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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考得也不错”。

    赵尔雅闻言一笑:“这是在商业互夸吗?”

    夏暑跟着笑了下,看了眼她手里的宣传单:“你们的兼`职是发传单?你朋友呢?”

    “她去商场里了。”赵尔雅说着点开支付页面:“差点忘了付钱。”

    夏暑忙说:“都是同学,付什么钱,外面这么热,你在店里休息会儿吧,小心中暑。”

    他说着走到冰柜前:“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雪糕?”

    赵尔雅:“这是请我吃雪糕吗,多不好意思。”

    夏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赵尔雅:“那就谢谢啦。”

    于是,两人在冷气旁坐下,一边吃着雪糕一边聊起了天。

    赵尔雅问:“夏暑,你填的是哪里的大学啊?”

    夏暑:“北方的。”

    赵尔雅‘哦’了一声,尾音的语调带着一丝惋惜:“那你和薄冬就不能经常见面了。”

    夏暑:“本来也不怎么见面。”

    “那不一样。”赵尔雅说:“他不是要出国留学吗,这多远啊,我表姐去了国外,一年都不一定回来一次。”

    夏暑顿时愣住:“留学?”

    赵尔雅点头:“对啊,你不知道吗?”

    夏暑微微有些出神:“不知道。”

    “啊……我以为你们一直在联系。”赵尔雅说:“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的,她之前和薄冬同一所高中,有同学和薄冬认识,然后我才知道。”

    夏暑:“嗯。”

    在国内念书也好,在国外念书也罢,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夏暑不禁想起毕业那天,当时太荒唐了,居然主动让薄冬标记他,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跟做梦般不真实。

    薄冬之所以会那么做,也是为了从书里出去吧,他也是。

    所以,有什么无法忘怀的呢。

    这不过是一个偶然,现在他们分开了,穿书自然也不会再继续了。

    在夏暑失神的时候,赵尔雅又说:“其实我一直以为你们在谈……”

    话说到一半顿住,夏暑问:“什么?”

    赵尔雅连忙摇头:“没什么,你们真不准备再联系了吗,感觉高中时候的感情还是挺单纯的,以后上了大学,还不知道会碰上什么样的朋友。”

    夏暑看着外面斑驳的树影:“再说吧,别人也不一定想联系我。”

    “怎么会。”赵尔雅:“那只是你的猜测,或许他等着你去联系呢。”

    等着他联系?他才不会。

    下午和赵尔雅聊过之后,夏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一想到薄冬,原本因为天气而烦躁的心情瞬间更烦了。

    晚上,他坐在灯下,从抽屉里摸出那张粉红色的卡片,卡片上写着生日快乐,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缩写——bd。

    这事要从前几天说起,上周周末,他过生日,收到了蛋糕和鲜花,他以为是夏妈在蛋糕店里订做的,没有多想便收下了,等到夏妈提着蛋糕回来,才发现不是她买的,然后他就看见了那张卡片。

    不和他联系,却偷偷买蛋糕,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因为他之前过生日送的小蛋糕,所以想要还他的人情吗?

    谁稀罕他的。

    夏暑捏着卡片皱了皱眉,揉成一团,扔进书桌下的垃圾桶里。本以为扔掉就好了,却不想心里依然烦得不行,过了会儿,他又把卡片从垃圾桶里捡起来,慢慢地、一点点铺开。

    到底是为什么呢?

    从毕业那天开始,他便感觉心里像缺了什么,空荡荡的,不管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吃饭的时候会想起和薄冬一起吃饭,睡觉的时候会想起和薄冬睡一张床,连玩游戏的时候都会走神,害得他好几次被举报挂机。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奇怪到他有时候还会失眠。

    可真要点进薄冬的对话框,他又不是该说些什么,谢谢他送的蛋糕?还是问他留学的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于是,每天他都会盯着薄冬的头像看好一会儿。

    一开始给他的备注是小气鬼,后面又改了回去,改成了讨厌鬼。

    他想,要不然还是问问吧,就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好歹薄冬之前借过衣服给他穿。

    夏暑想了想,点进对话框,打出几个字。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手停在发送上,怎么也点不下去。

    另一边。

    秀河市的一栋郊外别墅。

    坐落山间,远离喧嚣,夜间草丛虫鸣,举目望去,繁星满天。

    “我吃。”薄爷爷走完最后一步棋,看向坐在对面的孙儿,笑着说:“你又输了。”

    薄冬回过神,重新布着棋盘:“是爷爷的棋艺更精湛了。”

    薄爷爷呵呵一笑:“分明是你让我,说吧,在想什么呢?来了这里三天,天天都在出神。”

    薄冬:“没想什么,再下一局?”

    薄爷爷:“就你这心思,还想瞒住爷爷的双眼?”

    薄冬不说话。

    “因为留学的事?”薄爷爷问:“你不是已经选好国内的大学了吗?老实告诉爷爷,为什么想留在国内?”

    薄冬:“想留就留了。”

    薄爷爷一语道破:“有女朋友了?”

    薄冬:“没有。”

    薄爷爷:“有男朋友了?”

    薄冬顿了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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