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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瑶暗道是了,刚才她发现这个屋子崭新得有些奇怪,就是这个原因。

    如果每隔一段时间木屋就会刷新,那么根本就来不及长出草来。

    那么,这个老婆婆就必然不是人,之所以没有妖气,可能只是因为,她是个傀儡。

    而老婆婆三缄其口的原因,是她根本就没有思想。

    真正制造她的人,还在幕后。

    安瑶好像找出破解这件事的办法了。

    她轻咳一声,对众人说: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阴咏盯着她看了一会,说当然是好消息。

    司晨说还是先听坏消息吧。

    司夜犹豫不决,决定听jiejie的。

    喻欢说还是先听坏消息的好。

    喻悦抓耳挠腮,让她别卖关子。

    想听坏消息的居多。安瑶笑了笑说:坏消息是我们还得下山探查。

    那好消息呢?阴咏问。

    安瑶环视了一下众人,说:这个结界,也许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难破。

    怎么说?司夜问。

    安瑶说了这几句,喉咙已经开始泛疼,只好不神神叨叨的,还是用嘴型跟他们讲起自己的想法来。

    她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这么短时间,这个结界里的东西就要重置一遍的话,那就说明,制造这个结界的鬼神之力,并没有那么强。所有的事件,只需要几个时辰就能摸清楚规律。

    只要知道了规律,她们就不再是两眼一抹黑,得当的时候,甚至可以反过来利用它。

    然后就是她要说的坏消息。

    这个规律,必须下山去,认真排查,从每一个细节开始,弄清楚事件的发展顺序。

    而在这一过程中,跟他们一样行动自如,不受规律禁锢的,就必然是阵眼。

    破坏阵眼,就能够出去了。

    但相应的,发现阵眼的那一刹那,就是我们最危险的时候。安瑶下定论。

    为了更有效率,安瑶指着木屋的煤油灯说:我们以下一次熄灯为开始,大家分头行动,观察山下那些怪异的行动顺序,什么时辰在哪里做什么,下次亮灯,再回到这里汇合。但是要小心那个女妖,她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结界的阵眼。

    之后各自抽签,喻欢抽到鬼魂,司晨抽到僵尸马队,喻悦抽到木屋,司夜抽到瘴气。最后只剩下女妖和庙宇,安瑶和阴咏对视了一下,同时干笑道:请。

    最后两人决定不抽,两个菜鸡共同行动,反正女妖和庙宇也是同一个方向。

    施安瑶,是不是你运气不好,不然你怎么不抽?阴咏走到半路,就对安瑶发难。

    安瑶有些心虚,说:我是为了保护你,万一你抽到女妖,岂不是去送死?

    阴咏否认:要不是我刚才用假人替你脱身,你早就死了!

    安瑶想起她说的要把她的尸体变得更恶心点就来气:要不是我御剑把你带走,女妖早把你吃了。

    拌了两句嘴,安瑶觉得自己有些无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斗嘴。等会遇到女妖,她俩只有硬着头皮上的份儿。而且用假人骗过一次那女妖,万一女妖真是阵眼,抓到她们之后,必定会把她们大卸八块。

    要是不,等等!

    安瑶转头瞪着阴咏,阴咏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怎,怎么了,打架啊?

    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安瑶指了指阴咏的百宝囊:隐身丝啊!

    阴咏也恍然大悟,连忙把隐身丝拿出来披在身上,消匿了踪影。

    安瑶拍了两下手:这下,观察女妖的责任就交给你啦!

    她喜滋滋地走出两步,后腰的衣服就被阴咏抓住了。

    诶诶诶你别拉上我啊!安瑶惨叫了一声,被扯进了隐身丝里。

    暮色下,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薄薄的瘴气中。

    女人慢条斯理地坐在镜前梳妆。

    她的头发乌黑而长,与皮肤的白对比鲜明。如果不是她胸前毫无起伏,几乎就与活人无异了。

    梳了几下头发,她很慵懒地踱出门,倚在门框上望着西边的月,像是在怀念什么的样子。

    接着她取了案台上的香烛纸钱,走出小院,慢慢向着后院的神台方向去了。

    安瑶和阴咏挤在隐身丝下,蹑手蹑脚地跟在那女妖后面,看她要做什么。

    只见她到了一间小屋里,对着桌上的灵牌三叩九拜,嘴里念叨着什么。

    安瑶要再走近一点看看灵牌上写的是谁,阴咏摇头,安瑶用唇语说想看清楚她在拜谁,阴咏也用唇语说再近会被她感受到活人身上的气息。

    就在这时,女妖突然转过头,看向她俩的方向。

    两人立刻屏住气,停止了争吵。

    女妖过来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又转身跪倒,这次的声音倒是大了一点,安瑶听见她说:只要我抓到祭品,就来供养你,你这么久都没有转生,是不是在地府迷路了?你放心,他们都死了,一个不留,全死了,你高兴吗?

    安瑶想:都死了,是说村民,还是马匪?

    女妖声音温柔而小心,像怕吓着什么人似的,看得出对所祭拜的人感情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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