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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琼:“身体最贵冠军!”

    商璘:“那我就是尾巴最长冠军。初琼你真不是最矮冠军吗?”(被打)

    第68章 教授的理想(22)

    要杀一个处处防备你的人很难,但要杀一个对你怀有善意的人却很简单。

    钴明明没有详细说自己的死相,但众人都差不多能猜得七七八八,毕竟她的身体最后被发现时已经摔得一塌糊涂,其上还留存了微小的刑生能量粒子。

    就是那些粒子让教授得以对刑生的能量存档,并在现在进行分析比对。

    钴明明的一生都在帮助别人,不论是生还是死。

    钴明明牵强笑道:“应该很难看……没吓到你们吧?”

    “你别说了,”初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哭,眼睛通红,还在打哭嗝,看着尤其可怜,“你别说了!”

    她越是为别人着想,就越让人为她的死而痛惜。

    “好好好,我不说了。”钴明明语气轻轻淡淡,不想让其他人看出她的不舍,但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飘忽了。

    谁都能看出来,这场短暂神奇的会面也要结束了。

    虽然他们都很不舍,但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教授,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他来做结。

    唐晏风轻轻开口,清冷的嗓音在压低时显得有些温柔:“明明,你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吗?”

    你一直在帮助别人,甚至为此而死,但这并不是错的;你也有被爱、被帮助的权利。

    “教授,教授……认识你真是太好了,”钴明明飘过去给了教授一个无法触摸的拥抱,语气有几分颤抖,“请帮我告诉我jiejie,想不想为我报仇是她的权利,但我希望她能过得越来越好,她应该有更多值得去做的事。”

    “我……离开她太早,不能帮她更多了。我很爱她,我也很抱歉。”

    世上有一只轻盈伟大的灵魂在目光洗礼下又消散了。

    贺衡意一手做佛礼,低着头,嘴里在念着玄妙的经文。不管懂不懂,大家都默默听着,气氛庄重又肃穆。

    “这是求不得。”

    贺衡意停下,揉了揉初琼的脑袋,他和初琼身上的护壁厚度已经堪比墙壁了。

    初琼蹲在地上打哭嗝,京墨过去揪着她的后脖子把人拎起来:“别哭了,一会儿眼睛都哭瞎了。”

    初琼泪水盈盈地抬起小脸,想说点什么。

    京墨:“霍,好丑。”

    初琼:“……”

    初琼也不哭了,气的要死,抬起手邦邦给他两拳:“你烦不烦啊!!!讨厌死了!”

    拳声很脆,听起来挺疼,京墨没有躲。

    西部基地又干又热,人在阳光下站不了多久头上就会一颗颗地冒出汗珠,机械外体降温仪器也不太管用。

    贺衡意他们在这里待久了,也习惯了,但教授清凌凌立在那儿,额头上一滴汗也没有,冰棱放在阳光下尚且融化,而他却像积年不化的冰山。

    贺衡意皱了皱眉,委婉地问:“教授,你的身体健康吗?”

    这话被旁边的京墨捕捉到,迅速投过来一个眼神。

    京墨很强大不错,但他对于正常人类是缺乏常识的。他知道人类会生病,吃不好、睡不好、住不好都会感到不舒服,但他没有衡量的标尺。

    毕竟对于他自己来说,多么恶劣的环境都不过可有可无罢了。

    唐晏风先问了一个问题:“您也知道,我们觉醒的能力被称作‘潜力阶’,对吧?”

    等贺衡意明了地点头,他继续说:“凡事都有代价,这些能力自然不是平白无故就能释放的。像初琼,改变别人状态的同时也使自己变得脆弱;像您,悲苦是能力发动的源泉。”

    贺衡意:“也就是说……你发动能力的同时也消耗了某种东西?”

    “是的,是我体内的能量,”唐晏风说,“我在我曾经到过的所有地方都放置了能量核,他们会像眼睛一样向我反馈各种信息,我才能在需要的时候及时得到数据。”

    贺衡意静静听着,又问:“那这是否会对身体产生负担呢?”

    京墨的眼睛盯住了教授,显然尤其关注这个问题。

    唐晏风沉默了一下才回答:“不止是我,范围应该扩大到所有能力者。这种能力对身体的消耗是必然的,我也在关注这一代能力者的平均寿命。”

    “排除战争因素的话……并不乐观。”

    贺衡意呼了口气,重复了一遍那四个字:“并不乐观啊。”

    他的转经筒又开始一圈一圈地绕。

    京墨提出疑问:“可我并没有觉得负担。”

    他的能量从没有枯竭的时候,在实验基地时有些实验体身上可能出现的部分能量过载症状也像是跟他完全绝缘,没产生过。

    就像空宇曾经感觉的那样,京墨的能量储备简直像个无底洞。

    “你是特别的。”唐晏风说。

    “你就是所有能力者避免耗干自己的希望,……换句话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人类未来进化的方向。”

    教授并不介意在达成自己制造神器的同时,顺便替庸医圣母研究一下人类的发展方向。

    京墨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当做研究对象这件事,相反,他甚至还很高兴地冲教授眨了眨眼。

    最近他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了。

    教授错开了目光,感觉自己也越来越习惯了。

    他甚至不用听京墨说话就能猜到对方的意思。他在说:没关系,你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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