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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的时候,藤本望着对方比自己单薄不少的身板,忧心的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身体。下属对上司的关心在旁人看来是司空见惯,寻常的事。但因为知晓大人困扰的事情,获得安稳的工作的高兴却无法到达自己心底,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毕竟在他眼中,大人是港口黑手党最好的干部。有关于对其的讴歌,哪怕是说上一天都难以尽情。这样的人,一定要长命百岁。他想,是每个与之有交集的人,都会为其献出的祝福吧。

    青年接收到对方的担忧,面孔及不可察的僵硬了下。

    他拒绝了藤本想要作为他的跟班,侍奉在他的左右的请求后,便让他下去了。

    当门被关上,空间里只剩下青年一个人的时候。

    这个在旁人看来有着五彩光环,颇受下属欢迎的港口黑手党干部叹了口气,神色复杂。

    好像把事情搞复杂了。

    不,如果不这样做,就将风波平息的话,自己的身份估计有被暴露的风险。所以,即使在旁人看来,处于风波中心的自己多么令人心疼,他也要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的忍着。

    毕竟在所有人看来,自己可是一个除了钞能力之外,其他指数为废柴级别的人物。

    把超能力隐藏在钞能力之下的困难程度,会因为遭遇事件的奇葩程度,而来回浮动。

    这个世界真的太危险了。

    青年面孔的冷意更甚,尤其是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随时携带智商出门,根本就不是他之前所相处的校园内的小妖精所能比拟的。社会人与高中生的差距,现实对比过于惨烈。

    如果不能严正以待,好好对付的话,按照他的灾难日常,他的超能力者身份会有分分钟被暴露的危险。

    “咚咚~”

    敲门声从外面传来,青年看向门的方向时,原本投入扮演角色的面无表情现出一丝的龟裂,像是他已经知晓了敲门的那人身份,而且那人很明显,也被其划归为不受欢迎的类型。

    还是装作不在好了。

    这样想,他就用沉默抵抗着那絮絮不止的敲门声。

    女接待员在注意到里面上司的消极抵触时,自然也清楚了他的态度。原本被来人的颜值给弄得五迷三道的神志恢复了清醒,说上司不在这里。

    “欸,可是我一直都有注意电梯那边的动静,在半个小时内,没有看到他下楼哦~”对方的回答也有理有据,但细究之下,微微的恐怖氛围蔓延开来,清醒的脑袋在不看对方颜值后,飞快运转开来,女接待员觉得自己可能是碰上了觊觎她家上司的,来者不善的变态了。

    “你是怎么上来的?”按照行程来看,今天来公司的外人预约中并没有一个叫“太宰治”的家伙。

    回复她的是上司从里面拉开门的声响。

    第3章 咸鱼干部的一天03

    “故意躲着老朋友,我可是会伤心哦。”看向开启的门的太宰治,对着门边的青年说道。

    老朋友?青年嘴角微抽,显然对他自顾自贴的标签适应不良。

    没有一起经历过风雨,喝过酒聊过天交过心,只是曾经在干部会议上见过几次的人,按照亲密系数,怎么看都是再陌生不过的同事关系。那种朋友之类的称呼,根本就不能用在这里,毕竟这样的认定太过敷衍和草率,至少作为当事人的他是觉得对方来者不善。

    不,是他的出现就充斥着若有若无的目的意味。

    太宰治在落座之后,目光四下里打量着会议室中的一切,明明是跟其他公司再无二样的常规布置,在他眼中,却像是从来都没有看过一样的新奇。

    来者不善的危险程度再上一级。干部A压抑住想要开口制止对方,直接开话题的冲动,暗暗提防。

    他之前说过,他身边的人都不是三两下能够摆平的在校生,而是随时携带智商出门的社会人士。眼前的这人,就是社会人士中的智商携带佼佼者。哪怕自己拥有心灵感应的超能力,也无法探查出对方究竟在想什么。如果说燃堂是因为单纯不思考,随性避开了他的能力探究,而他就是另外一个极端。无法在200米范围里听到他的心声,对自己而言绝对称得上危险而不是少听一个人心声的幸运。

    所以他到底来找他干嘛。

    从外人印象里自己可是只有钱,在其他方面称不上优秀的人,难不成他离开港口黑手党跳槽的那个武装侦探社破产了,需要他这个前同事散发爱心,救济一下。应该不可能,毕竟对方的社长可是在他之前的社会,被印在日元上的伟大人物,这样的人哪怕隔了几个次元,都不可能会让自己的事业垮塌。谁破产,他都不可能破产,毕竟伟大的光环摆在那里。

    或许是业务上的事情,应该就是这方面的事情,他可不是一个会跟他喝酒的对象,交谈的话更提不上,太宰治能出现在这里,排除抽风因素外,十有八|九就是受了武装侦探社的委派。原来杂乱的猜想迅速转到这儿,干部A之前的提防再提高一层,因为如果真的是如此,他与面前的太宰治,或者说武装侦探社的联系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会呈现高频率增长。不符合生活准则的事情出现自然是不受他本人欢迎的。

    他很好奇接收到委托的武装侦探社在什么方面与他产生了交集。

    “你的眼睛里看起来有好多话要说。”在太宰治目光落在青年身上时,鸢色的眼睛带着些许的愉悦,“还是老样子啊,A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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