的和首领开着机车奔驰在同一条路上。

    他的保护欲激增,看我一个人暴露在荒郊野外,慌得都要裂开来,

    “BOSS!您没带护卫吗,这太危险了,有敌人怎么办!”他的语气扬起,一下子刹停了机车,我都要心疼轮胎的磨损了,阿呆鸟下一秒就能掏出刀来,“属下会保护你安全回去的!”

    不能说他神经过敏,换个人都会这样,我没被暗杀全都是因为我太强了。

    [没关系,没有人跟踪。]我安抚他,[我从密道溜出来的,就放任我小小的放松一下吧。]

    我的语气和神情都和作为首领工作时不太一样。

    阿呆鸟明显呆住,他像是重新认识我一样,睁大的眼睛好长时间忘记眨动,最后被我的笑声叫回了神。

    [今晚的夜色真不错,要一起兜风吗?]

    我说。

    ***

    事情解决的比我预想中要快,完成任务归来的太宰治进入大厦一楼时,我正准备将齐木老雄再变成石像。

    哦,他现在不叫齐木老雄了,叫齐木大雄。

    我的石化能力只能维持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后自动解除,对被封印了思维的人来说只是过了一瞬间,但我的超能力分/身完全有能力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还有闲心数一数每天的日期。

    齐木大雄在今天醒来后没有散发黑泥,或许活动的生物因子在作祟,他的心情要比往常好一些,以往醒来时,他要么让我继续把他石化掉,要么帮我完成工作后再让我把他石化掉,因为他不想让我听他的内心。

    [我这么压抑的想法,应该也会影响你。]齐木大雄有一次对我说,[我每时每刻都在因为我不是人而痛苦着,你一定也会感到难受吧。]

    他明明想说的是感同身受,但用心传心转到我脑海里的却只是单调的感到难受,我听了两个版本的台词,一个是他想告诉我的,一个是他真正想的。

    我们都能听到互相的心音,所以我们是了解彼此的,但了解并不代表理解。

    今天醒来时,齐木大雄抽了两个小时给自己变了个身。他以我为模板,所以他的外貌无限接近于我。

    我看他站在镜子前认真的打量着自己,[这个样子变成石像摆在我的房间里,我会被当成自恋的变态吧。]

    齐木大雄反问我,[你不是本来就自恋吗?]

    [自恋和变态还是有区别的。]

    齐木大雄无情的吐槽我,[把爸爸的石像放在休息室已经很变态了,没什么大区别。]

    噫。

    [好了,我想在下一秒看到明天的太阳,麻烦你快点儿。]齐木大雄例行公事一样催促道,

    随后他闭上眸,叹息般低喃,

    “如果在下次醒来能看到有趣的事,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就好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回荡在空气中,明明只有我们两人,却一直安静的休息室里乍一下变得有些吵闹。

    我问他,[什么才算有意义的事呢?]

    “大概是……只有我能去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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