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页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蠢女人,她早就被解决掉了。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她非要哭着闹着说要留个全尸,爷爷也不会算到夜荒还活着,用不着大发雷霆。”

    女人似乎是非常厌恶夜荒的母亲,光是这样说着,脸上就写满了反感。恶狠狠的啐了一声,她说:“还有别把那个小畜生跟我相提并论,他不是我们夜家人,我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白子琰有点无语的点破:“你刚刚还说这是你们夜家的事情,现在又说他不是你们家里人。你们家倒是想清楚防患于未然铲除祸患了,可是活得久的同时,就不能注重一下教育问题,好歹让语言学这方面及格,不至于自己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行吗?”

    白子琰一串说的那女人目瞪口呆。

    她似乎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伶牙俐齿的人,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愣是没想出一个反驳的话来。

    白子琰撇了撇嘴。

    他其实也不喜欢这样咄咄逼人,可是听到人家这么说自己的宝贝徒弟,只要是个人都受不了的。

    女人说不过他,气急败坏的拿出了武器。

    白子琰轻叹一声,手中长剑翻转。抿了抿唇,看向那个女人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怜悯。他说:“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活着不好吗?如果只是刚刚那一下,我断你一只手就是了,不会要你命的。”

    女人冷笑一声:“就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白子琰摇了摇头:“就我一人足矣。”

    他声音很轻,听起来有些空灵。配合着周围不知何时落下的飞雪,颇有种神仙在与凡人交谈的感觉。

    女人被周围的飞雪吓了一跳q群:叁②8⑨528⑤7,她本能意识到了不对,可是想躲却躲不开,被飞雪卷入其中,徒留了一声绝望至极的惨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子琰慢慢挥手,纯白的雪花变作了绯红,随风飞舞。

    这女人是真的太弱了。

    弱到没有反抗的能力,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

    白子琰垂眸。

    他不喜欢染血,也不喜欢争斗。

    但是如果别人主动欺负到他头上,他也不会傻乎乎的任人宰割。

    尤其是欺负的人是夜荒的时候,他更不会手下留情。

    攥紧长剑,白子琰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院子里。

    他不能耽误太多时间,毕竟会对夜荒下黑手的人有多少他不知道,他得保证周围的障碍都清除干净,不能让自家徒儿受伤。

    这样想着,白子琰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不管夜荒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管夜荒到底想干什么。他总是这样习以为常的把夜荒放在第一,就算是对方杀人,他也愿意帮忙放火。这是不是宠他宠的有点过头了啊……

    罢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想改也改不掉了。

    就这样吧……

    比想象中的情况要好了很多,背地里下黑手的只有那女人一个。

    夜荒的战斗也很快就结束了,男人的灵力耗尽,然后被黑龙吞噬。好像一切都和计划中的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夜荒这一战用了太长的时间。

    当头顶的黑云散去,周围的一切归于沉静,白子琰上前走到夜荒身边。他有些奇怪的问道:“阿荒,你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方才你表现出来的实力,和我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你……”

    话没有说完,夜荒却突然喷了一口黑血出来。

    身体摇晃了两下,他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灵根断裂,强行运转魔气。这种行为对身体的伤害比想象中大了太多,即使是努力控制,也终究还是开始了反噬。

    夜荒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好在倒下的时候,被白子琰眼疾手快的扶住,带着他去一旁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刚刚那个人伤到你了?”白子琰看着夜荒虚弱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眼前人和家里的兔子重叠在了一起。

    都是那么的虚弱,都是那么的可怜。

    他着急着想要去探查对方的情况,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夜荒的丹田,就被人捏着手腕制止了动作。

    “师尊,别在这里待太久。”夜荒喘着粗气,说话都变得艰难了起来:“今天家里明显没人,只有那废物一个。如果他们其他人全都回来,你一个人喃凮抵不住的。”

    白子琰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抵得住,他只知道现在夜荒的状况最重要,他顾不上别的事了。

    用最快的速度带着对方离开,彻底远离了夜家的地界,白子琰才停了下来。

    再一次想去探测夜荒的情况,可对方却又一次挡开了他的动作。

    长吁一口气,夜荒努力的扯了个笑容说:“师尊,您别急,我休息休息就能缓过来。您要真担心我,那在这里陪我待几天就行了。”

    “几天?”白子琰拧了眉毛:“可是家里的小兔子在修复灵根,我得给他换药。明天回不去的话……”

    “回不去又能怎么样?”夜荒打断了白子琰的话,语气变得有些阴沉了起来。

    眸中染血,他说:“师尊,在你眼里,到底是那只兔子重要,还是我更重要?”

    第53章 只要你能恢复,怎么做都可以

    白子琰被他问的愣了一下,随即就皱了眉毛,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快,他说:“不管是家里的兔子,还是你这个疯子,你们不都是一个人吗?只是时间不一样,终究是你。你干嘛要跟他置气?”

    --