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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难起:“啊?你们在打什么哑迷?”

    阿德莱德:“请问,刚刚你是从外部进来的吗?”

    名难起摸不着头脑:“对啊。”

    阿德莱德循循善诱:“那么,你有从外面看到内部的构造吗?”

    名难起又呆呆的:“没有耶。”

    刚刚在外面,所有人只能看到连成一片的太阳光幕。

    他身后的人听不下去了,一拽名难起的后衣领:“兄弟,那好像是单向玻璃。”

    名难起:“。”

    唐晏风揉着太阳xue,一推推手装置,一股气体扑上玻璃表面,所有透明玻璃瞬间变色,整座水晶宫内部陷入黑暗。

    周围的能见度很低,但唐晏风的金属装饰和皮肤却像在发光。

    阿德莱德想起,很多物品因表面的光滑程度和材质导致了他们的反光率不同,那这位机械师的反光率一定很高吧?

    他只能在心里揣测,因为他不可能真正地拿着反光率测试仪摁在唐的脸上。

    阿德莱德笑起来:肯定会被揍吧。

    唐晏风又停止气体排放,让玻璃一点点变回原来的颜色,招呼所有人过去。

    “这是机械触的控制器,你可以控制它的前后左右、高度、卷曲度和力量……”

    随着唐晏风的讲解,脚下透过透明玻璃,有根一节节的、黄铜与铆钉嵌成的机械触手立刻卷盘舞蹈,灵活听话得简直像一根真正的软体生物。

    “你们要记住这些cao作键位,等轮到你们工作的时候需要有人在上方cao控位置。”

    名难起又举起了手:“等一下,机械师阁下,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唐晏风拍拍手,从那头的走廊里冒出来三只矮个子蓝皮肤、绿皮肤和粉皮肤的地精,在他面前站成了一排。

    唐晏风给了他们两块黑曜矿石,“请你们来演示一下他们未来的工作。”

    三只地精小脑袋一点,从cao作台下的储物柜里拎出一罐涂料背在后侧,一个还特地往侧边放了放展示给名难起他们看——我们个子矮做不到,但你们可以放在腰侧哦。

    然后一只留在了上方,搬了个小桶过来,站在上面着手cao作台,另外两只拿着大刷子,背着隐形涂料,被机械触手稳稳接走。

    他们涂一块,cao作台前的地精就cao控着他们挪一点,一直涂了一小圈才停止。

    机械触又稳稳地把他们送回来。

    “就是这样,”唐晏风说,“你们需要站在机械触上给整座浮空港刷涂料,当然,我会支付报酬。”

    “如果不愿意的,可以现在离开。”

    [叮。]

    [接到任务:浮空港的粉刷]

    [大机械师唐似乎想要把整座浮空港刷上隐形涂料,需要你的帮忙。报酬想必很丰厚,但假如留在cao作台前的同伴没能好好记住cao作模式,其他人会体验一番惊险刺激的高空蹦极也说不定……]

    几人同时向脚下看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问:“你们记住cao作方法了吗?”

    然后又是齐齐的一声:“草!”

    靠着机械cao作台的大机械师凉凉地说:“我当然没对你们的智商抱有什么期待……你们可以随时问地精们关于机械触的cao作方法。”

    几人松了口气,然后说:“愿意!我愿意!”

    阿德莱德不紧不慢缀在所有声音后面:“我也愿意。”

    “你愿意什么?”唐晏风瞪他一眼,“你是学徒,我把你带回来可不是做苦力的。”

    其他玩家:是苦力对吧,你终于当着我们的面说了苦力对吧?

    唐晏风没有理其他人各异的表情,直接雷厉风行地指挥阿德莱德:“现在,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属于高级npc的小金点从小地图上隐匿,其他完全没得到命令的人面面相觑。

    名难起缓缓提出一个猜测:“难道……我们要睡地板?”

    他膝盖突然一痛,低头,一只粉皮肤地精气鼓鼓地叉腰看他。

    “大人怎么可能不给你们安排住处!笨蛋,跟我来!”

    他们穿过弧形走廊,来到房门上挂着“休息”标识的房前。

    “阿德莱德先生一个人一间,其他人两人一间。房间的规格都是一样的,随便挑选就好。”

    几人又向阿德莱德投去柠檬的目光——似乎自从来到这里以后,他们就已经接受了不少不平等待遇了呢。

    名难起跟他选择的室友挑了一间房,进去准备下线,跟阿德莱德告别:“这个游戏是真的好玩,我明天还会准时上线的。”

    “你也要记得休息,不要沉浸在这里,忘记下线了。”

    阿德莱德失笑:“原来我看上去是那种会沉迷游戏的人啊。”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名难起摇头,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说,

    “你跟这个机械师npc给我的感觉很像,你们两个的身上好像都缭绕着一层迷雾,你不像个玩家,他也不像个npc,好像都在为什么忧虑似的。”

    他挠挠头:“当然,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你随便一听哦。”

    名难起笑着摆摆手,回房间下线了。

    “啊,有那么明显吗……”阿德莱德的食指关节轻敲着西装外套兜里那个精致的怀表,慢慢往走廊的尽头走去,进入了最后的一间屋子。

    他刚进去关上房门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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