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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如何发现的?”

    禅院真希眼神复杂,“态度。阿贝多在教授知识的时候公平公正,每个人的问题都会认真回答,但是乙骨,你在阿贝多那里总归是得到了偏爱的。”

    在阿尔贝多不再对乙骨忧太偏爱、照顾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他不是真正的阿贝多。

    “你才是阿贝多承认的学生,忧太。”熊猫摊手,他身边的狗卷棘点了点头,“可是现在你和我们有同样待遇。”

    乙骨忧太抿紧了下唇。

    突然出声的狗卷棘说起了几人熟悉的饭团语,并用几个他们不太熟悉的饭团语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金枪鱼蛋黄酱!”

    没听懂的禅院真希and乙骨忧太看向这里唯一一个真的能和狗卷无缝交流的熊猫。

    “棘的意思说,我们可以自己悄悄去查探一下。”熊猫翻译官正式上线,“冒牌的人总会留下一些线索,办公室有杰悟两个应该不会有什么发现,我们可以去教师公寓。”

    站久了腿脚酸麻的禅院真希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这倒是个好主意,只不过要有人注意假阿贝多的动向,随时通风报信。”

    所以问题来了,谁去做那个吸引注意力的人?

    被三人注视的乙骨忧太后退了一步,他抓紧了身上颜色独特的校服,“等、等一下?我来??”

    “因为忧太你问问题问很长时间才正常嘛。”熊猫回应着,他们把所有能问的问题都统筹出来交给了乙骨忧太,“加油,一定要拖住他!”

    其实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乙骨忧太是他们中最能打的,若是策划失败对方在校园里暴走,离得最近乙骨也能拦下对方,等待老师救援。

    剩下三人则负责潜入教师公寓,到阿贝多的公寓里寻找线索。他们商量好计划后开始确定时间,在根据能拿到内部老师动向消息的熊猫提供的情报,他们挑选了一个老师都在学校的时间实施计划。

    当天抱着一大本笔记的乙骨忧太来到办公室,在阿尔贝多不解的情况下翻开笔记,一个接一个的提出自己的问题。

    被迫离不开座位的阿尔贝多在炼金术方面算是天才,至少以他现在的水平回答乙骨提出来的问题绰绰有余。拿着草稿纸给人细心讲题的阿尔贝多没发现,门口偷听的三人在发现事情进入正轨后弯腰离去的景色。

    用了点方法顺来教师公寓钥匙的熊猫打开阿贝多公寓房门,内里的陈设依旧保持着一股学者氛围,高层书柜、试验台、摆放在桌上和角落里的奇怪器皿。按照乙骨忧太的叮嘱他们没敢去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只在卧室和客厅寻找着能藏东西的地方,以及查询座机和电脑里面记录的三人一无所获,他们重新聚在客厅里。

    “难道记录应该在假的手机上?”禅院真希推测,她目光放在角落的实验器皿上,“等一下,你们看那个器皿,里面的实验品是不是在逐渐长大?”

    实验品在长大?

    这个事情让另外两人感到震惊和惊喜,他们对乙骨忧太曾经描述的在阿贝多手中短短几分钟,就能从种子发芽长成然后枯萎的实验极度感兴趣,但是他们粗略翻了翻教材,这个实验在整本书最后面——这意味着他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学到。

    “忧太不是说,在阿贝多炼金术的辅佐下能完成这个实验吗,为什么这一个实验品?”熊猫不解地弯下腰,圆滚滚的脑袋凑过去隔着玻璃壁观察着里面的实验品,那是一株小小的正在逐渐开放的花朵,“呜哇!”

    大声尖叫的熊猫后退着摔倒在地,“花朵、花朵长眼睛了!”

    “啊?”禅院真希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熊猫,“花朵哪会有眼睛?”

    没明白的禅院真希看见了影子,地上应照出来的比人还高的花朵阴影。

    她快速回过头,只看见一朵有两个她高的花朵摇曳着叶子,从破碎的实验器皿里走出来。平日里常见的小雏菊身上布满了红色的诡异纹路,雏菊花蕊里的两只眼睛盯上了眼前两个人类。

    被制造者扩大了食欲的雏菊饥饿难耐,它眼前存活的三个人类虽然不在它的食谱上,但是现在刚刚有了雏形的人造花急需能量,它的生存本能告诉它眼前的两脚兽是最好的能量补足品。于是猎手扬起了改造后用来捕杀猎物的叶片。

    “快跑!”离花朵稍远的狗卷棘来不及在意自己的咒言是否会伤害到同学,他焦急地呼喊着让同学逃跑。

    扑下去的叶片远不如它表面所展现的那般轻盈。

    轰隆一声,属于阿贝多的公寓坍塌了。

    这个声音传遍了咒术高专大部分区域,不少老师都被惊到跑了出来观察情况,在办公室里讲解题目的阿尔贝多和乙骨忧太自然也在其中。

    眼瞧着是教师公寓那个方位传来的动静,乙骨忧太焦急地向阿尔贝多告辞,准备去寻找自己的同级生。

    打了声招呼就准备跑的乙骨忧太被阿尔贝多攥住了手腕,阿尔贝多背对着众人,脸上不再是那副为了假扮阿贝多而平淡的表情,面容生动甚至带了些阴暗情绪的阿尔贝多勾起嘴角,“你猜,我知不知道你们的计划。”

    “你猜,你的朋友们还能不能活下来。”

    “你再猜猜,早就知道了你们计划的我,会把阿贝多怎么样呢。”

    一步一步看着眼前阿贝多在乎的孩子面色苍白,阿尔贝多内心涌出一阵愉悦的快感,他用话语刺激着眼前小孩,在对方眼眶通红愤怒的视线下抚平了他衣领处的褶皱。借着这个动作凑近的阿尔贝多不在乎脖子上抵着的细剑,任由那把剑划开自己的皮肤,流出点点血液,“对了,好像阿贝多从没告诉过你,他真正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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