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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驶座是空的,林真调整起靠背,看见高大的身影只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车外,背对着他的方向,弯着的手肘垂下时,林真看见了他手指间夹着的燃着的香烟。

    林真眉头微皱,他记得,李震白并没有烟瘾,以前几乎看不到他抽烟,而最近几个小时里,他已经见到对方抽过两根了。

    林真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是早晨六点十多分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就是李宅固定的早餐时间,他坐起身,把风衣折好搭在手臂上,咔一声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与此同时,听见动静的李震白转过头看过来,他快步走过来,顺手把手里的烟按熄到旁边一张小圆桌上的烟灰缸里。

    SUV车身比较高,林真一只脚刚踩到地面,手臂就被一只炙热的大手握住,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拢住,身体一轻,双脚就都踩到了地面上,林真的脸距离李震白的胸膛不过几厘米,又很快拉开距离,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就见李震白挽起袖子去车后拉了行李箱出来,说:“上楼休息一下,吃完饭先去公司一趟,下午出发去D市。”

    “好……”

    林真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将刚才穿过的外套挂回衣柜里时,他愣了会神。

    之后,他去主卧推李老夫人下楼吃早餐。

    方管家在走廊里遇到他,犹如看见了鬼,目瞪口呆的。

    林真没解释还是蛮,只是冲她笑了一下,转而敲门进了李老夫人的卧室。

    林真推着轮椅进入电梯,他弯腰去按一层的按钮时,发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抓住,林真愣了一下,低头去看,就见老太太颤抖着手捏着他衣袖一角,目光里竟然有了几分清明。

    林真激动地蹲下 身体,抓住那只苍老的手,轻声问她:“您想我了对不对,我也想您了。”

    他抬头冲着老太太笑,“我去了爸爸给您建的宅子,那里很漂亮,等您身体好了,我们可以再一起去看看,您可以给我讲讲那宅子以前的样子。”

    电梯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等在外面。

    林真站起身,叫了声大哥,李震白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好几秒后,才转向李老夫人,叫了声「妈」,然后走进电梯接手过轮椅,推着母亲往出走。

    几步之后,李震白回头看向还在电梯里的林真:“过来,吃饭。”

    ……

    吃过早餐,林真收拾了一下东西,急匆匆去门口找车钥匙,却发现自己常开的宝马钥匙不在抽屉里,估计是李震白用过以后没放回来。

    他想了想,坐电梯下到地库,一辆黑色轿车正等在电梯口旁。

    林真踌躇了一会,走到车旁,后座车窗降下,坐在里侧的李震白转头看过来:“上车……”

    林真转身挪步要去开副驾的门,李震白却探身伸臂推开后座车门:“坐这里……”

    林真看了他一眼,依言坐进后座,关上车门,车子行驶离开地库,在李宅大门口两辆保镖车跟上,一前一后一起向公司驶去。

    半路上,林真向李震白汇报:“秦秘书已经定好了机票和接送机安排,D市分公司的负责人洛总会到机场接我们。”

    “好。”李震白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回应道。

    过了几秒钟,他抬起头,看向身侧的林真,目光深沉,又说了一句:“很好……”

    ……

    与此同时,郊县南山半山腰上的老宅里,李正箫风风火火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之后迅速换上昨天买的新西装皮鞋,还用吹风机给自己吹了个造型,喷了些发胶固定住。

    从抽屉里拿出戒指盒,李正箫打开看了看,满意地吹了个口哨,合上盖子,放到口袋里,他高兴地出了卧室门。

    饭也顾不上吃,李正箫去找敲那几个保镖的门,把人都集中起来训话:“一会你负责拿着花束……”

    他又指了指另一个人,“你负责拿戒指,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

    “剩下你们两一个负责放音乐,一个负责录像,时机都按昨天说好的来,别早也别晚啊,要不惊喜的效果就达不到了。”

    那几个保镖都频频点头,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李正箫满意地正了正领带,扯了扯西装下摆,“走,开始行动!”

    到了林真卧室房门口,李正箫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伸手敲门:“小真,你起了吗?”

    他侧耳听了听,里面没动静,于是又敲了敲:“小真,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还是没动静,李正箫挠了挠头,回头问那些保镖:“是不是我昨天一天没在家,小真跟我生气了啊?”

    一个保镖给他出主意:“这老宅门薄,您干脆隔着门跟他告白,屋里肯定能听见,这不也挺浪漫吗!”

    李正箫一听,觉得是这个道理,于是又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想到今天他就能拥有林真,脸上不由得涨红成一片,磕磕巴巴道:“小真,我……我喜欢你,过去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以后我保证,我李正箫绝对不再看任何男人女人一眼,我只看你,只喜欢你,我今天向你正式求婚,求你嫁给我!”

    说着,李正箫就噗通一声跪在了门前。

    咔一声,卧室的门终于开了,李正箫眼睛一亮,热切地仰头看着房门里走出来的人。

    一张六七十岁老头干巴巴的脸出现在他视野里,老头颤颤巍巍地低头瞅他,念叨道:“这也没过年啊,二少这怎么还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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